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鴿好不容易恢復(fù)了神智,顫顫巍巍地叼起一枚銀米,淚眼汪汪地遞給蒼鷹,等待著它的答復(fù)。
欒郁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兩只禽,同時也在思考,為何攝政王會特地來告訴王爺,徒忠死在了大牢里。
良久,蒼鷹終于抵擋不住雙眼里藏著星辰大海的信鴿,伸過頭去,小心翼翼地從信鴿嘴里,將銀米叼了去。
咕!
咕咕咕!
得到回應(yīng)的信鴿激動的不能自已,羽毛又炸開來,癱坐在地。
而蒼鷹毫不猶豫地飛回北極宮,沒有讓其他人見到自己的窘態(tài)。
“嗯…恭喜了?!?p> 欒郁笑著摸了摸信鴿的頭,嘆息到,“連你都有良禽了,可咱們王爺王妃,還只是牽牽而已啊…”
“說啥呢你?!?p> 徒南柳突然出現(xiàn),嚇了欒郁和信鴿一跳,而信鴿腿軟,直挺挺地倒在了石桌上。
“怎么了這是?”
徒南柳疑惑,欒郁嗤嗤一笑,將字條遞給了徒南柳:“攝政王的鷹帶來的字條,請王妃過目。”
“燕奕軒?”
徒南柳接過字條一看,心里猛的一抽。
“怎么會這樣?”
“圍捕郭長寒那天,奴才曾經(jīng)見到她的脖子上,有和郭戎一樣的黑色紋路,所以,奴才懷疑…”
高天宇路過,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上前來,抱拳接話:“罪魁禍?zhǔn)?,就是南疆?!?p> “東皇御風(fēng)…”
徒南柳捏緊了字條,“雖然這個爹不得勁兒,但是他也不該這么死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老子把賬記在你頭上了?!?p> “王妃…”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不必讓其他人知曉了?!?p> 徒南柳抓起信鴿回屋,無情地嘲笑著它:“臭胖兒,你這么沒用,遲早被爺烤了吃。”
“媳婦婦!你怎么去了辣么久嘛!羅羅還等著一起蕩秋千咩!”
燕莫羅換好了衣服,等不及跑了出來,見徒南柳手里提著信鴿,嫌棄地接過信鴿,甩到了寢室里。
“臭胖兒,趕緊回去呆著,羅羅要和媳婦婦去?!?p> 秋千架上,徒南柳握住繩子時觸電般抽回了手。
“嘶…”
“媳婦婦你怎么了!”
燕莫羅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狗一樣蹦了起來,抱著徒南柳受傷的小手千吹萬呼,“媳婦婦你對自己下手也這么重呀…羅羅好心疼哦…”
“小事兒,一個洞而已,幾天就好了,不怕?!?p> 徒南柳毫不在乎,搖晃著雙腳催促道:“快點快點,我要蕩的比馥兒還高。”
“好噠!”
看著兩個人玩兒的不亦樂乎,燕重樓也坐在了一旁,深白擔(dān)憂地走了過來,左右看看沒人,悄聲說到,“重樓,奴婢方才去看過魏側(cè)妃了,她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卻不大好,王爺是不是…該去看看?”
“這…”
燕重樓看了看漠不關(guān)心二人組,皺著眉頭,大著膽子問道:“王爺!我們?nèi)タ纯次簜?cè)妃吧?”
“不去!”
燕莫羅沒心沒肺地喊到,徒南柳卻猛地從秋千上跳進(jìn)了燕莫羅懷里,“不行,燕莫羅,我們必須去看看她!”
“哦——”
燕莫羅只是撇不下臉去看她罷了,有了徒南柳開口,他乖乖地牽著徒南柳的手,一起來到了竹園。
說來,這是徒南柳第一次來竹園,竹園里種滿了清香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