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白晴天趁機跑去白安的病房。由于都是白家的人,況且都是外傷,所以張媽和白安住在了相鄰病室。
張媽起身上衛(wèi)生間,隱隱約約,看到走廊里那不是白晴天嗎?她來這里做什么?怎么去了白安的病室?
張媽偷偷摸摸的聽到里面的談話!
白晴天找到了白安,進入了他的病室,給了白安一筆錢,說道:“你做的非常好,只是那個溫傾城命大,沒有死。”
白安捂住受傷的頭部,說道:“只要白小姐高興,我白安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只是這錢是什么意思?”
“這筆錢是留給你回家養(yǎng)老的,這次你傷了白母的親孫子,她豈能放過你?你還是回老家吧,我不會說出這事是你干的,好自為之!”白晴天陰險的眉目,說出這么一句冰冷扎心的話來。
白安心知肚明,為白家做事這么多年,自從白天南的父親死后,白安就沒有過一天好日子,整天被白家人操縱在手,這一次回家養(yǎng)老,也算是自己的福分吧。但他看著那一筆錢,心中慚愧啊!良心不安??!
張媽恍然大悟,她顫顫巍巍的走進自己的病房,她終于想明白為何白安要走郊外,為何要撞向另一輛車,就憑借白安的開車技術,恐怕不會出這么大的事情。張媽心有些發(fā)慌,這白晴天是要置溫傾城于死地。
她要死守這個秘密,不然的話她也會有危險。
這一邊是白母和白天南聊的正火熱,白母伸手拿出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這話她說到做到,只不過是現(xiàn)在要當著兒子白天南的面,讓溫傾城親自簽字按手印。
“媽,您這是什么意思?”白天南不解!
“什么意思?現(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生出來了,還留著溫傾城做什么?讓她回她養(yǎng)母家去,永不踏入白家半步!”白母顯然有些絕情。
白天南眸光一閃,說道:“媽,溫傾城跟她養(yǎng)母向來關系就不好,再回她養(yǎng)母家豈不是白白送死啊!”
“兒子,你告訴媽,你是不是愛上溫傾城了?你們假戲真做?互相喜歡了?”白母能感覺到,這個白天南明顯就是袒護溫傾城的意思,白母有些失望,當初讓他們倆結婚,是白天南的父親同意的這門親事,可是他們結完婚,白天南的父親就意外死了,這讓白母很傷心很難過。明顯就是這個溫傾城給白家?guī)砻惯\,現(xiàn)在生產(chǎn),也是差一點就沒命!白母又說道:“這個女人不吉利,理應當離婚,我該說的也都說了,我給你一些時間,相信你會做好的。”
醫(yī)院里,白天南一個人立足原地,手里使勁捏著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手心都滲出了冷汗,確實如白母所說,父親的不明不白之死,確實是溫傾城帶來的霉運!
可是,白天南有些不舍,他雖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有時候還會冷冰冰的待人,但是他也是個有溫度的男人,每次,他被爆跟其他女人過夜,都是溫傾城出來澄清一下,這樣的女人,留著也未嘗不可。
“溫傾城,我想留你,至于媽是否留你,就看你自己了!”白天南自言自語,心中惆悵萬分,心底卻滋生出一股暖意。
等溫傾城從產(chǎn)房手術室推出來,但她麻藥勁還沒過去,死守在她身邊的只有醫(yī)生和護士,娘家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色已晚,養(yǎng)母和哥哥溫言成都來了。
在病房,養(yǎng)母得知了溫傾城生了個兒子,她便欣喜若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深謀遠慮,一心想要得手白家的家業(yè),這回溫傾城生了個兒子,以后就是白家的繼承人了。
她拿來了最滋補身子的補品,眼神里充滿笑意,說道:“溫傾城,你真有福,生了個大胖兒子,這白家以后可都是你的了?!?p> 迷迷糊糊的溫傾城,努力睜開眼睛,感覺身子乏累,絲毫沒有多余的力氣,這一次算是自己命大,沒有死去,孩子雖早產(chǎn),但平安健康!可喜可賀!但她醒來,聽到的關心就只有這個嗎?
養(yǎng)母提議,要親自在病房陪伴溫傾城,直到出院回白家,這一次養(yǎng)母也是豁出去了,她能夠做到這樣,全是為了白家的家業(yè)。
這一切讓溫傾城失望,她不奢求此刻守在她身邊的是白天南,但她渴望得到一份溫暖,而不是養(yǎng)母的深謀遠慮。
“白天南呢?都現(xiàn)在了,也不在你身邊陪伴你???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倆關系不好了?”養(yǎng)母的咄咄逼問,讓毫無力氣的溫傾城有些體虛。
溫傾城第一想到的便是,這個時間白天南和韓小姐一定是花天酒地去了,怎么會關心自己的生死,但她沒有說出來,只是為白天南辯解:“白天南忙于公司里的事,所以沒有過來?!?p> 哥哥溫言成站在一旁說道:“你不用為白天南說情了,事到如今,還是我媽對你最好,其他的人都是對你假心假意罷了!”
養(yǎng)母拍了一把溫言成,示意不要讓他說這樣的話。
溫言成立刻閉嘴不言。
那是一個安然無恙的夜晚,聽起來很美好,但溫傾城忍受著剖腹產(chǎn)刀口的疼痛,如厲蟲撕咬,簡直痛不欲生。
這個時刻的病房里沒有任何的人陪伴,只剩下溫傾城,她摸索著VIP病房里那張白色床單,心里萬分焦急著。
白晴天趁機進入溫傾城的病房,發(fā)現(xiàn)并無一人,就動了邪念,那一瞬間,白晴天就想把溫傾城從病床上推下去,反正沒人會知道是她干的。
溫傾城睜開微弱的眼睛,卻瞧見了白晴天,她深知這個女人來準沒好事,還是偏偏這個時候來,就得更嚴加防范一點。
這個畫面被來探望溫傾城的張媽看到了,她受不了,也沒辦法忍受,但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救不了溫傾城。
怎么辦?該怎么辦?
焦急的張媽來回踱步,卻看到了一個高大的人影從遠處走來,張媽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