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司尋燁買來的女人!
這是對肖沫極大的侮辱。
肖沫原地轉(zhuǎn)了一圈,看到地上一塊大石頭后,直接拿了起來,還不等溫子儒搞清楚怎么回事兒,跑車的車燈已經(jīng)碎了。
“喂!住手!”
溫子儒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個車燈瞎了,車的擋風(fēng)玻璃嘩啦啦碎了一地
“你敢砸我車?”溫子儒瞪圓了眼珠子。
“我不但砸車,還砸人!”
肖沫拎著石頭沖向了溫子儒,溫子儒驚得不輕,圍著跑車開始兜圈圈。
“昨天,我那輛蘭博跑車被你們撞壞了,還沒找你們算賬嗯,現(xiàn)在又來砸這輛,你,你……賠錢!”
“賠錢?呵呵?!?p> 肖沫不屑地扔掉了手里的石頭,拍了拍手上的泥灰。
“司尋燁說了,他的錢,我可以隨意支配,所以,想要賠償,去找他,就說是他買來的女人干的?!?p> “司尋燁瞎了嗎?在哪兒找的粗魯女人!”
“你再說!”
肖沫用力踢了一腳跑車,保險杠嘩歪了下來,溫子儒的鼻子要歪了,正擼胳膊挽袖子,準(zhǔn)備狠狠修理肖沫一頓時,溫凌雪輕輕地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哥,我的腿疼。走吧?!?p> “好,今天先放過你!”
溫子儒憤憤不平地上了車,發(fā)動車子后,他看了一雅肖沫沾滿了草屑和泥巴的鞋子,撇嘴笑了出來。
“慢慢走吧,買來的女人。”
一腳油門踩下去,跑車呼嘯著沖向了公路。
“趕緊走吧!耍流氓的男人!”
夏沫沖著跑車背影張牙舞爪了好一會兒,意氣用事之后的結(jié)果是,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田野里,除了地上草和花,陪伴她的也只有風(fēng)了。
雖然走出了澡澤林,知道賦士醫(yī)院就在東南的方向,也知道順著公路一直走,穿過兩塊平原,一片林地就到了,可進(jìn)入平原后,肖沫驚異地發(fā)現(xiàn),這里到處都一樣,頭頂著大太陽,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
不幸被溫凌雪說中了,肖沫又迷路了。
當(dāng)她三次看到同樣的一棵歪脖樹時,徹底放棄了。
陽明山,真的是肖沫做的一場噩夢。
坐在草地上,她等待出現(xiàn)奇跡。
得得得……
一陣馬蹄聲響起,肖沫期待的奇跡出現(xiàn)了,她抬起頭,看到耀眼眩暈的強光中,有一個騎著白馬的王子。
這一定是心急出現(xiàn)的幻覺。
從小到大,每次遇到困難,肖沫都幻想著一個騎著白馬的王子出現(xiàn),成功幫她脫離了苦海,然后兩個人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砷L大之后肖沫才知道,騎著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有唐僧。
“你在這里做什么?”
騎著白馬的王子說話了。
司尋燁?
肖沫用手遮住了陽光,確認(rèn)騎馬的男人確實是司尋燁。
這種情況下,肖沫沒辦法再撒謊了,她承認(rèn)她偷偷跑出來,想去賦士醫(yī)院。
“為什么一個人?可以讓馬管家送你。”司尋燁的聲音很冷。
“我不想被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p> “有人盯著你?”
“不是你的命令嗎?”
肖沫接受不了一天二十四小時被人陰魂不散地跟著。
“雖然為了錢,我答應(yīng)和你結(jié)婚,沒說愿意為此失去自由的!”
“我沒下命令?!彼緦罹o蹙了眉頭,神色黯淡了下來。
“不是你……還能是誰?”
肖沫嘲笑司尋燁一個堂堂大男人,光明磊落一點不好嗎?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婚約,還簽了協(xié)議,難道能跑不成?
“如果真有人盯著你,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
“有人要殺你?!?p> 司尋燁說得那么坦然,好像真的一樣,肖沫差點笑出聲兒來。
“若說有人殺你,我才信!”
“理由?”
“我這么賢良淑德,品行端正,你那么邪惡霸道,無情冷血,試問,討厭你的人多?還是我?”
司尋燁笑了。
“也有道理。”
“人貴有自知之明?!?p> 肖沫轉(zhuǎn)身志氣要走,卻聽到了司尋燁淡漠的問話聲。
“你確信這是去賦士醫(yī)院的方向?”
“不,不是嗎?”
肖沫又換了一個方向,司尋燁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在這里轉(zhuǎn)了挺長時間了吧?”
“沒,沒有……”
肖沫的雙腳不自覺地藏進(jìn)了草叢。
“既然這樣,我還有事,你自己去吧?!?p> 司尋燁一拉馬的韁繩,好像真的要走了,肖沫這才急了。
“喂,我們可是訂了婚的,你,你這樣把我扔在這里,傳出去不怕人笑話嗎?”
“你不是沒迷路嗎?”
“只是……分不清方向?!毙つ吐曊f。
“陽明山的野外,有很多野獸?!?p> 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好用的了,肖沫警覺地看了一下周圍,剛才救溫凌雪的時候,好像聽到什么奇怪的叫聲,不會有狼吧?
下意識地退后了一步,肖沫試圖拉近她和司尋燁的距離。
肖沫驚恐的樣子一覽無遺地落在了司尋燁的眼中,他驅(qū)馬上前,居高臨下地沖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