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對(duì)話無疾而終。
最后是餓肚子的與桑拉著無雙回屋了。
她先去看了看陳闈令,表面上雖無變化,但身子卻是不再繼續(xù)冷冰冰的,有了些溫度,與桑悄悄吐一口氣。
“余公子在嗎?”
才剛坐下沒一炷香的與桑:……
“公子你坐著、坐著,我去開門?!?p> 清歡偷笑跑去應(yīng)門,里間的與桑嘆一口氣,最后還是得起身走到外間案旁坐下。
對(duì)了,無雙呢?
剛剛兩人一起回屋,然后她就又被清歡從中拽走了,之后他去哪兒了?
與桑正在四下尋找無雙的身影,清歡卻帶著一個(gè)姑娘進(jìn)來了。與?;仨『门c她四目相對(duì)——老“熟人”了呀,這不是夏大公子身邊的侍女嘛。
“落霞見過余公子。”
“落霞姑娘請(qǐng)起,不知夏大公子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我家公子說,請(qǐng)余公子兌現(xiàn)承諾?!?p> “自不敢忘。”
與桑對(duì)清歡頷首,清歡連忙就去準(zhǔn)備筆墨,大約一個(gè)時(shí)辰后,與桑也把寫滿了字的一沓紙交給落霞。
落霞道謝告退。
清歡去送她。
揉著手腕,與桑起身伸了個(gè)懶腰,然后繼續(xù)尋找無雙!
這人到底跑哪兒去了啊。
她圍著房間轉(zhuǎn)了一圈沒找見人,然后就扒著窗戶往外看。
“公子,你在看什么?”
“清歡,回來啦,你有見到無雙嗎?”
“沒有?!?p> 清歡也跟著扒在了窗戶上,“公子,我有個(gè)事想問你。”
“問啊。”
與桑答應(yīng)得極其爽快,清歡卻遲疑了會(huì)兒,然后才開口問道:“你……”
“我看見了,他在那兒!”
與桑忽然跳起來,朝正走上樓梯的人跑去,清歡把她臉上突然起綻的笑容都看得分外清楚,望著望著,清歡自己也笑了出來,手肘擱在窗沿上,托著下巴,看那一般高的兩個(gè)孩子。
但凡他們倆站在一起,似乎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而且,好像也不用再看。
“你剛跑到哪里去了?”
“廚房?!?p> “你去廚房干嘛,給我拿吃的?”
“給我自己。”
與桑極其無語的看他,這人到底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也給你?!?p> 心情剛蕩到谷底的人立馬笑靨如花,“走,回去吃飯!”
夜,黑得深沉。
夏鉉那張臉,卻比這夜更黑。
旁邊黃玉拿著與桑給的那一沓紙,笑得滾地不起。
“這都是什么啊,鬼畫符嗎?誰看得懂啊,這都畫的什么,哈哈哈~~”
要說鬼畫符,就真是冤枉與桑了。
頂多只能算是字跡頗有些“潦草”而已。
但這也不能怪她啊。
她到這夏廷時(shí)日,滿打滿算也就三年吧,中間還糟心事一堆,她如今能把字練成這個(gè)模樣,她自己反正是覺得很可以了,至于其他人看不看得懂……
那就只能隨緣了。
看來夏鉉和與桑的字,是沒什么緣分。
真是太可惜了呀。
“這小子就是個(gè)滾刀肉,言而無信,明明說了等你給他那什么長(zhǎng)輩診治之后就給我玉冰花的煎制藥方,他居然敢這般戲弄我?”
夏鉉怒急,“來人!”
“別別,等等,等等?!?p> 黃玉又把人給趕了出去,捂著肚子笑道:“他也沒算失信啊,我是給他家長(zhǎng)輩醫(yī)治了,但不是還沒治好嘛,而且你怎么知道他這是在戲弄你?
說不定人家認(rèn)真寫了。
就是寫得不太好而已?!?p> “黃玉,你到底哪邊的?”
“這邊的。”
黃玉仍笑著,可舉起那沓紙的手,他握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