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以后,徐長青過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整座道觀已然煥然一新,該翻新的地方都翻新了,該拔的草也都清理完。
至于香案上那張模糊不清的畫像,徐長青想了想,并沒有換。
徐長青不清楚畫像上的人是誰,但身為道門一脈,對他的身份隱隱有所猜測。
道觀的院子除過草后,騰出了很大的一片空間,他打算在院子內(nèi)種些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院子外,徐長青開墾幾畝荒地,種點糧食蔬菜,等豐收后,就不用每隔一段時間還得下山去買米買糧。
除此,徐長青還抽空用門口那幾棵胡楊樹上的木頭蓋了一間馬騮,將那匹老馬安置進去。
買這匹老馬的用意,一來是滿足一下前世對江湖俠客的向往,二來是可以代步,就是走得慢了點。
畢竟穿著布鞋上下山很是磨腳。
現(xiàn)如今每天就是畫畫符,看看書,除草施肥喂馬,生活非常巴適。
至于蘇綏綏,在看到她的時候還和以前一樣,兩人心照不宣,仿佛忘了當(dāng)晚的事情。
該吃吃,該喝喝。
兩人形成了一種默契。
徐長青那天晚上不僅說出蘇綏綏是狐妖身份,而且還道出蘇綏綏受他所制,無法離開他較遠距離,甚至連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蘇綏綏也會一損俱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每道一件事,蘇綏綏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最后亮出四尾,差點現(xiàn)了原型。
徐長青將自己掌握的手段搬到臺面上,就是為了震懾蘇綏綏。
不過……
這些天他發(fā)現(xiàn)此妖女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有點像狐妖小蓮看王家公子時候的眼神。
徐長青還沒自戀到以為對方喜歡他的地步,只認(rèn)為她可能在搞什么鬼名堂,平時一定要暗自小心。
……
這天夜晚,徐長青正在讀書,拿所讀的與自己前世所學(xué)的進行印證比較時,忽然看到一段奇怪的話。
【青蓮護體,第一式:推碑。】
這句話與書本上的其他內(nèi)容格格不入,仔細觀察后,徐長青得出筆跡并非同一人的結(jié)論。
“青蓮護體?聽起來像是個武學(xué)名稱,會不會是這道觀主人所寫?”
徐長青心思微動,這一頁只有此句不同,他開始往書后面慢慢翻,果不其然,在書的中間某一頁,以及結(jié)尾處,他分別得到了兩段話。
【慢吸急呼,氣沉小腹?!?p> 【馬步站穩(wěn),口吸鼻呼?!?p> 兩句話通俗易讀,徐長青眸子逐漸亮起,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秘密。
于是。
當(dāng)夜,徐長青暫時將讀書之事拋到腦后,開始掃書。
書架上一本本經(jīng)典,一本本雜書,徐長青全都沒有放過。
直到凌晨。
徐長青看著自己紙上所摘抄的文字,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
居然在書房中發(fā)現(xiàn)一本武學(xué)秘籍,對他來說絕對是意外之喜。
武學(xué)名為【青蓮護體神功】,一共有七式,每一式又各有四句口訣。
在最后,徐長青在一本雜書里的隔頁中找到了道觀原主人留下的一封信。
“無論閣下是青蓮宗人還是后來者,當(dāng)你讀到這里時,意味著你發(fā)現(xiàn)了整本功法。此為口訣部分,圖畫與劉某畢生所得要領(lǐng)都在門前的胡楊樹下埋著。
——劉象留?!?p> 徐長青放下手中的信,他之所以如此確認(rèn)是道觀的原主人,是因為徐長青之前打探過道觀原主人姓劉,大概不惑之年的年歲。
被上山求簽的人發(fā)現(xiàn)慘死道觀中,據(jù)說是被山里的大妖給咬走了半邊身子,模樣恐怖,后來幾個膽大點的漢子抬去后山那挖了個坑給埋了。
自那時起,道觀便無人敢來,逐漸荒廢。
這座山上也是人跡罕至,至今仍然流傳著大蟲的傳說。
徐長青在這里住了一年多,可沒發(fā)現(xiàn)什么大蟲,狐妖倒是見過兩只。
他抬頭透過窗戶眺望山外,天是淡紫色的,遠處有一道金色的線,泛起了魚肚白。
天快亮了。
徐長青收回視線,暗自思索,信中劉象提起青蓮宗,他記得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得到的功法【青蓮護體神功】中也有“青蓮”二字,兩者之間應(yīng)該有著某種聯(lián)系。
功法的另一半以及對方在此道上的心得藏在胡楊樹下,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會去胡楊那里挖出剩下內(nèi)容。
徐長青隱約覺得哪里似乎有點不對。
藏字于書普通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徐長青好不容易得到,為何又將另一半內(nèi)容藏在樹底下?告訴他去挖。
豈不是多此一舉?
有貓膩!
再看這封信,信上只有一面寫了字,另一面空白,而寫字的那一面也留了很多空處。
他神色動了動,忽然想起前世看武俠劇時的某個橋段。
徐長青拿著信在蠟燭上烤了烤。
果然,伴隨著溫度升高,一行行黑色的小字浮現(xiàn)。
徐長青凝神看去。
“后來人,能看到這里,沒被我暗器所殺,劉某死的心甘情愿,甘愿將剩余功法交于你……”
不梁人
放心,青蓮護體神功只是劇情的一部分需要,仙俠文不可能練成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