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插曲誰都放在心上。
那個男人仿佛只是曇花一現(xiàn)一般并沒有引起澤蕪的注意。
澤蕪和許蘭亭一起去了飯店吃飯。
飯店門口,吃過午飯后澤蕪也沒了繼續(xù)和許蘭亭相處的意思于是她想著道別回家。
只是許蘭亭似乎并不打算就這么放她離開,只見他依舊帶著溫柔的有些違和的笑容看著澤蕪道:“我記得前面有家電影院,你這么早回家也沒什么事不如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
他長得有些高與澤蕪說話的時候刻意彎下腰去,看起來很紳士。
聞言澤蕪轉頭看著許蘭亭,他還是那般違和的溫柔又似乎有哪里不一樣。
總之澤蕪不喜歡。
在這個時代,孤男寡女看電影院已經(jīng)是有點曖昧的事情了,澤蕪只和那人看過電影對于別人的邀請她有些反感。
于是澤蕪想也沒想的拒絕了,“不了吧,我不喜歡看電影?!?p> 依舊柔和平淡的語氣卻讓人覺得疏遠淡漠。
許蘭亭沒想到會被拒絕,他精致的唇角僵硬了一瞬隨即又像是沒發(fā)生什么一樣繼續(xù)說道:“是嗎?那我送你回家吧?!?p> 見澤蕪還有拒絕的意思,許蘭亭連忙開口說:“別拒絕,作為紳士送女士回家很正常,你總不可能不給我這個機會吧!”
許蘭亭似是開玩笑的說著這樣的話,讓澤蕪一時間也找不到理由拒絕,畢竟再拒絕就顯得有點不知好歹了。
于是澤蕪抿著唇瓣有些不情愿的點頭同意了。
許蘭亭這才又笑了起來,隨即溫柔道:“我開了車就在不遠的停車場,走吧?!?p> 說著許蘭亭做出邀請的姿勢示意澤蕪先走。
澤蕪實在不想要看這么虛偽的他,于是沒客氣的往前走著,她走在前面看也不看一眼身后的許蘭亭。
她也因此沒看見落后的許蘭亭拿出手機似是發(fā)了個什么消息出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隨意說著話,他們穿過馬路往一邊的停車場走去。
這里的停車場就是露天的,旁邊是一棟居民樓,要想去停車場就勢必要穿過居民樓。
“就在前面了。”許蘭亭這時從澤蕪身邊路過走在了前面,他的臉上還是帶著一層不變的溫和笑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笑容里有些深意。
澤蕪沒想太久,跟著許蘭亭的腳步繼續(xù)往前走,許是剛剛許蘭亭的笑容實在令人深思,一路上她都低著頭在想這件事。
就在這時,許蘭亭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小心!”
澤蕪被他突然打破的溫和聲音弄得一愣,她抬頭想要看看怎么回事。
只是還沒抬頭就感覺到某品牌香水清新淡雅的氣息侵入她的鼻子里,緊接著澤蕪就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里。
澤蕪本能的想要反抗,于是在許蘭亭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澤蕪伸手一把將他推開。
“砰!”
隨著一聲巨響,澤蕪只覺得自己腦袋巨疼襲來,隨后就是麻木視線也開始逐漸模糊起來。
閉眼的前一秒,澤蕪還能依稀看見許蘭亭呆滯的眼神,似是沒想到澤蕪會被砸又似是在驚訝澤蕪怎么突然迸發(fā)出巨大的力氣。
總之不管是什么,澤蕪都看不見了,因為她覺得眼前突然變得漆黑不是黑夜的黑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隨后她的意識似乎也在模糊逐漸沉睡。
再次睜眼,原本澤蕪以為會看見像上個世界剛剛來的時候一樣,入目一片雪白。
畢竟現(xiàn)代的醫(yī)院都是白色為主的。
只是她沒想到入眼的不是雪白,而是十分扎眼的紅色,鮮艷的仿佛染了鮮血一樣的紅色。
腦袋也不疼,唯一感覺到的就是身體似乎很朦朧無力,這種感覺像是睡得太久然后又剛剛睡醒的一樣。
澤蕪立刻感覺到不對勁了,首先身體的不同可以暫時忽略,可這個房間里的陳設似乎不一樣。
不,不是似乎了,是一定不一樣。
和現(xiàn)代的所有都不一樣!
只見澤蕪緩慢的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想要掀開被子。
入手的觸感是那種絲滑的絲綢,被子也是紅色,光滑的面料上繡著精致的牡丹樣式。
澤蕪見此愣了一下,緊接著她抬頭打量起房間來。
不是現(xiàn)代的裝飾,反而像是她在電視劇里看見的古代房間,都是木質的家具。
特別是床也是梨花木雕刻出的精致的花紋,不遠處的梳妝臺上擺著各種各樣的首飾珠釵。
澤蕪一時間有些驚訝,她起身下床穿上下面擺放著的一雙繡花鞋開=來到梳妝臺前。
梳妝臺上擺放著一個銅鏡,上面模模糊糊的依稀可以看見澤蕪現(xiàn)在的面貌。
澤蕪原以為這是又到了另一個世界只是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澤蕪和上一個世界的澤蕪長得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她眼角下有一顆痣,更加為澤蕪平添了一絲嫵媚進去。
窗外是滿目的綠意入目就是長得極為茂盛的植物,外面艷陽高照還有蟬鳴聲。
等等!
蟬鳴聲?
這是在城市里一定聽不到的聲音,所以她還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是不是?
澤蕪心里疑惑不斷,她抬頭看著虛空張嘴叫道:“木桑,木桑!”
還是那般溫柔的聲線只是里面多了一股嫵媚的本能語氣進去,倒是和這具身體相配。
叫了許久,木桑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xiàn)。
索性澤蕪放棄了。
她披散著墨發(fā),只著一件白色里衣坐在凳子上,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發(fā)呆。
現(xiàn)在的她沒有任何記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連自己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
澤蕪茫然了也不敢輕舉妄動崩了人設。
過了許久。
外面逐漸傳來腳步聲,澤蕪有些警惕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起來,等待著門外的人進來。
只是腳步聲到了門口就停下了。
緊接著是敲門聲傳來,“篤篤篤”
澤蕪聽見門口的敲門聲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外面的人似乎等不及了。
說道:“圣女您醒了嗎?教主叫您過去?!?p> 那是一道屬于妙齡女子特有的嬌柔聲音。
澤蕪沒時間想這些。
圣女?教主?又是怎么回事,這稱呼聽起來有些耳熟。
來不及多想,就在門口那人再次催促的時候,澤蕪說道:“知道了,我就來。”
門外的婢女愣了一瞬,今天的圣女似乎有些聽話而且她還莫名覺得圣女有些乖巧。
婢女覺得自己魔怔了,她搖搖頭將腦子里的東西拋出去,恭敬說道:“好的,那圣女需要我進去伺候嗎?”
澤蕪本能的拒絕,不為別的只為了現(xiàn)在沒有記憶也不敢輕舉妄動。
拒絕婢女后,澤蕪愣了一下隨即拿起屏風上的衣物穿了起來。
好在這個世界的衣服和她原本在虛空界的很像,都是古裝。
澤蕪還在竊喜,只是穿上她就有些不自在了。
她怎么說也是在開放的現(xiàn)代生活過很久的人,再袒露的衣服她也見過。
只是如今穿在她的身上的衣服簡直不能算是衣服了都有些暴露過頭了。
只見澤蕪依舊披散著頭發(fā),素面朝天的,身上穿著紅色的紗制裙裝。
她這個身體似乎太過豐滿,也太過白皙導致紗裙穿在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有股誘惑的美感。
胸前袒露的很,她前面的兩團柔軟也露出了一大半,再往下看就是柔軟的腰肢也露在外面。
再然后就是下面的裙子了,紅色的類似百褶裙一樣的長裙,大腿外側開了一個口子,開的很大似乎再往上一點就要露出整條美腿了。
這樣的裙子根本遮不住什么,稍微動作大一點就會走光。
澤蕪還從來沒穿過這樣的裙子,所以她不適應的這里拉拉那里扯扯企圖遮住袒露的地方。
只是這里遮住了那里又露了出來,實在有些暴露過分了。
她穿著紅裙在房間里徘徊許久,披散的頭發(fā)也早就被她編成辮子了。
這樣的澤蕪已經(jīng)收拾妥當可以出去了,只是澤蕪實在不想出去,這樣的裙子簡直讓她難以接受。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事后,剛剛那婢女又來催了,澤蕪無奈只好穿著這一身出去。
只是出去后那表情要多悲壯就有多悲壯,這模樣要說她去打仗都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