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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槍當旗

第二十五章·不要太過火了

長槍當旗 有賦 28 2023-06-27 17:37:45

  靜林銀裝素裹,樹葉盛滿積雪,如肩披白襖。林中湖邊,不知不覺雪落滿衣的林玨閉眼盤膝在湖邊蒲團上,紅線環(huán)繞周身,一滴一大半都已經(jīng)從血液中剝離出來的“水滴”在胸口幾寸位置浮空旋轉(zhuǎn)。

  林玨在修煉《燚》。

  自得到這門功法后,他每天都會抽出一個時辰來修煉。按太上所說,他要修煉十個月才能剝離出第一滴水滴,那差不多是在明年的一二月,然后就可以修煉九盤九宮,開辟“宮”,真正意義上成為一名修煉者。

  而之所以他會在這里修煉,則要把時間撥回到幾刻時前,他剛剛來到靜林。

  白雪皚皚,靜林就像是披上了一件潔白無瑕的珍貴裘衣,靜靜趴伏在騰岐學院一角,林玨自探向靜林深處的石板小徑走進,來到平滑如鏡的林中湖邊。林中湖四周是一片草地,此刻已是一片“雪原”,湖面在千年玉冰的影響下澄靜如鏡。他繞著林中湖閑逛了好一陣,最初的新奇逐漸被靜林的寧靜沖淡,便是在這時,他發(fā)現(xiàn)了積雪下惹眼的一角,抽出一看,才知是用布包裹住的蒲團,也便是這時,許是受到環(huán)境感染,他心中生出了修煉的想法。

  時間慢慢過去,林玨沉浸在《燚》的修煉中,腦海里不時閃過模糊圖像。

  一段時間過后,當橘紅漸漸模糊了天空,紅得慘烈的陽光慢慢透過樹梢,向雪地上投下今天最后一瞥,在皎潔月光遮掩下,走向它的歸處。

  琴柳就是在這個時候再次闖入林玨的世界。

  她安靜走向靜林,腳下積雪發(fā)出細微的響聲。在回憶今天的功課時,她總會忍不住想起突兀闖入自己生活的林玨,惹人心煩。

  不過修煉講究的就是一個心靜,在將至林中湖的時候,她還是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狀態(tài),心如明鏡。

  然后就看見了坐在湖邊不動如山的林玨。

  他居然也在這里……

  琴柳有些懵。

  大哥你跟我是有仇嗎?我看書你來,我修煉你還來?今天是什么不適合出門的日子嗎?

  有些郁悶的她凝著好看的眉,雙手抱胸,微微鼓著腮幫子,站在十步開外的樹下一臉不滿地望著湖邊看不清表情的林玨。

  她的印靈非常特殊,擔心自己修煉會影響到林玨,于是一時半會兒也不敢修煉了。

  林玨這個時候剛好修煉到《燚》第三個大周天開始,額上密布冷汗,臉色更是蒼白。

  他已經(jīng)撐不住了。兩個周天已是極限,第三個周天無論如何都不能開始,但不知為何今天他卻忘記了這一點。

  咔。

  骨頭斷裂的輕響在夕陽下的寂靜森林里格外突兀。

  “噗!”

  林玨臉色瞬間通紅而后蒼白,張口噴出一口逆血,眼中浮現(xiàn)略微扭曲的破碎圖案。

  “糟糕……”他當即醒悟過來,強撐著身體劇痛,咬牙在第一時間里中止功法運轉(zhuǎn),再小心引導血液回到身體,完全停止功法,直到做完這一切,他才小心地松了一口氣。

  “啊,修煉過頭了?!绷肢k苦笑著擦去嘴角血跡,想要慢慢站起。結(jié)果右腳一用力就傳來一陣劇痛,疼得他一個蹣跚直接撲倒在雪地里。

  剛才的骨裂聲不是假的,他的右腿真的有骨頭因為修煉過度而裂開了。

  “嗚……噗!斯……咳咳!”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的林玨不小心又吞入一大團雪,劇痛和寒冷讓他眼睛瞬間都瞪圓了,連忙咳嗽幾聲吐出塞進嘴里的雪,大口呼吸,緩緩翻身。

  “今天怎么將功法運行到了第三個大周天啊?我完全沒注意到。”他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以往島上修煉,有碧原晴空或者克萊頓在旁看著,他也不怕出事。然而剛下島,修煉就出了問題,林玨知道他必須要找人一起修煉有個照應才行了。這次他及時止住了功法的運轉(zhuǎn),只是右腿受傷,但下一次可能就沒這么幸運了。

  這樣想著,林玨咬牙伸出顫抖的右手,按在右腿疼痛地方,力量緩緩游動,控制體內(nèi)血液下涌,不多時,腿的疼痛就減輕了不少。

  用血液在短時間內(nèi)修復身體,對常人來說不能說是出乎想象,只能說是做夢。但對于寒燚來說,可謂是小菜一碟,這也許就是種族特點吧。

  直到簡單處理了傷勢,林玨才有空抬起頭,望見那個假裝看不見他站在一兩步之外漫不經(jīng)心的琴柳。

  林玨愣了楞,他仰望面無表情視線投向別處的琴柳,想到自己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可能已經(jīng)都被琴柳看到了,一時無言。

  “那個……你好?!币魂嚦聊^后,有些尷尬的林玨終于開腔了。

  修煉功法修到受傷,還摔了個臉埋雪,林玨尷尬得想要腳趾扣地。

  感受了下受傷的腿,他緩緩站起,故作輕松,左手手掌貼著右手手背,正經(jīng)行禮:“雪公主晚好?!?p>  總感覺自己不回答氣氛可能會更尷尬。

  琴柳心有些累。

  “不用稱我雪公主,”她看向林玨,聲音清冷,“桑斯坦尼?藍?琴柳。這是我的名字?!?p>  琴柳在皚皚白雪里靜靜注視林玨,身后樹梢被染上夕陽的橘紅,悠遠寂寥。林玨背對陽光,注視她純粹干凈的雙眸,看失了神。

  不過林玨立刻反應過來,忽然腦子一抽,伸出手去:“桑斯坦尼?藍?琴柳……真是個好名字。”

  琴柳看著林玨伸過來的還沾有雪花的右手,眼神有些茫然。

  啊嘞?握手?

  她有些驚訝于男孩的大膽。

  雖說新伊布坦人不拘小節(jié),但第一次見面的男孩直愣愣過來要握女孩子的手……按新伊布坦話來說,你多少是活膩歪了。

  “抱歉!”林玨也察覺到自己的失禮,十分羞惱自己的舉動,連忙再次行禮,“冒昧了琴柳師妹,抱歉抱歉?!?p>  琴柳師妹?比我還要矮上半個腦袋,你幾歲啊叫我?guī)熋?。還有,師妹這種稱呼是能亂叫的?

  琴柳面冷如霜,默默握緊劍柄,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林玨撓頭,有些不知所措。想想也是,他一個醒來沒幾個月都還在天都島上看書的小家伙,哪有和同齡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

  不過他看到琴柳動作,下意識把視線投向琴柳掛在腰間的雕花的劍,眼睛立刻亮起來:“琴柳師妹,你腰間的劍好好看啊,我可以拔出來看看嗎?”

  林玨沒聽到琴柳的回答,他只見到琴柳呼吸一頓,然后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忍耐什么。片刻后,琴柳毫無感情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既然如此,”琴柳面無表情地解下配劍,“嗤”地一聲連劍帶鞘插入雪地,湛藍鳳目直視林玨,聲音清冷,“有膽就來拔劍?!?p>  嗯?

  林玨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懵。他再傻也知道琴柳生氣了……雖然不知道琴柳為什么生氣。

  他摸摸自己的腦袋,干笑一聲,道:“你別生氣啊,我不看不就不行了嘛?!?p>  琴柳沒有再說話,林玨語畢的下一瞬她就動了。

  呼吸之間川境的內(nèi)力迅速涌出,加持在手臂上,讓她的拳頭更加具有威勢。

  ……沒錯,這位雪公主用的就是拳頭。

  雖然穿著裙子,但并不干擾動作,琴柳微微下蹲,左腳前踏右腳穩(wěn)扎,上身小幅度的前傾,素手握拳后置。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呼吸之間,當琴柳迅速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時,林玨還傻愣著沒動彈。

  琴柳不會等待,左腳猛然發(fā)力,迅速前沖,獨特的清冷香氣中,一記兇悍而標準的直拳轟向林玨。

  “你打我干啥??!”林玨人都傻了,心想你特么是不是有??!勉強側(cè)身躲過這記直拳。

  琴柳白皙如玉的拳頭貼著林玨右臉擦過,其上帶起的內(nèi)力勁風吹動少年發(fā)絲和臉上肌膚。

  林玨頓時瞪大眼睛,他這才明白琴柳是來真的,連內(nèi)力都用上了!得益于在天都島上的苦練,論打架他還是知道些,立刻就要后撤拉開身位。

  然而琴柳一擊不中并不猶豫,不待林玨發(fā)力,面無表情地前踏一步欺身再進,裹挾內(nèi)力的左拳結(jié)結(jié)實實擊在他腹部。

  “嗷!”

  被擊中瞬間,林玨只感到琴柳的內(nèi)力如撞城錘轟然沖撞入他身體,耳朵立刻響起一陣空鳴,雙腳都直接暫時離地。

  不過林玨也火了,你特么莫名其妙打我就算了,還特么這么用力!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強打精神,忍著劇痛和嘔吐感猛地甩動自己沒受傷的好腿抽向琴柳。琴柳有些訝異林玨這時還能反擊,當下按下右手制住林玨倉促發(fā)力而無力的左腿鞭擊,而后左拳上施加內(nèi)力,往外一送,將林玨頂遠一些,拉開兩人身位。

  “噗!”

  林玨身有蠻力,琴柳下按的手輕輕一顫,身形稍退一步站穩(wěn),而林玨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撲倒在幾尺外的雪地里,再起不能。

  四周安靜下來。

  琴柳微挑眉,低頭看著自己素白手掌,似乎是沒想到林玨的力氣會這般大,難道這小子和自己一樣也是天生神力?想到這里她又看了眼倒下的林玨,覺得氣也消了,便沒有繼續(xù)出手,就站在原地等林玨起身道歉。

  然而等了片刻也沒見林玨反應,她不禁蹙眉,看著幾乎倒在雪地里一動不動的林玨,有些不明白了,這林玨……不是天生神力嗎?這么弱?我明明還沒動印靈!

  不過,林玨不僅沒釋放印靈,似乎連內(nèi)力都沒用出來。

  他不是修煉者?那不是修煉者他又怎么進的騰岐學院?還是說就是單純的弱?

  思考間,琴柳收回內(nèi)力,抬頭望了望漸暗的天色,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得,今天的修煉算是泡湯了。

  轉(zhuǎn)身拔出插在雪地里的佩劍,重新系好,琴柳剛想離開,腳步頓了一下。

  她疑惑扭頭看向趴在雪地里繼續(xù)悄無聲息的林玨。

  “林公子?林公子?”琴柳登時心中一慌,上前幾步輕輕拍打林玨肩膀。

  依舊沒反應。

  北國母親在上,林玨不會被自己給打出問題了吧?!

  琴柳迅速把林玨從積雪里拉出來,翻個面,拍去他臉上的雪水,輕聲喊道:“林公子?林公子?”

  林玨雙眼緊閉,沒有反應,鼻息微弱。

  “暈了?”琴柳愕然,然后神情擔心憂慮起來,語氣也有些著急,“你、你這是做何!這么弱你還說什么拔我的劍!你、你這直接昏過去,這怎么辦?”

  她焦急四顧,可冬季入夜的靜林寂靜無比,哪去找人幫忙呢?但她實在也不愿丟下林玨獨自離去,盡管這家伙又煩又弱,但他好歹還算條生命。

  那要不要將林玨背出靜林呢?

  琴柳有些猶豫。

  她身為新伊布坦的公主,到遠在他國的騰岐學院求學已經(jīng)惹人非議,引來麻煩不斷。若被人看到她與一陌生少年有過于親密的身體接觸,那對他們二人來說都將是大麻煩。

  那就把林玨丟在這里自己去找人?

  琴柳抓起林玨手腕,有些不敢讓脈搏微弱的林玨獨自留下,加之又是冬季,天色已晚,溫度很低,林玨身體還這么弱,萬一被凍出事了怎么辦?

  她越想越著急,不禁懊惱自己一時沖動……哎呀也不怪我?。∈沁@小子挑事在先!

  “唉!管不了,救人要緊?!毕脒^了自己的舉動會有什么后果,俏臉滿是焦急的琴柳鎮(zhèn)定下來,蹲下身子小心扶起昏迷的林玨,將他雙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深吸一口氣,全身發(fā)力將林玨背起。幸好琴柳比林玨要高上半個腦袋,不然還真不好背。

  琴柳上身微前傾,雙手托住林玨大腿,深吸口氣,正準備向外走去,抬頭看見前面的人時她直接愣住了。

  她想過被其他學子看見這一幕,也做好了社死的準備,但萬萬沒有想到會這么社死。

  被自己的長輩看到。

  來靜林尋找林玨的克萊頓扶樹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克萊頓院長,你聽我解釋?!鼻倭钗豢跉?,臉色平靜,聲音依舊清冷,只是聲調(diào)里隱隱有些顫抖。

  這話……怎么聽著有些耳熟?花花公子十幾年的克萊頓嘴角抽了抽。

  “我真的可以解釋,克萊頓院長。”琴柳盡量維持著自己的表情,不甘心道,“他身體不好,暈過去了?!?p>  你又知道他身體不好了?克萊頓震驚地連連點頭。

  這時因為琴柳身體晃動,林玨本來搭在她肩上的腦袋忽然一歪直接貼上了她的俏臉,微弱的鼻息拂過少女細嫩臉頰。

  琴柳呼吸幾乎停止,身子瞬間僵住。

  離譜啊離譜啊??巳R頓震驚得不能自己,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幾刻時后,桂荷閣,琴柳的房間里。

  她神色疲憊地放下佩劍,用火折子點亮燈盞,推開小窗,讓冬夜的寒風裹挾著雪花肆無忌憚地涌入房間。少女坐在窗邊,白嫩玉手撐著下巴,一邊試圖用冷風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看著樓下空曠場地里披蓑戴笠的人點燃四周高高的燈籠,分散注意力。

  最后克萊頓還是上前接過了林玨,簡單查看狀態(tài)后,對面無表情極度社死的琴柳欲言又止,最后只說了句“放心”就帶著林玨迅速逃開了。琴柳獨自一個人無言待了一會兒后,也默默回了桂荷閣。

  見鬼了,為什么要給我說放心。

  琴柳用力搖頭,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看著窗外,默默發(fā)呆。

  同一時間,天都島聽瀾閣中。

  碧原晴空放下信,緩緩靠回憑幾,語氣平淡:“陵山都能失守,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從看到羅曼處死胡索的反常舉動時候,她就想到過局勢的惡劣,但沒想到那些人為了讓她離開天都島,居然會放棄陵山。

  跪坐在下方的戎裝男子低頭恭敬答道:“敵人有備而來。我們的打柴人在此次襲擊前半天全部失聯(lián),而后敵人突然集結(jié)猛攻陵山,在一天以內(nèi),駐守陵山的小術(shù)家、小古家人全部戰(zhàn)死,只有后山的伙夫工匠撤了下來。我們實在是來不及支援?!?p>  碧原晴空起身,冷冷道:“這不是借口。無論敵人采取什么樣的攻勢,無論局勢如何艱難,陵山都不能失守,這才是陵山存在的意義?!?p>  “然而陵山失守了?!北淘缈胀崎_窗戶,眺望遙遠的南方,沉默。

  “吾會去的?!北淘缈站従彽?,“而你們,必須死于陵山?!?p>  男子深深頓首:“自然如此?!?p>  ……

  林玨不記得自己為什么在這里。

  似乎自琴柳白嫩拳頭上傳來的劇痛襲來后,他就在這里了。

  站在荒蕪的平原上,鐵青色的天幕籠罩四野,天地間隱約有轟隆隆的巨響。

  這是哪里呢?

  林玨茫然不知。

  是太上嗎?

  但這里沒有青草覆蓋的小山丘,只有一副沉悶到極點的世界。

  他甚至發(fā)不出聲音。

  凌物山頂。

  梅花飄搖里,太上悠悠抿一口茶,把書翻了一頁:“放你出來,是讓你教教他,今天實在惱火。”

  太上對面,有虛影不屑的冷哼。

  太上微笑道:“不過,你也不要”

  林玨面前忽然有人。面對他站著,看不清面目,看不清穿著,只能模糊通過身材看出其是男性。

  孤獨許久的林玨頓感欣喜,想要呼喊,卻發(fā)不出聲,想要靠近,卻邁不動腿。

  他面前的人忽然動了起來。

  那人擺出架勢,一步一拳,一進一掌,拳掌變換,身形閃爍。

  又見那人猛一停頓,右手攤掌前伸,血液自五指指尖凝線延伸而出,在空中變換為“繩、槍、劍、刀、玄妙圖案”。血液越來越多,最后竟凝為人形,復刻起那人的拳掌來。

  林玨看得皺眉不斷,腦海里隱隱有什么東西要蹦出來一樣。他看那人的動作,總有種“我也會”、“好熟悉”的感覺。

  似曾相識。

  血液又凝聚為長槍,那人握槍“舞蹈”,槍出留痕,空中帶芒,其勢鋒利,一招一式,變換自然。

  林玨如癡如醉,越看越入迷,不知過去多少時間。

  忽然那人身形一定,猛然看向林玨,同時大步上前,轉(zhuǎn)瞬即至,槍出!

  槍尖的鋒銳讓林玨幾乎無法呼吸,但更讓他無法呼吸的,是那人臉上有奇異破碎圖案的眼睛!

  但他已經(jīng)無法思考,死亡氣息撲面而來,喉間刺痛劇烈,槍尖將至!林玨張嘴發(fā)出無聲的絕望吶喊!

  太上翻頁,接著道:“太過火了?!?p>  槍尖奔潰,人影消散,林玨像是胸口被重擊一般整個人向后倒退飛去。

  一切都在消散,林玨瞬間失去意識。

  太上對面,有不滿的冷哼響起。

  太上微笑,不為所動。

  “??!”

  林玨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尖叫!騰地一下翻身坐起,連忙伸手摸自己的喉嚨。

  萬幸沒在身上摸到槍窟窿,他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個夢,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要被那一槍刺穿喉嚨,真的嚇死了。

  平復心情,他掃視一邊周遭,陌生床鋪、嶄新衣裳、雕虎屏風、安神熏香、溫暖火爐。

  確認過周圍,是沒來過的地方。林玨疑惑皺眉,又躺回床上,開始回想:他記得,昨天自己下了島,看到了琴柳,然后吃午飯時認識了周樺和董甘棠;在書館認識了琴柳和林雅正;下午去靜林修煉,說錯了話,然后就被琴柳揍了一拳……不對,兩拳,嗯,是兩拳。記憶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林玨絕望捂臉:“唔……兩拳就給我打昏了??!”

  哀嚎過后,羞恥感拉滿的林玨唉聲嘆氣,掀開棉被,穿上掛在一旁的衣裳,拉開屏風,他微微一愣。

  {名詞解釋:

  琴柳部分個人信息

  姓名:桑斯坦尼?藍?琴柳,小名小馨,尊稱雪公主。(不過她不喜歡人家叫她雪公主,她更喜歡大家稱呼她的名字。)

  性別:女,不然為什么是公主呢。

  年齡:十四歲。

  身高:這是可以說的嗎?不過琴柳還是挺高的。

  體重:這是可以說的嗎?

  身份:新伊布坦國公主。

  印靈:北境黑焰/黑焰,屬非凡星門。

  修為:外武術(shù)練習多年,初探門徑,掌握新伊布坦王庭外武術(shù)。印靈修為川境。

  林玨部分個人信息

  姓名:玨,化名林玨。

  性別:男。

  年齡:十三歲。

  身高:這是可以說的嗎?

  體重:偏瘦。

  身份:寒燚。

  能力:寒術(shù):水滴,使血液離體凝結(jié)為物體。

  修為:外武剛起步,身體還需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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