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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本王每天都在兇案現(xiàn)場

第017章 她是不是在恐嚇我?

  季青臨帶著坤寧宮的掌事嬤嬤去了各宮追查,雖然規(guī)規(guī)矩矩,但到底動靜還是有些大了。

  短短不到半天,宋亦安就收到了來自各宮娘娘們的慰問和關愛。

  低位分的不敢來,怕打擾了宋亦安休息,只讓心腹送了重禮過來。

  高位分的如宮中四妃,則相約鄭重其事地登門來看她了。

  當時宋亦安正跟春芽聊得愉快,從這小丫頭嘴里知曉了不少浣衣局的瑣事。

  她還聽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消息,之前死在偏殿的小太監(jiān)春何,就是從浣衣局里出來的。

  聽聞四妃聯(lián)手前來,宋亦安瞇眼吃了一塊糕點,把胖橘塞給了福安。

  不過,還不等她起身去招待幾位貴客,那四位就已經(jīng)帶著一大堆奴才直接來了后院。

  見宋亦安要起身下軟塌,四人連聲讓她坐著別動。

  德妃柔聲道:“聽聞你清晨那陣兒還落水了?快別起來,當心風鉆進了斗篷,再傷寒了?!?p>  宋亦安只好乖順坐好:“謝各位娘娘關心?!?p>  早有宮女太監(jiān)搬來了桌椅茶點,安靜卻迅速,不到半刻鐘,就讓四位娘娘舒坦坐下了。

  只這一樣,就足以證明這承乾宮里的奴才們,經(jīng)過了怎么樣頂尖的調(diào)教。

  四妃跟宋亦安接觸不多,印象最深的就是前些日子的生辰宴。

  當時這位少年親王眉目如畫,滿眼好奇,小仙童似地乖巧笑著,讓她們腦海中都映出了不食人間煙火這幾個字。

  這會兒見承乾宮井井有條,她們只當是皇后把最好的人手都調(diào)給了宋亦安。

  沒有人會覺得,一個纏綿病榻十幾年的孩子,可能有馭人之術。

  齊淑賢德,齊最尊貴,德屬末等。

  德妃是太子之母,所以她雖然是四妃里最末的,家世甚至還比不上大多數(shù)低位嬪妃,卻是宮里除了皇后之外地位最尊貴的。

  其他幾個妃子要么無子,要么只生了女兒,縱然家世強悍,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跟德妃起爭執(zhí)。

  而德妃本人,她是皇后的忠實擁磊,兒子還在皇后跟前養(yǎng)過一陣兒,再加上性子柔弱,更不會主動挑釁他人。

  四人詢問了宋亦安昨天的情況,德妃嚇得臉都白了,淑妃連連直呼阿彌陀佛。

  齊妃則狠狠擰眉:“你這孩子也真是膽大,遇到危險不想著躲避,讓奴才們上,竟敢以身犯險,萬一傷到了可怎么辦?”

  賢妃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問道:“可招太醫(yī)看了沒有?”

  宋亦安眉眼含笑:“四位母妃不用擔心,我也是一時著急才落了水,其實沒什么大礙,救我的人來得很及時,太醫(yī)也已經(jīng)看過了,我好得很?!?p>  四人見她一張小臉兒被毛絨斗篷襯得越發(fā)顯小,眉眼干凈,笑容清透,哪怕各懷心思,都忍不住心軟了幾分。

  齊妃哼道:“皇后娘娘就是太慈和,你身邊的奴才連番照顧不周,又是火災又是落水的,就該好好懲治懲治,不然誰知道下次會怎么樣?!”

  宋亦安摸摸斗篷領子,溫聲道:“這些年為了給我積福,母后越發(fā)寬厚,凡事只要不違背宮規(guī)她都很少責罰誰,其實啊,她性子爆著呢?!?p>  皇后沈織翼,年輕時候甚至跟父兄上過戰(zhàn)場,她的性子何止是火爆?

  四妃都是當年跟皇后一起待過的老人兒了,驟然被宋亦安提及過去的皇后,頓時個個皮子一緊,表情全都又柔和了幾分。

  她們有些懷疑這小子是故意恐嚇,但細看宋亦安的表情,卻只看到了滿眼單純干凈。

  也是,這小子自小體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足不出戶也就是看看書,哪兒會懂得言語縱橫之術?

  四人又安撫了半天,把帶來的一堆好東西交給了承乾宮的宮女,竟忍不住坐了好一會兒才走。

  無他,誰不喜歡長得好看干凈,還嘴甜會說話,一笑起來就眉眼彎彎,跟小仙童似的少年呢?

  一直等要走的時候,齊妃才想起來正事來:

  “安安,齊母妃想跟你討個人情。那浣衣局總攬整個宮廷的事兒,最近連本宮都有些調(diào)不動了,你看……”

  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你想查誰都不要緊,但你不能耽誤宮務。

  也就是齊妃了,她出身跟沈家勢力齊平的李家,四年前還生了皇室的長公主,這才有底氣在這種敏感時候警告宋亦安。

  宋亦安早就把趙德柱查了個底掉,這位趙公公敢在浣衣局搞小宮女,自然是有粗大腿的。

  齊妃已經(jīng)吃了趙德柱十六七年的供奉,趙德柱在低等奴才面前囂張陰險,但他在主子面前卻是一條好狗。

  更何況,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哪怕是強迫對食,也向來喜歡人家“自愿”,這么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出事。

  宋亦安好說話地點點頭:“我明白了,齊母妃只管放心,沒有證據(jù)之前,我不會抓任何人,更不會讓各位母妃難做?!?p>  齊妃頓時笑了:“怨不得你妹妹才見你一面就喜歡你,你這孩子真是乖巧懂事?!?p>  宋亦安笑得眉眼彎彎:“我也喜歡棠棠,過幾天我能出宮了,給她帶些宮外的小玩意兒玩玩兒!”

  齊妃笑容滿面。

  果然,宸王縱然飽受寵愛,卻到底太過心軟單純了,根本不懂得拒絕別人的請求。

  她甚至還替德妃也“求”了一樁人情。

  兩人連番要求照顧的奴才,估計一把就能從慎行司里提出來七八個。

  宋亦安猶豫了一下,心軟地答應了。

  四妃頓時滿意,滿臉和藹地走了。

  整個承乾宮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宋亦安笑瞇瞇重新擼起了貓,仿佛放出那些險些危害她性命的奴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心情很好地看向了還在一寸寸打撈的池塘。

  她有預感,這一次,仍就不會有任何結果。

  今日那怪物掐她的時候,她為了自保略顯粗暴,應該切斷了那怪物的一根手指,對方甚至還慘叫了一聲。

  可她之前回去的時候,床鋪上不見斷指,甚至連血都沒有。

  一切都仿佛只是她一個人的噩夢,那奔跑的腫脹尸體,仿佛只是迷霧映照出來的一片虛影。

  但宋亦安跟對方深切“交流”過,她很清楚,一切都是真的。

  宋亦安歪頭看清桃,眼睛里不知何時爬上了疲憊的血絲:

  “我累了,想睡一會兒,無論誰要處理宮里的奴才,你都告訴他們,我不允許?!?p>  清桃垂首應下:“是?!?p>  今日四妃說了許多話,除了關懷,還有對承乾宮下人的不滿。

  這話她們能在這兒說,自然也能在皇帝面前說。

  之前發(fā)生火災的時候,皇帝已經(jīng)打死了打傷了一批人,當天承乾宮內(nèi)就進了不少新人。

  要不是因為這個,也不會太醫(yī)前腳剛走,四妃后腳就到了。

  倘若再像上次那樣大面積換人,這承乾宮里恐怕要被釘子鉆成篩子了。

  清桃送宋亦安去了寢宮,安靜地站在了門口,親自守著。

  果然,整整一天下來,那小湖泊都放干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用的線索。

  那個腫脹的女鬼,仿佛真的有通天遁地的本事,消失不見了。

  季青臨查各宮奴才的事已經(jīng)推進了大半,眼看著就要查完的時候,卻忽然發(fā)燒暈倒了。

  不止是他,當時跟怪物離得近的宋亦安和清桃,也都一起病倒了。

  清桃和季青臨臥床不起,宋亦安就更嚴重,直接燒得人事不知了。

  要不是甜杏半夜聽見聲響不對過來探看,恐怕要出大事。

  皇后不容置疑,當晚就直接把宋亦安帶去了坤寧宮。

  皇帝得了消息,更是直接從德妃被窩里掀了被子就走,一直守著宋亦安到了天亮,才滿身疲憊地去上朝。

  因為宋亦安病得太重,承乾宮的奴才們再次受了皇帝的申斥懲罰。

  他還下令讓宋亦安住在坤寧宮,什么時候病好了才能回去。

  這一住就是兩天,直到第三天下午,被關得十分不耐煩的宋亦安才被允許回承乾宮。

  而就是這短短兩天里,宮里就被流言蜚語塞滿了。

  不少人都覺得,是宸王玷污了春筍,又不肯認下春筍肚子里的孩子,這才招惹了怨鬼邪靈。

  至于那死掉的小太監(jiān)春何,浣衣局管事默默劉嬤嬤,肯定是宸王的幫兇,否則怎么會被女鬼先后干掉?

  也就是宸王是皇室血脈,有龍氣護體,否則,一定第一個出事!

  不信就看清桃和四季,他們兩個肯定因為是宸王的親隨,所以才被那女鬼遷怒了——

  明明只是簡單的風寒,卻怎么吃藥也不見好,反倒是宸王這個病的最重的先好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真是貴人作孽,奴才遭殃!

  在宋亦安還沒有回到承乾宮的時候,承乾宮,已經(jīng)被這股流言攪得不得安寧了。

  如今的承乾宮,已經(jīng)是個宮女太監(jiān)甚至是侍衛(wèi),都忍不住要繞道走的存在了。

  連皇帝都聽聞了消息,一邊讓人嚴懲口罪之人,一邊私下里偷偷詢問宋亦安,還暗示她不用害怕,真做錯了事也沒關系,一切交給他來處理。

  宋亦安滿臉羞澀,俊臉粉紅:“您忘了那年湖畔跟院正的聊天了?兒臣慚愧,雖然努力養(yǎng)身子,但……還是不行啊。”

  皇帝:“……”

  他捂住心口,黑著臉再沒提這回事。

  不過沒過多久,他就越過了后宮,直接下令把浣衣局的人給打了一大半兒,并且撤了趙德柱的職,讓他做了最低等的洗衣太監(jiān)。

逍遙漠

大家新年快樂呀,2021,要一起努力做到最好的自己呀!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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