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不自覺的跟著秦酒的指導,繼續(xù)保持著那僵硬的微笑。
即使是反應過來,她也不得不繼續(xù)按照秦酒的指令去做,不能將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心思表現(xiàn)出來。
于是,安宅的傭人們第一次見到秦念和秦酒的時候,還私下里感嘆過好幾次秦酒和秦念姐妹倆人的感情。
雖然是同父異母,感情卻好的讓人羨慕。
秦酒和秦念步入大廳的時候,安橋之的秘書就立馬迎了上來。
嚴秘書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大叔,帶著副金絲邊的眼鏡,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又精明能干。
他走到秦念的面前,恭敬道,“秦念小姐,老爺請您過去。”
“是安外祖嗎?”
“是的?!?p> 得到肯定的回復后,秦念假意溫柔將手從秦酒的臂彎中掙脫了開來。
“姐姐,外祖想見我,你先在這里等著,我馬上就回來?!?p> 她語氣體貼,之后就頭也不回地跟著嚴秘書離開了。
至于嚴秘書,自始至終都是將她當做一個透明人,連眼神都吝嗇地不肯給她一個。
秦酒淺笑,在傭人的指引下去會客廳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秦酒在會客廳等了將近兩個多小時,都沒有等來秦念。
秦酒還沒有著急,旁邊的王媽倒替她著急了起來。
“哎,也不知道老爺和秦念小姐在聊什么,把大小姐您晾在這里這么久?!?p> 王媽是安宅里的老人,從小看著秦酒母親安隱月長大,比起安如意的女兒,心自然更偏著秦酒一點。
老夫人一大早就被老爺給支出去了,家里也就她和林叔兩個人是真的關(guān)心大小姐的。
“沒事,我不著急。”秦酒搖搖頭,端起手邊的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后繼續(xù)全神貫注地聽課。
秦酒很明白,這是安橋之給她的下馬威,準確的來說,是給那個當年不辭而別,賭氣與他斷絕父女關(guān)系的安隱月的下馬威。
安橋之脾氣很軸,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生著安隱月的氣。
而她作為安隱月的女兒,理所應當?shù)爻闪耸軞獍?p> 現(xiàn)在秦酒能做的,就是不為所動地跟安橋之耗著,看誰比誰更沉得住氣。
秦酒就一直在客廳里坐著看線上課程,就在她即將要點開第四節(jié)的課的時候,王媽急沖沖地小跑了過來。
“大小姐,快,老爺叫您去吃飯呢!”
秦酒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將近下午兩點多了,她在這客廳里也已經(jīng)快坐了四小時了。
這安家午飯時間可夠晚的。
秦酒沒有多問,點了點頭就跟上了王媽有些著急的步伐。
餐廳里,一張圓桌前擺滿了菜肴,但卻只坐了兩個人。
坐在首座的安橋之正在和秦念繪聲繪色地說著什么,時不時地還會爆發(fā)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秦酒看了一眼兩人,沒有說話。
“老爺,大小姐來了?!?p> 王媽適時地出聲提醒道。
安橋之抬起頭來,恰好看見秦酒乖巧地站在王媽的身后,抬著頭,也正目光澄凈地望著他。
她和隱月長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