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穿成這樣會受到萬眾矚目畢竟穿得夠清涼,只是澤蕪沒想到路過的人似乎是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樣保持著目不斜視。
甚至還有好幾個看見澤蕪走來還畏懼的低下頭不敢看她。
這讓澤蕪更加好奇原主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了。
澤蕪由先前來叫自己的婢女帶著前往所謂都是教主的地盤。
到地點后澤蕪發(fā)現(xiàn)那是一座宅子,有點像是少數(shù)民族的風(fēng)格建筑。
澤蕪跟著婢女穿過幾處建筑后就來到了最中央的地方,那里有最大的一處建筑。
她走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里面很大,看了好一會兒才走到目的地。
婢女將澤蕪帶到一處緊閉著房門的地方就離開了,澤蕪站在門口想了一下才伸手敲門。
里面依稀可以聽見有很多人似是在議論著什么,澤蕪的敲門聲讓里面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傳來。
“進(jìn)來?!?p> 那聲音帶著慵懶的語氣但卻絕對強(qiáng)勢,讓人毋庸置疑。
澤蕪伸手推門,果不其然里面坐著足足有三十多個人。
他們齊齊看著澤蕪,澤蕪倒也不會不自然,只是一想到身上的裙子就有些不自在了。
她抿著唇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距離主位不遠(yuǎn)的位置上放著一把椅子,看來這就是她的位置了。
澤蕪目不斜視的路過眾人淡定的坐上去,腰背挺直雙手疊交在膝蓋上還讓寬大的袖子遮住暴露的肌膚。
果然她一遮住后,視線就少了不少。
澤蕪默不作聲的看著屋子里的所有人,她坐到這個位置想來地位不低。
她的對面同樣坐著一個人,一個黑衣嚴(yán)肅的中年人,見澤蕪看著他,中年人嚴(yán)肅的點點頭算是和澤蕪打招呼。
澤蕪也回以禮。
“怎的來的這般晚?”剛剛那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那是從澤蕪上方傳來的。
她應(yīng)聲看過去,主位上坐著一個不容忽視的男人,和澤蕪?fù)瑯哟┲t色。
男人看起來有二十四五了,白皙的面孔精致的不像話,這倒不是澤蕪愣神的原因。
而是因為他的容貌有些眼熟,就連著裝也很眼熟。況且他的靈魂她太過熟悉了。
來不及多想,澤蕪想來自己應(yīng)該是他的屬下了,而他應(yīng)該就是婢女口中的教主了。
于是她站起身抱拳有模有樣的解釋道:“回教主有些事情耽擱了。”
這當(dāng)然是敷衍的,也不知道教主察覺到?jīng)]有。
只見教主深深地看了一眼澤蕪,接觸到她過于暴露的著裝后又緊促眉毛。
身上的壓迫瞬間襲來,緊接著又像是沒發(fā)生一樣揮手讓澤蕪坐下。
他這樣的反應(yīng)讓在場的人都以為他這是因為澤蕪遲到生氣了,于是澤蕪下面的人紛紛打著哈哈。
“哈哈,圣女向來自在慣了您又不是不知道?!?p> “是啊,是啊?!?p> “教主我們還是繼續(xù)剛剛的話題吧?!?p> 這是算是竭過去了,等教主點頭后他們繼續(xù)討論起來,而這時澤蕪才望向她下方。
對著剛剛幫她打掩護(hù)的人都回以感激的點頭。
不遠(yuǎn)處坐著一個青色錦袍的男子,面若冠玉,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的和教主的容貌平分秋色。
見澤蕪看著他,男子友好的沖她點點頭。
澤蕪也感激的沖他笑了笑。
緊接著不知道是不是澤蕪的錯覺,有一道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還沒來得及去看視線又收了回去。
他們說著他們的,澤蕪一點也不在乎,一直在走神。
不一會兒就感覺到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澤蕪抬頭迷茫的看著教主。
教主過分魅惑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不太自然,隨即就見他冷淡的聲音道:“圣女對于最近有人冒充我教中弟子屠殺百姓的事情如何見解?”
這是她的纏人精。
澤蕪愣愣的看了一下教主,隨即回神像是一般崇拜教主的下屬一樣恭敬道:“回教主,屬下覺得這事必是有人栽贓,我們必須調(diào)查清楚。”
教主點點頭,似是很滿意她的說辭。
隨即教主咳嗽一聲揚聲說道:“那各位覺得應(yīng)當(dāng)派誰前往合適?”
這話又讓低下的人議論起來,這時坐在澤蕪對面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
他嚴(yán)肅又帶著陰冷的聲音說道:“回教主,屬下認(rèn)為這事還是由鮮少出現(xiàn)在外人面前的教主您親自出馬才合適?!?p> 男人的邏輯似乎沒有任何問題,既是秘密調(diào)查教主又沒人知道他長什么樣自是最合適的。
教主聞言,紅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剛想答應(yīng)下來就看見澤蕪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和那青衣男人說上話了。
看著那里女子明媚的笑容沖著青衣男子教主心里就膈應(yīng)的慌。
教主心里本能的不悅,剛想說那他一個人去就好的話脫口就變成了,“好,這事就由本教主帶著圣女去吧?!?p> 被突然點名的澤蕪有些懵,接下來又說了好一會兒教中的事情后教主看似有些不耐煩的揮手讓人退下。
澤蕪也站起身行了一禮準(zhǔn)備離開,這時教主叫住她道:“咳,我與圣女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你留下來?!?p>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是個借口。
所有人走后,只剩下澤蕪和坐在主位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教主,偌大的房間有些靜謐過了頭。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教主說話,澤蕪只好先開口道:“不知教主要與我商量何事?”
澤蕪一雙魅惑的桃花眼直愣愣的盯著教主,教主不知為何心里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樣的反常讓教主感到不適,于是他連忙說起接下來的話。
“咳,不知你對我們即將出去調(diào)查一事作何打算?”
澤蕪聞言有些怔愣,這話怎么不對勁,難道不應(yīng)該是他說什么她這個下屬的就做什么嘛?
怎么還問起她的意見來了。
不過既然問了,澤蕪也只好說:“屬下以為既是秘密調(diào)查還是喬裝成兄妹,夫妻姐弟為這樣的關(guān)系好。”
教主一聽夫妻,敲擊著把手的骨節(jié)分明過分好看的手不動聲色的停頓了一下。
隨即他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嗯,就這么決定了,那就扮成夫妻吧!”
澤蕪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教主。
怎么覺得這人故意忽略了其他兩個身份呢?
事情說完,澤蕪也沒理由繼續(xù)賴在這里,她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就在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身后的教主再次叫住她,淡漠清冷的聲音說道:“咳,你穿這件衣服不好看還是換一件吧!”
穿的那么暴露都不知道那些臭男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你嗎?
澤蕪一愣,低頭看了眼紅裙,雖然暴露但是她覺得很好看啊,完全將完美的身材露出來了呀。
真不明白教主在想什么,澤蕪低垂眉眼掩下眼眸里的情緒道:“是?!?p> 等澤蕪離開后,教主那雙狹長魅惑的雙眼緊緊盯著他下首澤蕪坐過的位置。
眼眸淡漠平靜,看不出在想什么。
好一會兒,在這靜謐的房間里傳出一道嘆息聲,緊接著就見教主有些苦惱的揉著眉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以前不是沒見過圣女,只是這次見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看見她穿著一如往常一樣的紅裙明明早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但現(xiàn)在卻覺得驚艷好看,只是在看見還有其他男人盯著她看的時候就不舒服了。
他總覺得這人不應(yīng)該穿的這么暴露在人前的,可是以前的圣女都是這樣穿的啊。
還有就是剛剛看見她和別人聊天的時候,那相談盛歡的表情以及清淺的笑容都讓他覺得刺眼,他不希望她對著別人這樣!
還有她的那雙魅惑又格外清澈的眼眸,教主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教主一時間有些苦惱,索性想不明白就不再想了。
回到房間的澤蕪十分乖巧的換下了那套暴露的裙子,穿上同樣紅色卻不怎么暴露的衣服。
她在屋子里坐著發(fā)呆,好一會兒空中熟悉的白光逐漸放大。隨即從里面出來一根小小的枝椏。
墨綠的身子,紫色的樹葉都顯得很是奇特。
這就是木桑了。
木桑一來就對澤蕪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主人,出了一些問題我才沒能及時出在你的身邊?!?p> 讓自家主人獨自面對陌生的世界簡直就是他作為神樹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