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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白月光她又甜又野

第二十四章 擺脫得體,屬于你自己

原來白月光她又甜又野 露娜蒂克 3280 2020-12-19 08:05:00

  江渝收到了考試通過的通知,她把手機放下。繼續(xù)收拾著衣服,她已經(jīng)逐漸變得平靜,已不如事情一發(fā)生時一般憤怒了。

  她知道,一旦回國,就意味著要面對這一切,這如洪水猛獸般的輿論,可是不行,她必須得回去。她不能把張皓源置于如此不堪的境地,他有錯,可是也不是他的錯。她不忍心讓他一個人,面對這些。

  “陳澤煒那邊,他確實最近有跟陌生人有聯(lián)系,但是我查不到談話內(nèi)容?!苯涀剿拇采?,抬頭看著她,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可是,江渝,你會不會太敏感了?”

  江渝這個樣子讓他想起來以前她初三的時候。他們用了那么長的一段時間,把她拉出陰霾,可是現(xiàn)在呢,看著她又變回那個樣子,他的心“咯噔”一下。

  “接下來不需要查了?!?p>  “姐,那個女孩死了,是因為畏罪自殺,不是你的錯?!苯涀プ∷氖直?,嚴(yán)肅地看著她,正色道。

  “沒什么,我只是不想繼續(xù)查下去了,我想清楚了,我真的累了,不想再牽扯到更多人?!?p>  “我.....”

  沒等江粵說完,她便開口道:“好了,我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出發(fā)吧。”

  9月的南城,飛機飛過天空,降落在這片土地上。

  江渝站在大樓,身邊是行李和江粵,看著機場人來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離別、重逢,一切如同往常一般,人們的生活如江水,并無大的波瀾??墒撬纳?,卻被攪得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她撥通了張皓源的號碼,那邊很快就接起來了。

  “喂,江渝?”

  “皓源?!?p>  “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在哪?”

  “我剛回到南城,你的戲,殺青了嗎?”

  “嗯,我也回到南城了,我來找你。”

  “好,那,你定位到羅蘭咖啡館,我在那等你。”

  “好。”他停頓了一會兒,接著想要說道:“江......”

  “那一會兒見?!苯逯苯哟驍嗔怂?,然后掛掉了電話。明明只是那么短的一段時間,再聽到他的聲音時,卻宛若隔世,這把曾經(jīng)跟她距離只有0.01公分的聲音,如今,像是在另一個時空,他的聲音依舊那么溫柔,那么有磁性,可是她每一聽到一個音素,心里就會像被揪一下,讓她感到無所適從。

  她把手機放回口袋里,把行李交給江粵,淡淡地說道:“江粵,我要去見張皓源一趟,你幫我把行李放回家吧?!?p>  “好。我知道了”

  江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雖然擔(dān)心,卻不便說些什么。

  江渝今天穿著最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短褲,走在街上,陽光肆無忌憚地散落在她的皮膚。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剛剛公交上,她聽見兩個高中生,正在討論他們的事情,話語有些不堪入耳。讓她心里難受,便提前了好幾站下車,在街上慢悠悠地走著。

  “江渝?!彼募绨虮惠p輕一拍,她轉(zhuǎn)過身,是張皓源。感覺他瘦了許多,笑起來,臉有些微微凹下去了,可胡子刮得很干凈,依舊如昔日少年一般,干凈清澈,只是他的眼神,顯得那樣疲憊,那雙無論看什么都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多了些許滄桑。

  “你怎么也提前下車了?!?p>  “我看見你了?!?p>  接著,一陣沉默。他們并肩走著,原本那樣熟悉和親密的人,不過分別月余,如今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江渝只感到十分局促。她很清楚,這件事情張皓源并沒有責(zé)任,可是如果不是因為他,她不會遇見這樣可怕的輿論事件,被所有人非議,坐個公交,都能聽見刺耳的話語,她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死去,這一切,不是他的錯,但又是他的錯。她的理智一直告訴自己,不能怪他,但她的情感上卻忍不住指責(zé)他。

  “江渝,”張皓源率先開口,他的聲音帶了些鼻音,大概是感冒的原因:“對不起,這些我都不知情,我是不可能會拋下你獨自面對這一切的?!?p>  “我沒怪你,真的。”江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殊不知這個笑容看起來有多尷尬,張皓源看在眼里,心里涌上酸楚,卻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江渝又補充道:“說真的,我知道那條轉(zhuǎn)發(fā)不是你發(fā)的,那個女孩你也不認(rèn)識,她才19。她是你的私生飯吧,之前一直跟蹤你,當(dāng)時我們第一次在火鍋店見面,就是為了躲她。”

  “她是我的粉絲,我沒辦法對她做些什么,報過警之后,我以為她就不會繼續(xù)了,誰承想她會變本加厲,拍了那些照片,甚至還用那些照片造謠......”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但是,你知道網(wǎng)上是怎么說的嗎?他們說你是戀童癖,說你一腳踏幾船,說你......”江渝不知該怎么說下去,這些話她說不出口。

  “那你呢,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張皓源忽然停下,他的表情忽然有些變了,忽然感覺,特別不像他,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冰冷眼神仿佛另一個人。

  “在事情發(fā)生之前,這個女孩在一家網(wǎng)店預(yù)訂了連續(xù)24天的玫瑰,每天找不同的女孩在同一個路口給我送一支,一開始,我以為是你給我的驚喜,于是我一直沒有什么戒備心,直到最后一天,也就是事發(fā)之前,她給了我一張卡片,是伍迪艾倫的《愛與死》。我不認(rèn)為一個從初中就輟學(xué)四處追星的女孩,會知道這首詩的含義,也不覺得她會為了將她的偶像毀掉,而設(shè)這么大的一個局,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這個人的目標(biāo)或許是我,也或許是你,她只是這個局的一顆棋子,下一個被毀掉的,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p>  “那你有什么想法嗎?”

  “陳澤煒。”

  江渝推開咖啡廳的門,風(fēng)鈴隨之清脆地“叮咚”一聲??Х瑞^里人不多,大多是用手提電腦工作的人,環(huán)境非常安靜,幾乎只有敲打鍵盤的聲音和輕微的腳步聲。江渝走到前臺,對店員說了些什么,店員帶他們走進一間小小的單間,大大的落地窗是雙面鏡,既保持了隱私性,也保持了采光,里面擺著兩張布藝沙發(fā),和一張桌子,簡單又安靜。

  “什么意思?”

  “我好像沒跟你說過?!?p>  店員敲門進來,托著木質(zhì)的托盤,先將兩杯厚乳拿鐵放下,給江渝的拉花是可愛的小熊。接著把榴蓮班戟放到張皓源面前,把草莓撻放到江渝面前,向江渝點了點頭,出去了。門輕輕地被關(guān)上,這個狹小的空間,他們彼此都默契地沉默了一段時間,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香味。張皓源看著江渝,她的眼里,沒有以前的光了,淡漠得像一個陌生人。他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了,輕易失而復(fù)得的事物,總會讓人患得患失。

  江渝低下頭,又抬起來看著張皓源,開始娓娓道來。

  “陳澤煒剛上大一的時候,我已經(jīng)是大三了。當(dāng)時我們認(rèn)識,是因為校園音樂節(jié),他是學(xué)校一個樂隊的鼓手,我是學(xué)生會的。因為我也會打一點鼓,所以借他的鼓打著玩了一下,接著,他就開始對我窮追猛打。一開始,我對鼓手是有濾鏡的,所以對他的追求處于觀望狀態(tài),說實話,是有一些好感的。但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的性格有些極端,那種程度有多可怕呢,就是每天他都會在微信上不斷地給你發(fā)早安、晚安,然后看你的微信運動,借此來展開話題。到后邊,我只要一出門,他就會發(fā)消息給我,問我,是不是出門了。這讓我覺得不寒而栗,于是我就非常嚴(yán)肅地拒絕了他,并且警告過他。他之后,果然沒有再騷擾我,而是交了新的女朋友,但后來,他的女朋友找到我,說他這個人有點奇怪,控制欲非常非常強,如果不聽他話,他還會動手。甚至還見過他偷偷跟蹤我。但他對我卻不一樣,格外的包容。因為當(dāng)時我們其實已經(jīng)失去了聯(lián)系,所以我不知道以何身份去跟這個女孩談心,我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之后有什么過激行為,所以也就沒有再管這件事。他后來交了幾個女朋友,都不長久。在我畢業(yè)前,我的壓力很大,他邀請我去校園音樂節(jié),于是我答應(yīng)了,畢竟他只是嘉賓。然后他表演完,直接在全校面前向我表白。說實話,當(dāng)時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在大家的起哄下,一下子上了頭,什么也沒管,答應(yīng)了。在這之前,我也沒談過戀愛,他追了我那么久,說不定,可以處一處呢。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真的不行,我沒辦法喜歡上他,但他也沒有他歷任女友說的那樣,控制欲很強。但是很多時候,我并不是太想見他,跟他在一起就會各種不自在,想要逃離。后來他主動跟我提了分手,我認(rèn)為這里面也有我的責(zé)任,所以我對他是有內(nèi)疚的,但是感情是無法勉強的。我們失去了聯(lián)系,直到前陣子,在清吧再見面。”

  “這件事,我相信不是陳澤煒做的,可是經(jīng)過連日來江粵調(diào)查的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看,從他的身上著手,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但接下來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了,等我爸打完官司,讓造謠的人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之后,我想我也沒什么可以做的了。”

  咖啡喝盡,故事也接近了尾聲。江渝的聲音很平靜,幾乎聽不出什么起伏,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這件事情說完,其實張皓源并不知道為什么她這么篤定這件事跟陳澤煒有聯(lián)系,但至少,有了一些頭緒。

  “江渝,我們現(xiàn)在,還是先把眼前這件事情解決了吧,我會想辦法把這件事情攬下來,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p>  “張皓源,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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