齊王府的越河仄,瞧著照骨鏡中,那女人痛苦的身姿,眼中難得地,現(xiàn)出一抹得逞的意味。
“無常,你這法子,似乎——已經(jīng)初見成效了啊~”
長臉男子,忍不住向他慶賀起來。
披著越河仄皮囊的黑無常,只是淡淡一笑:
“知道蓮花最怕什么嗎,這春天啊,可正是夜蛾成蟲的好時節(jié)……”
無常拿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皺起眉頭:
“這人間的茶,一點(diǎn)也不如阿孟烹煮的好喝?!?p> 長臉男子伸手,立刻給他換了一杯清水,笑嘻嘻地說道:
“快了快了,有了那捆仙鎖的加持,出不了一個月,閻君就可以順利歸位了。屆時,就能喝到阿孟姑娘的茶了!”
黑無常并未言語,只是冷哼一聲,將那盞滾燙的茶水緊緊握在手里。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放出那夜蛾?”
長臉男子試探地問他。
“清明之時,便是黑蓮魂斷之際,我不小心讓她重來的這一遭,定要她原原本本的再走一遍!”
黑無常瞧著一邊緩緩流泄的沙漏,面色忽而變得有些凝重。
“無妨無妨,如果還需要人手,我再叫上牛頭老弟便是!”
長臉男子說著,走過來,拍了拍無常的肩膀。
“放心,那金蓮根本無力識破化為藍(lán)晶石的捆仙鎖,要知道當(dāng)年——無常你的變化之術(shù),連閻君都無法識破呢!”
而此時,我正看著手腕上那閃閃發(fā)亮的藍(lán)晶石,仔細(xì)地回憶著從地府歸來,碰見的每一個眼神。
熬湯的孟婆,引路的小鬼,弱水邊盛開的紅艷如血的彼岸花……
除此之外……
還有那個,踢了我一腳的黑袍怪。
難道——是他?
一陣苦思冥想無果之后,每日給各宮嬪妃請平安脈的姜良玉姜太醫(yī),輕輕扣響了我的門。
這倒是,久違了。
自那日與越山平大婚之后,姜太醫(yī)的腳,便再沒有踏入長春宮的門。
沒有越山平的允許,任何人不得給我診脈。
也得虧被他冷落的這些年,我并未生什么大病,不然,早就一命嗚呼了。
姜良玉先是朝我行了個禮:
“娘娘,得罪了。”
他說著,放下藥箱,手指隔著絲帕,搭上了我的手腕。
姜良玉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緩緩抬起頭,詢問我道:
“娘娘……近來葵水可還正常?”
我不解,輕輕搖了搖頭:
“雖然時常提前幾日,但算算,這個月應(yīng)當(dāng)是還沒到日子。”
姜良玉的眉毛擰得更深了:
“不對啊……這,這……”
“怎么了?姜太醫(yī)?是不是本宮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看著他十分緊張的神色,我也跟著慌起來。
“哦,不是不是……”
姜良玉努力地擠出笑容,回答著我。
“但,但是……娘娘這個脈象,的確是滑脈啊,如盤走珠,往來流利……這,這……”
姜良玉不大確定自己的判斷,又給我診了一次。
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大概知道,他在懷疑什么了。
倒也不怪他,畢竟我跟越山平……
是在外面廝混的,像這種閨帷之事,他一個外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滑脈?那是……”
我也順著他的話,不大確定地望著他。
“呃,雖說娘娘的脈象是滑脈沒錯,但這脈數(shù)有力,且先前聽聞娘娘似有眼不能視物,可能是燥熱傷陰,肺失肅降所致的白膜侵睛,這樣……我先開幾副藥方,等……等娘娘葵水來了之后,再服用,也不遲?!?p> “嗯。”
我輕聲應(yīng)道,喚來宮人,送姜良玉出門。
可回來傳話的小宮女,卻說——
姜良玉出門的時候,分明小聲嘀咕了一句:
“真是奇了怪了,這大寒大熱的體質(zhì),怎么會有孕呢?!”
一顆虎皮蛋
關(guān)于這個章節(jié)涉及到的中醫(yī)診斷的內(nèi)容,我只能說……我盡力了,因為上學(xué)的時候,中醫(yī)部分是選修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