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兇!
鳳祝祝:“……”
雪止:“……”
玄風:“……”
雪止收回視線,看向窗外底下來往的人群:“如果是采花賊,倒還簡單?!?p> 阿絳:“不可能?!?p> 雪止:“你這么確定?”
阿絳:“當然!”
玄風切了一聲:“你憑什么這么自信?”
阿絳翻了個白眼:“剛才我說過了,如果是凡人之間的是非,官府自會有定奪,驚動不了洛山的,也不會有這個任務派給我們?!?p> 雪止點頭:“確實?!?p> 鳳祝祝:“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阿絳:“等著兇手從天上掉下來唄?!?p> “啊……”鳳祝祝懵了一下。
阿絳:“那幾戶人家的哭訴你們沒聽到嗎?都是好好的,突然上吊自盡。而且……每個尸體的手腕上系了紅繩。既然確定是有妖魔作祟,尸體上沒有痕跡只能說明他們手腳干凈,或者是利用活人動了手,所以才沒暴露自己。鎮(zhèn)上沒有魔氣,說明這個作怪的妖魔沒在這里。那他只能通過兩點,要么進鎮(zhèn)子來動手行兇,要么活人出鎮(zhèn)去找他。我們盯著點兒,別打草驚蛇就好了?!?p> 玄風眼睛亮了亮:“有道理!”
阿絳翻了個白眼:“你們別隨便暴露了,拖我后腿就行?!?p> 雪止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可鎮(zhèn)上的人說少也不少,他們?nèi)羰浅龃?,我們四個人怎么盯得過來?”
阿絳:“出去管不了,把著入口就是了,凡人沒有修為傍身,近距離接觸過妖魔,肯定會受邪氣侵擾,沾上點兒氣息?!?p> 幾個人點了點頭。
鳳祝祝從空間戒里掏出四枚綠符:“這個給你們?!?p> 阿絳接過來,聞了聞,一股子幽香:“這是什么?”
鳳祝祝:“這是我的獨門法寶,千里尋蹤,你們只要把這個貼身佩戴著,不管多遠,都能互相溝通交流,我的靈蝶也能循著味道找到你們,以防不測嘛?!?p> 雪止和玄風也接過綠符,貼身佩戴好。
玄風:“那我們現(xiàn)在就等著?”
阿絳:“這么晚了我要睡覺?!?p> 玄風:“你不是說要蹲著嗎?”
阿絳咧嘴一笑:“你們蹲著啊?!?p> 玄風無語了:“你睡覺,我們守夜?”
阿絳:“不然四個人一起守夜?白天干不干活了?”
“嗷……”玄風氣勢弱了幾分,又挺起來:“那憑什么你先睡?”
阿絳抬手在他后腦勺拍了一下:“憑我的拳頭比你硬!”
玄風求助地看向雪止。
雪止咳嗽兩聲,看向阿絳:“這樣吧,今晚你和玄風先睡,我和鳳師妹守夜。明天換崗?!?p> 鳳祝??戳艘谎垩┲梗瑳]反駁。
阿絳擺了擺手:“隨便?!?p> 玄風抗議:“不行!我不要跟她一起守夜,她打人!”
阿絳笑的和善,慢慢湊近:“我還咬人呢,你想試試嗎?”
玄風倏地漲紅了臉,推開她,眼神閃躲:“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遠點兒!”
阿絳翻了個白眼。
第二日。
阿絳睡飽了,伸了伸懶腰,推開房門,對門的玄風也正好出來,看到阿絳,忍不住又臉紅了,別開臉:“你衣服能不能穿穿好了?”
阿絳低頭,把快要從肩膀滑落的外衫理理好,打了個呵欠率先下樓。
正碰上鳳祝祝急沖沖地跑上來:“雪師兄回房間了嗎?”
玄風愣了一下:“沒有啊。他不是跟你守夜去了?”
鳳祝祝神色著急:“早上他說回房間拿個東西,就再也沒有出來,我找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他蹤跡?!?p> 阿絳挑了挑眉:“難道他被當成女人抓走了?”
玄風跟著著急:“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玩笑!”
阿絳按住暴動的小胖子:“你慌什么,鳳祝祝不是有千里尋蹤嗎?”
兩人方才被點醒,鳳祝祝忙召出靈蝶。
“我沒事?!毖┲沟穆曇魝鱽?。
幾個人聞聲抬頭,正好看到雪止上樓來。
鳳祝祝松了口氣:“師兄,你方才去哪了?我到處找不到你,還以為……”
雪止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鳳祝祝被安撫了些,面上帶了羞澀。
他掏出一根紅繩:“我剛剛發(fā)現(xiàn)鎮(zhèn)口有異常,來不及回來找你,先去探了一步,只找到一個紅繩?!?p> 阿絳捻起紅繩,放到鼻子邊聞了聞,忍不住皺眉:“一股血腥味兒?!?p> 鳳祝祝眼神一亮:“如果這個東西跟背后搗鬼的人有關,靈蝶可以循著味道找到地方。”
阿絳嫌棄地把繩子扔給她:“你看著辦吧。”
鳳祝祝調(diào)動靈力,召出一只靈蝶,靈蝶呈熒綠色,在紅繩上停留了一下,飛了出去。
幾個人對視一眼,跟上靈蝶,一路被引至鎮(zhèn)外湖邊。
靈蝶停在水面上,消失。
鳳祝祝:“靈蝶顯示,這湖水有異常?!?p> 阿絳無語地眨了眨眼睛:“能不異常嗎?這兒妖氣沖天,都快臭了。”
玄風拿著劍,對著湖面蓄力一劈:“還不現(xiàn)身!”
湖水翻涌,有珍珠從湖底射出。四人閃身躲開,珍珠炸裂。
阿絳抬腳踹了一下玄風:“讓你動手了嗎?著急忙慌的,趕著投胎?。俊?p> 玄風吃痛,瞪向她:“這不兇手嗎?我不動手,它跑了怎么辦?”
阿絳:“你哪只眼睛看到它是兇手了?上來就動手,擱誰誰不還手?”
蚌精化身成人,沖出水面,是個綠臉男子的模樣,嘴唇又扁又長,當真像個蚌。
玄風拿劍指他:“附近村鎮(zhèn)的少女,是不是你殺的?”
阿絳扶額。
蚌精瞇著眼睛看向岸上四人:“修仙者?想多管閑事?”
玄風看向阿絳:“殺是不殺?他都承認了!”
雪止也召喚出長劍:“果真是你?”
蚌精冷笑:“沒想到這個沒落鄉(xiāng)村,還能看到修仙者,既然被你們發(fā)現(xiàn),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玄風運起靈力,沖了上去,雪止緊隨其后。
鳳祝??聪虬⒔{,阿絳沒動,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瞪著那兩個豬隊友,話都問不清就動手,這么大的靈力波動,如果兇手在附近的話,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
二打一,蚌精修為不算高,很快落了下乘,被那兩人逮著扔上岸。
阿絳翻了個白眼,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玄風提劍指著蚌精:“說!你為何要殺村里的少女?”
蚌精鼻青臉腫:“妖殺人,向來不問緣由!要殺便殺,哪那么多話?!”
玄風大怒:“竟還不知悔改!”又轉(zhuǎn)頭看向同伴:“兇手都在這兒了,怎么處置?”
雪止:“殘害這么多條性命,當然是要誅滅?!?p> “等一下?!卑⒔{推開他倆,湊到蚌精身邊聞了聞:“你果真是兇手?那為什么身上一點花香都沒有?”
蚌精惱怒地盯著她:“什么花香!要殺便殺!”
阿絳冷笑:“那些尸體手上的紅繩都帶著花香,如果是你做的紅繩,不可能半點味道都沾不到?!?p> 那蚌精咬牙瞪著阿絳:“我呆在水里,花香自然沾不到我身上,實話告訴你,那些花香是我故意沾在繩子上,吸引那群小姑娘上鉤的!沒想到被你識破了?!?p> 玄風和雪止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鳳祝祝:“阿絳你好厲害,我們都沒聞出來上面有花香?!?p> 阿絳冷笑:“當然聞不出來,上面根本就沒有花香。你這套說辭又蠢又俗,也就騙騙這幾個白癡?!?p> 蚌精臉色一變,轉(zhuǎn)身想溜,怕他回去通風報信,阿絳十指翻動,結(jié)出殺陣,困住蚌精,剛要動手,一陣柔和的力量將她彈開。
腦子里傳來神湘的聲音:“不可動殺戒。”
幾個人不明所以地看著阿絳,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后撤。
蚌精被困在殺陣里,也是一陣后怕,惱怒地盯著這幾人,囂張道:“你們敢對我水中族類動手,水神歸位定饒不了你們!”
這片大陸千萬年前為水神所救,信仰水神,因而臨水而棲的妖族都跟著身份尊貴了幾分。
阿絳咬牙,暗罵神湘立的一堆破規(guī)矩,拿出收妖袋,把蚌精收進去:“雖然你不是兇手,但跟兇手也脫不了關系,不能放你回去通風報信?!?p> 十方剎。
神湘皺眉看著水鏡里的阿絳,抄了十幾年的冰心訣,戾氣半分不減……
祝融忍不住替她開脫:“阿絳還小,慢慢教就是了?!?p> 神湘垂眸,揮去水鏡。若非念在她尚年幼,早就誅殺了。
這邊阿絳一行人已經(jīng)商量出了新的對策,既然已經(jīng)打草驚蛇,干脆全力搜查,免得人跑了。
阿絳在鎮(zhèn)子方圓百里內(nèi)劃了個大結(jié)界,讓其他三人留在鎮(zhèn)子里,以防兇手回來以鎮(zhèn)上凡人做人質(zhì),自己開了靈識,地毯式搜索妖魔氣息。
一個人,行動起來也迅速很多,靈蝶找到湖邊的血腥味不是憑空冒出來的,阿絳又去了一趟湖邊,放出蚌精:“給你兩條路,要么帶我去找幕后真兇,要么……我現(xiàn)在就誅滅你這害人精!”
蚌精權衡再三,應承愿意帶阿絳去找幕后真兇。
他帶著阿絳下了水,水下別有洞天,破開水底結(jié)界,另有一方隧道,隧道兩邊墻上鑲嵌著詭異的羊骨,羊骨唇部尖銳,齒骨全匯聚在中間,尖銳的延伸至下巴,眼眶處空洞得嚇人,給人詭異陰冷的感覺。
隧道里血腥味很重,跟她在紅繩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靠近盡頭的地方,蚌精突然往前竄去:“主上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