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張藝有些心虛。
倒不是說實力不夠,只是傳人這名頭,他能當?shù)闷饐幔?p> “我一猜你小子就是!”
老頭興奮了。
“不過這也大半年了,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咱們學(xué)校招收了你?”
老頭的意思很簡單。
就你小子這身份和水平,怎么著也不應(yīng)該這么默默無聞啊。
張藝:“我……”
“你不用說,肯定是姓蘇那小子故意讓你隱瞞的。我就說嘛,他哪來的勇氣,敢在董事會那邊腰桿撐的那么硬!原來是早就找好秘密武器要翻盤了??!”
眼瞅著老頭憤憤不平地樣子。
張藝笑了,只是表情多少有些僵硬。
聽老人的話。
他的身份似乎了不得。
“那個,我一會兒還有課,能先走嗎?”總不能一直被架著,看了一眼老人,張藝勉強一笑。
“好小子,去吧,好好學(xué)習(xí)!”
在張藝寬厚的肩膀上拍了一把,老頭勉勵道。
“好勒!”
……
待到張藝離開。
老頭這才把剛才擺出的一副高人樣斂去。
嘴里碎碎念:“小兔崽子,等著在這兒翻我的牌呢,你想得美!”
當天下午。
全國知名綜合性繪畫類公司。
也是【國畫師】評比贊助商之一的繪彩集團副總裁辦公室里。
蘇暖一臉委屈的看著面前的老人。
心里多少有些憤憤不平。
“小蘇啊,我知道你對公司很有意見,可今年的【國畫師】比賽很特殊?!?p> 老頭嘆了口氣。
“相信你也知道,公司已經(jīng)一連三年都沒拿到國畫師評比的前三名了,再這么下去,這次失敗之后,就真的失去評比贊助商的身份了。
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身份對公司意味著什么?”
作為國內(nèi)老牌的專業(yè)型繪畫公司。
繪彩以前也有過風光無限的日子。
但如今隨著人才流失,新鮮血液當中的優(yōu)秀人才已經(jīng)開始隨風飄揚。
“所以這樣,公司就打算用卑鄙的手段搶我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學(xué)生?”
蘇暖臉上滿是怒氣卻還在盡力克制。
“哎呀,你這是什么話。咱們繪彩再怎么說也是老牌繪畫公司,在業(yè)績還是很有名聲的。讓你學(xué)生過來,也不算虧待了他。”
“我說您可真能吹。還以為繪彩活在二十年前?”蘇老師臉上露出冷笑。
“況且就沖他黃派傳人的身份,國內(nèi)頂尖的天圖、耀星,哪個他去不了?”
“哎!我說你怎么這么執(zhí)拗,難道你真想把這小子推向敵人陣營?”
“那也得那幫人把我當戰(zhàn)友才行!”
“那這樣你看行不行,公司和他簽S級的合同,再把他放到你的手上,讓你來充當他的經(jīng)紀人,這樣總行了吧?”
“條件這么好。該不是在騙我吧?”
“你自己看,合同就在這,沒什么問題就簽了吧!”滿是白發(fā)的副總裁嘆著氣!
“唉,公司為了這次國畫師的評比,可真是下了血本。若不是現(xiàn)在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也不至于這么輕松的把S級的合同拱手相送!”
“您放心。給我時間,我一定能證明上頭的決定是正確的!”
他這么說。
也算是變相答應(yīng),要帶張藝拿下國畫師評比的前三甲!
蘇暖笑了。
他雖是古都藝術(shù)大學(xué)的老師,但其本身也是繪彩的工作人員。
這種身份有些類似于影視行業(yè)的經(jīng)紀人。
在蔚藍,各行各業(yè)璀璨發(fā)展,國畫如此,影視行業(yè)自然也一樣。
出了辦公室。
看著手里繪彩的S級合同,蘇暖喘了口氣。
雖說成功忽悠了老板,可張藝那小子,能簽下這份合同嗎?
“繪彩的S級合同?”
“沒錯!這可是我專門給你小子爭取的,國畫師評比那邊你不曉得,除了比拼個人實力,背后公司的宣發(fā)也很重要。”
“雖說你是黃派傳人,可今年確實有幾個很厲害的新人,若是單純靠實力,我怕多少還是有些勉強?!?p> “您是擔心我實力不夠?”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我的學(xué)生,我還能害你不成?這不穩(wěn)妥一點嗎?
況且國畫師評比后,成功拿到稱號的畫師,一般也要加入公司。
繪彩這幾年雖說確實有些衰敗,在行業(yè)當中也已經(jīng)不是龍頭老大哥的身份了,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行了,您別說了,我還簽還不行嘛!”
嗖嗖兩下。
張藝筆走龍蛇的字,就簽在了合同上?
“這……你不跟家里商量商量?”
按照蘇老師的想法,張藝畢竟是黃派傳人,應(yīng)該是家學(xué)淵源的那一類人,眼下要簽公司,再怎么著也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吧。
“不用了蘇老師,您對我這么好,我相信你?!睆埶囆χ此骸澳墙酉聛砦铱删腿磕税?,我這能不能成為國內(nèi)知名的畫師,可就全靠您包裝了……”
“臭小子,油嘴滑舌的!”
聽著這小子單純質(zhì)樸的話,蘇暖心中滿是暖意。
心里暗自下決定。
張藝,你小子以國士待我,老師我必然不會辜負你的。
蘇老師眼中的堅定,張藝當然能看得出來。
這位從剛開學(xué)對他就很好。
他也能感受到,對方對國畫由衷的喜愛,況且他現(xiàn)在確實需要一個不錯的公司。
繪彩這幾年雖然在走下坡路。
但問題也是出在畫師素質(zhì)上,和人宣發(fā)沒半毛錢關(guān)系。
身為國畫系的學(xué)生。
這一點他自然心知肚明。
“初試的參賽作品,就用你畫的那幅《雪中白鷺圖》,可以嗎?”
第二天一大早,蘇老師掐著時間打電話詢問。
“行!”
掛了電話,張藝喘了口氣兒。
就又繼續(xù)奔跑在了古都藝術(shù)大學(xué)的操場上。
身為一名優(yōu)秀的國畫師,強壯的體魄和持久的耐力那是必須的。
剛跑完,擦了擦汗。
溜達著去食堂吃早飯的時候,看著系統(tǒng)面板上已經(jīng)攢了兩千三的聲望值,張藝忍不住嘆了口氣。
就這么點兒什么也買不了。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才是人上啊……
繼續(xù)努力!
大一下半學(xué)期。
課程也沒那么緊張,可身負厚望的張藝卻資格閑下來。
他現(xiàn)在一共掌握了兩門技藝。
除了古陶瓷修復(fù)技藝之外,還掌握了黃荃的花鳥畫法。
但他掌握的畢竟只是個人畫法。
所以就得趕快熟悉整個黃派的技藝,其他的先放在一邊先不說,就光是黃荃之子黃居寀的畫作,他就得好好熟悉熟悉。
“這黃居寀也好厲害,不僅擅長花竹禽鳥,在填彩的功夫上,居然也這么穩(wěn)?!?p> 網(wǎng)上搜索著黃居寀的畫作,等看到他的怪石山水的時候。
張藝能很明顯的感受到。
這家伙頗有一種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感覺。
“難搞哦!”
可是難搞也得搞啊。
隨后一段時間,張藝幾乎跑遍了整個省會,去觀摩了黃居寀的《春山圖》、《春岸飛花圖》、《桃花山鷓圖》等好幾幅傳世作品。
雖說僅是拓印版,并非真跡。
但這也絲毫不影響他對于黃派畫作的技法學(xué)習(xí)。
只是很可惜。
他的名作《山鷓棘雀圖》前一段時間去國外展覽了,現(xiàn)在還未歸國。
若不然要是能看一眼,相信那肯定是受益匪淺。
學(xué)習(xí)繪畫技法的時間,總是過得無比迅速。
但張藝本人卻樂在其中。
他是一個很單純的人。
雖說手上有系統(tǒng),但也絕非是個混吃等死的貨。
張藝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明白系統(tǒng)說白了只是個輔助,若是他一門心思地只想依靠系統(tǒng)走上人生巔峰,那肯定會摔個大跟頭!
大一下半學(xué)期的日子過得很快。
除了正常的吃飯和上課,他幾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對黃派繪畫技藝的揣摩上。
這天晚上,剛結(jié)束夜跑的張藝,接到了一條短信。
短信內(nèi)容很簡單。
【親愛的國畫師報名者您好:您的作品《雪中白鷺圖》,已成功通過初試,并獲得第五名的好成績,請于三日后攜帶身份證、參賽證等證明,參加評比復(fù)試。
祝愿您能獲得好成績,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國畫師!】
初試通過了?
還是第五?
張藝一驚,這算是一鳴驚人了啊?
他的猜測很準確。
在國畫師官方宣布了消息之后,僅僅半個小時,整個國畫圈子里,就已經(jīng)掀起了一陣狂風驟雨!
已經(jīng)斷代多年的黃派傳人?
居然在這次評比當中,以《雪中白鷺圖》橫空出世?!
看來,整個國畫界,當真要不一樣了啊。
黃狼鼠
這一章有些遲了,不過我是不可能說我是睡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