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溜溜的大眼睛像她母親,高挺的鼻梁與他這個外公如出一轍……
還有她外祖母身上那股沉靜如海的氣質(zhì)。
內(nèi)心雖然有諸多的感慨,但安橋之還是穩(wěn)住了,依舊專心致志地和秦念講話,并不打算理會秦酒。
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的耐性還能不能再磨一磨。
“老爺,大小姐來了?!?p> 王媽見安橋之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再次出聲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坐下來隨便吃點吧?!?p> 安橋之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和嚴(yán)秘書一樣,他也吝嗇地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秦酒。
正側(cè)耳聽著秦念在說些什么。
“大小姐,坐這兒,我給您添副碗筷?!蓖鯆屩噶酥赴矘蛑硪贿叺奈恢?,示意秦酒坐過去。
“麻煩王媽了。”
秦酒按照王媽的指引走到了安橋之的身邊,只是才剛剛拉開椅子,就聽安橋之用力地咳嗽了幾聲,隨后有些不悅地說道。
“坐對面去吧?!?p> 秦酒抿唇,點了點頭,一聲不發(fā)地走到了圓桌的對面。
當(dāng)王媽回來的時候,秦酒正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老爺,你怎么讓大小姐坐這兒呀!”王媽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忍不住小聲抱怨。
“坐那怎么了,坐那就不能吃東西了?”
安橋之冷哼了一聲,回應(yīng)王媽。
在安家呆了這么多年,王媽又怎么會不清楚安橋之的脾性。
打從帶著大小姐進(jìn)來,這老爺平日里那巋然不動的氣勢就一下子破了防,雖然詳裝沉著氣,但內(nèi)心肯定是又激動又忐忑。
明明那么在意大小姐,就因為還在耿耿于懷隱月當(dāng)年離家的事情,所以就故意這樣子對待隱月的女兒,這要是真的傷了大小姐的心,沒人叫他外公了,看他以后急不急!
“大小姐一個人坐……”王媽剛想再替秦酒反駁幾句,卻是被秦酒及時地喚住了。
“王媽,我坐這兒可以的。而且我吃飯挺快的,吃完就回客廳?!?p> 王媽聽了秦酒的話語后,就更加心疼她了。
而秦酒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也足夠讓安橋之聽得清清楚楚。
安橋之微微地一愣,這外孫女好像比他了解的要來的沉著懂事多了。
“安外祖,您還沒跟我講我外祖當(dāng)年小時候是怎樣調(diào)皮的呢?”
秦念親昵地?fù)u了搖安喬之的手臂,軟著嗓音撒嬌道。
安橋之這才從愣神中緩過神來,臉上那三分場面的笑意又掛了起來,開始繼續(xù)給秦念講弟弟小時候的事情。
而秦酒則一直埋頭吃著東西,桌上菜式豐富,八大菜系全部包攬。但秦酒吃不了辣,也就只能在幾道清淡的菜里面徘徊。
安橋之偷偷用余光觀察著秦酒,心中又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果然是親生的,一口辣都吃不了,這隨了他。
不過這小妮子飯量怎么這么小,才扒拉幾口,居然就對王媽說飽了,要回客廳了。
王媽聽了秦酒的請求,有些為難地看向安橋之,希望安橋之能適時地表個態(tài)。
這大小姐大老遠(yuǎn)地從金陵趕來,總不能讓人家一直待客廳待到晚宴吧!
薄雪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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