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祭的騷亂之后,許馥不敢進宮嚯嚯御膳房了,可是一天到晚也沒個家,這個時候不知道跑去哪里玩兒了。
南宮飛雪照顧著迷醉樓和清倌院,不在府里不是個稀罕事。
因此,竹園現(xiàn)在只有魏更好,和照顧她的錢坤。
錢坤正好出來倒水,看到了歡樂地牽著手的燕莫羅和徒南柳,身后跟著燕重樓和深白。
“妾見過王爺王妃…”
“更好姐姐是不是在里面,她好點沒有?羅羅進去看看她!”
燕莫羅蹦蹦跳跳的要進去,手里還緊緊握著徒南柳的小手,經(jīng)過錢坤身邊的時候,錢坤一把攔住了徒南柳。
“王妃…”
“?。俊?p> “你…最好別進去?!?p> 錢坤垂下了眼瞼,輕聲說到:“拜托了,讓王爺一個人去看看更好姐姐吧?!?p> 徒南柳一臉茫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而燕莫羅依舊緊緊地牽著自己,“咋了坤兒?更好不會傷的很重吧?如果是這樣,我更應該去看看她才對啊…”
“不…王妃!”
錢坤難以啟齒,只是盯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那天,我們逃離后,來了一個姑涼,不知道對更好姐姐做了什么,姐姐的傷便好了。
可傷好了,體力卻沒有恢復,后背依舊會痛,所以姐姐一直躺著,夜里…喊過王爺?shù)摹M…”
徒南柳只覺得手一緊,繼而松了。
燕莫羅撓撓頭,憨憨一笑:“那…媳婦婦和坤姐姐在外面等羅羅,羅羅很快就出來?!?p> “好?!?p> 錢坤拉著徒南柳,坐在了竹園的涼亭里,“你們也坐,竹園這里,不必拘禮,深白的身體可好些了?”
“多謝錢側(cè)妃關(guān)心,奴婢現(xiàn)在很好?!?p> 深白適應了王府的生活,身體也調(diào)養(yǎng)好了,臉上竟也紅潤潤的。
“更好是不是…愛上燕莫羅了?”
徒南柳突然開口,問的錢坤臉都紅了,“王妃…”
“世人逃不過一個情字,我理解。”
徒南柳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心里五味雜陳,論時間,除了深白,府里每個女人和燕莫羅在一起的時間都比自己久,未必只有魏更好一個人愛著他。
心里酸的很。
徒南柳抽下肩膀上的錦帕,不耐煩地在手里打著卷兒,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著,沒有具體的焦點。
錢坤看著徒南柳這個樣子,淺淺一笑,看向了禁閉的門扉。
房內(nèi)。
燕莫羅坐在了床沿,看著魏更好緊閉著雙眼,抓著被子,側(cè)著身子,微微顫抖著。
“更好…”
燕莫羅難得這樣喚她,魏更好猛地睜開了布滿血絲的雙眼,撐著身子便坐了起來。
她傷在背上,又在屋里,身上只穿著一件橘色的孔雀肚兜。
這一個猛子起身,錦被滑落,一水香肩藕臂,潤白入目,燕莫羅本能地站了起來,狠狠抽了一口氣,別過了臉去。
“衣服穿好!”
“王爺…”
魏更好聲音虛弱沙啞,帶著幾分委屈,若是換了旁人,定拿捏不住了,只可惜,如今在她面前的,是心里眼里只有徒南柳的燕莫羅。
“王爺你終于愿意來看妾了,妾以為,妾所做的一切都不重要,與王爺而言,妾亦是個不重要的人…”
唉。
燕莫羅心里默嘆,重新坐下,拿過一旁的衣物給魏更好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