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有人很早就知道了溫家繼承人的身份,想制造車禍殺了她。
肖沫呆坐了大概一個小時,腦袋一片混亂,怎么都理不出頭緒來,這時她想到了一個人,莫寒,他應該可以打探到一些車禍的細節(jié)。
拿出了手機,打給了莫寒,電話雖然接通了,卻沒人說話,只能聽到那邊吵雜的聲音。
“莫寒,莫寒,能聽見我說話嗎?”
連喊了好幾聲,也沒得到莫寒的回應,電話里好像有男人憤怒呵斥著,接著什么東西被摔碎了,通話也斷了。
通話斷了不到五分鐘,莫寒回撥了,周圍聽起來安靜了許多。
“你老公那個混蛋,命人砸了我的相機!”
“我,我老公?”
恍然間,肖沫想到自己已經(jīng)結婚了,老公這個稱呼還有些不適應。
“真想不通,你怎么會嫁給這種人,除了錢,他什么都沒有?!?p> “你在哪里?”
“婚禮現(xiàn)場!”
莫寒氣急敗壞地咒罵著,白白辛苦了一小天,什么都沒了。
“他叫人砸了我相機,搶走了我的內(nèi)存卡,我的衣服也撕破了,簡直就是流氓!無賴!”
肖沫聽到了打開車門的聲音,莫寒已經(jīng)上車了。
“這件事沒完,我會徹查到底!”
發(fā)泄了憤怒之后,莫寒才問肖沫發(fā)生了什么事,新娘子不是應該在婚禮現(xiàn)場嗎?她怎么半路溜走了。
“今天有點兒凌亂……”
“確實很亂,也很突然?!?p> 莫寒怎么也沒料到,高中時期暗戀的女生,竟是富豪溫家的繼承人,到現(xiàn)在,他都覺得是個鬧劇。
“莫寒,其實……我打電話是想求你一件事,你幫我打聽一下,最近發(fā)生的車禍,有沒有其他人和我一樣每次都在場的,例如那些圍觀的人,受害者,施救者,都幫我查查。”
“這個……等我問問以前的同事。”
“謝謝?!?p> “不過,你為什么是溫家的長女?之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你不是被遺棄的嗎?”
“我也是才知道。”
肖沫說她和現(xiàn)場那些人的反應一樣,既震驚又難以理解。
“你才知道?”
“是的,之前,司尋燁從未向我透露過任何這方便的信息?!?p> “這個流氓,我就知道他有問題!他想利用你的身份?!?p> “我想不通,就算我是溫家的長女,這個身份有什么用?溫家的兄弟很多,子女也多,若說年紀相當?shù)?,不是還有一個溫凌雪嗎?為何偏偏是我?”
“你居然沒聽說?”
莫寒道出了一個肖沫吃驚的事實。
“溫家的長女,是溫家指定的唯一財產(chǎn)繼承人?!?p> “繼,繼承人?”
肖沫倍感意外,溫家的人是不是智商有問題?為什么要指定一個多年失蹤甚至有可能早已死了長女做繼承人呢?
“我出生就是棄嬰,被人收養(yǎng)了整整二十八年,從未和溫家的人有任何交集,他們指定我做繼承人?你覺得這科學嗎?這和指定空氣做繼承人有什么區(qū)別?”
“這也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p> “一定有什么原因的?!毙つ偎疾唤狻?p> “也許從司尋燁那里可以得到答案,你近水樓臺,先查查他?!?p> 莫寒讓肖沫去查探一下司尋燁,例如書房,臥室等可能藏有隱私的地方。
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
現(xiàn)在司尋燁不在,馬管家也在婚禮現(xiàn)場,女傭和工人調(diào)走了不少,她有多舉動,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肖沫掛斷了電話小心地探頭出去,果然走廊里只有一個女傭,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一路小跑,肖沫去了司尋燁書房。
上次來書房比較匆忙,只大略看了一眼就離開了。這次為了尋找司尋燁的秘密,肖沫看得仔細,書房里幾乎全是藏書架,油墨和紙張的味道很濃,要在這里尋找秘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他平時……看什么書?”
肖沫根據(jù)書籍的破損程度,想判斷司尋燁看那些書的機會多。
但找了一圈,書籍幾乎都差不多,她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只能回到了司尋燁的辦公桌前。
桌面上放著一本沒有看完的書,名字為《宗源》,是一本講訴各個種族血源的書,最早可追溯到物種的起源。
肖沫一直以為司尋燁只是個商人,現(xiàn)在看來,他還在研究科學和歷史。
桌面很整潔,一目了然,一方古硯透著藍黑色的光澤,不知是哪個年代的古董。
“抽屜……”
司尋燁好像很大意,抽屜居然沒上鎖。
拉開了第一個抽屜,里面的物品整理得井然有序,工整地好像得了強迫癥,連邊角都是對齊的,分毫不差。肖沫一時之間不知該從哪兒下手翻起,動任何一樣物品,都會破壞了原有的規(guī)則,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拉開了第二個抽屜,里面只有十幾本布皮書,很厚,看起來更像日記,最上面的一本中間還夾著一只筆。
夏沫把最上面的布皮書拿了起來,翻開一看,果然是日記,字跡剛勁有力,一看便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應該是司尋燁的筆跡。
日記沒有什么特殊的內(nèi)容,記錄的都是重大行程,例如婚禮……
往后面繼續(xù)翻,有去工會大廈的,體育中心的,還有歐洲,非洲一些國家,竟也有去豐工街道的,那是肖沫曾經(jīng)住的地方。
他好像關注她很久了。
這是一本個人行程日志,每個行程就標志了日期。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當肖沫很隨意地翻看最后幾頁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日期是十年前的……”
十年前,司尋燁也不過十五六歲,他怎么參加了去了上海商務中心?會不會是隨著家人去游玩的。
繼續(xù)翻看第二本布皮書,竟有二十年前的日程記錄,他去了歐洲。
深吸了一口氣,肖沫拿出了第三本,有一百年前的日程記錄,他在一艘輪船上,要去一個大西洋的島嶼。
“一百年……”
肖沫的手一抖,日記掉落在了地上。
一百年,還沒有司尋燁呢?那么這本日記是誰的?
“你在這里做什么?”
書房的門開了,司尋燁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