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濠雖然沒有明說對朝廷大臣的籠絡,但是張區(qū)是他的謀士,這本就是他的計劃。
可惜一場突如其來的傳染病,打斷了許多的事情。
比如朱宸濠的朝廷大臣籠絡,再比如許玄與朱琳霺的友好切磋,全都停了下來。
回到莊子,天色已經(jīng)黑了。
許玄他們隨意的吃了一些晚飯,但是飯量已漲的許玄沒有吃飽。
自從煉氣二層后,許玄的體魄成長了,二次發(fā)育……不,是進化。這飯量也是大漲。
如果是許玄剛穿越的那會兒,就老許家那收入,要么,許玄停下不修煉。要么,說不定真就發(fā)生了營養(yǎng)跟不上身體的進化,從而引發(fā)種種惡果。
不過現(xiàn)在是不用擔心了。這莊子里,啥都有。
就是天鵝也有。
就是天鵝怎么弄,許玄不會,也就逮了只兔子。
這兔子不知道是怎么長的,很肥,怕不是有十幾斤,做了吃,也就夠了。
許玄剛把兔子收拾了,朱琳霺便走了過來。
“許郎沒有吃飽?”沒有外人在,朱琳霺又稱呼上了許郎。
“這個,我最近的飯量有些大。一會兒一起吃點。”
許玄繼續(xù)收拾著兔子。
“嗯,許郎最近是勞累了一些……”
朱琳霺說著,甚至傳出了笑聲。
飯量大?有什么好笑的?笑點這么低的嗎。
許玄看向她。
烏黑的頭發(fā),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她說話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一身正裝,白白凈凈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笑意,不斷向著許玄下三路招呼。
怎么個意思?
她不會以為我是不行,需要補補嗎?
看不起誰呢?
許玄仿佛猜出了她的想法,趕緊解釋:“我這不是在長身體嗎?補補?!?p> “嗯,是奴忘了許郎是長身子的時候,是應該補補?!?p> 朱琳霺同意了,她還點頭微笑。
雖然這話回的是沒問題,但是就是這感覺上怪怪的。
自己是真的長身體,不是耕田耕的累了。
想了一下,許玄說著又解釋道?!拔沂切逕捴耍枰獱I養(yǎng)跟的上。”
“營養(yǎng)?”朱琳霺想了一下,又說,“補身體……補身體好?!?p> 呃?她到底是聽懂還是沒聽懂啊。
“你們原來在這。”
許玄還想再解釋一下,卻聽到了朱女的聲音,她也找了過來。
“朱女……”
看到外甥女,朱琳霺臉上一紅,心想:也不知她聽沒聽到自己叫許郎。
“許郎”、“郎君”,那是她對許玄的愛稱。萬一被人聽了去,還是很羞人的。
可是不對啊,朱女不是睡了嗎?
“朱女,你不是已經(jīng)休息了嗎?”
朱琳霺是陪著朱女入睡,看她睡了,自己才出來找許郎。
不要誤會!她不是來比武切磋的。她只是想找許玄聊一聊。
這丫頭不會是裝睡的吧,我前腳出來,她后腳就出來了?
好在今天發(fā)生的事多,我沒有與許玄切磋。不然這要是讓人看見了,豈不是羞死個人。
朱琳霺后怕,又害羞。
所以她下了決定,趕緊給朱女治好病。治好了,就趕她走。
自己建這個愛巢為了什么?還不是不想讓人打擾我們嗎?
唉!誰讓我年齡大了。都是可以做奶奶的人了。
這是朱琳霺的心病。也是所有女人的心病。
女人,就不想讓自己太老。更不用說是可以做奶奶的年齡了。
“朱女,你是不是不舒服,所以才起的?要不要再打一針?!?p> 朱琳霺表面上是很平靜,心中想的卻是:打針,治好病,讓她走!
“不不不!我好了,我已經(jīng)好了!”
一聽打針,朱女的小臉是慘白如紙。
打什么針啊!打針太恐怖了。
青霉素注射,本身就很疼。偏偏朱琳霺還把針頭打斷了。
人生第一次打針,就是這樣的經(jīng)歷,都能把朱女嚇哭了。
還來?信不信我當場哭給你們看。
“朱女,你生病了,就要打針。這樣病才可以好?!?p> 朱琳霺義正詞嚴,還是想讓朱女打針。
她對許玄說:“許公子,你看什么時候打。現(xiàn)在可以打嗎?”
這個氣氛不太對??!
許玄的五感很是靈敏,哪怕朱琳霺的話,聽上去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許玄的五感就是在警告他,有問題。
有點兒醋酸,有點兒不開心。
“好!我來看一看。望氣術?!?p> 許玄想了一下,對朱女施展了望氣術。
許玄不會看病,但是他會望氣。
氣運靈眼一開,便看到朱女氣運柱上的黑霧已經(jīng)消散了,她的病氣已經(jīng)沒有了。
也就是說只打了一針,朱女的廣瘡就好了。
許玄發(fā)現(xiàn)自己先前的判斷錯了。
不得不說這個沒有抗生素的時代,青霉素真的是靈丹妙藥了。
不過是手工制作的低濃度青霉素,有沒有一萬單位,都是未知數(shù)。沒想到一支就好了。
哪里像是后世,抗生素一打便是千萬單位起步,少了它都不起作用。
“不用再打了,郡主已經(jīng)好了?!痹S玄收回了望氣術。
這是好事。畢竟朱女對青霉素過敏,一支便治愈,省了許多麻煩事。
“許公子,你的眼睛會發(fā)光。”
白天的時候,朱女還沒看清,晚上這一次,她看的分明,許玄的眼睛發(fā)光了。
“發(fā)光?有嗎?”許玄摸了摸自己的眼瞼。
使用望氣術,眼睛會發(fā)光,這事他倒沒注意到。
不過許玄沒注意也正常,從昨晚獲得望氣術,到現(xiàn)在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許公子,真的不用打了?許公子不是說要打三針嗎?”
同時,朱琳霺也開口問道。
聽朱琳霺問病的事,許玄也就沒管望氣術眼睛發(fā)光的事,而是解釋道:“郡主的病發(fā)現(xiàn)的快,一支就好了。你放心,我已經(jīng)確認過了?!?p> “許公子,我自然是放心的。就是……”
朱琳霺的手上拿著一個針筒。
看到那個竹制的針筒,朱女也顧不上眼睛發(fā)光,大驚失色,慌亂的連連擺手:“小姑,小姑,我好了,我已經(jīng)好了,不用打針!”
說到最后,朱女幾乎都哭了。
打針上癮的小姑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