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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本王每天都在兇案現(xiàn)場

第051章 奈何明月照溝渠

  越是明白許多凌辱福寶、逼死福寶的人,其實都罪不至死,甚至沒有罪,胡荼就越是難受憋屈。

  他仿佛吞了爛掉的死老鼠,不上不下,如鯁在喉。

  福安聽到了胡荼憋屈的呼吸聲,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宋亦安:“王爺?”

  不同于胡荼的欲言又止,他的目光充滿了嘲諷和挑釁。

  宋亦安對福安的表情視而不見,只抓重點:“你想報復(fù)安嬪?!?p>  福安嘲諷地看了一眼胡荼,謙卑地低下了頭,自嘲地笑了:

  “奴才人微言輕,出身卑賤,若非王爺您喜歡小黃主子,奴才連接近您的機會都沒有,安嬪……奴才除了詛咒,又能如何呢?”

  他口中稱著奴才,眼底卻沒有半點兒恭敬。

  宋亦安看了一眼清桃。

  清桃點了點頭,心中有數(shù)。

  安嬪被福安如何算計都是她咎由自取,但同在永和宮的齊妃和長公主,不能出事。

  雖然福安自述沒有辦法,但此事還需上報給皇后娘娘,請娘娘定奪。

  福安輕笑了一聲:“娘娘們尊貴,奴才一次算計不成,再不敢有第二次。奴才,還想求王爺讓福寶安然下葬啊。”

  他并不在乎宋亦安信不信,說完了,便冷了臉,說起他的作案手段。

  “春何曾經(jīng)幫過福寶的忙,福寶因此很有些信任他,我也感激他??伤麉s辜負了福寶的信任,他從頭到尾都是趙嬤嬤的幫兇。”

  “如果不是他騙取福寶的信任,卻在福寶病重的時候威脅殘害了福寶,福寶不會同意讓趙德柱凌辱?!?p>  “他還碾死了福寶的孩子,福寶很心疼那個孩子,她說過,只要再能瞞半個月,就能出宮,到時候……到時候也算是個伴兒……”

  宋亦安見福安說到這里,眼神再次有了波動,那是一種很悲慟的情緒。

  福安竟然是真心心疼憐惜那個孩子的。

  哪怕那個孩子是強暴所來,可福寶和福安,卻仍舊愿意善心以對。

  這兄妹兩個人……

  宋亦安抿了抿嘴角,清澈的眼底漆黑一片。

  福安痛快地笑了一聲:“那天,我拿滾油灌了春何滿嘴。他不是最喜歡巧言令色,騙取別人的信任嗎?我便讓他再也開不了口!”

  “滿滿一罐子熱油下去,春何便發(fā)不出聲音了。哪怕后來我碾碎了他全身的骨頭,一寸寸折磨他,他也只能瞪大眼睛祈求我而已。”

  “可他想求我饒過他,他當(dāng)初怎么就沒有饒過福寶?!福寶沒有求他嗎?福寶她……”

  他深呼吸,流著淚,努力把臉上的猙獰壓了下去。

  他知道,貴人們要的從來不是聽他和福寶的不得已,他們只要一個完整的真相而已。

  他很快平息了情緒,啞聲道:“春何死后,趙嬤嬤就慌了,我知道不能給她反應(yīng)和逃跑的機會,所以當(dāng)機立斷地便沖趙嬤嬤下了手?!?p>  “對付這種老東西就更簡單,往她的吃食里下些蒙汗藥,她便睡得人事不知,再把她弄到湖邊放血就好了?!?p>  “怎么避開的侍衛(wèi)?本來也沒什么難的,我有功夫,趁著夜色弄死一個被我毒啞了的老毒婦,易如反掌。”

  “放血的手法并不難,我曾在御膳房里做過好幾年幫廚,放豬血多簡單啊,只要刀子夠狠,那么大一頭肥豬,也不過須臾就血干而死?!?p>  “再接下來,就是春茗了?!?p>  “這個賤人,呵!我原本以為她跟福寶一樣可憐,可沒想到,她都是自己賤的!”

  “我本來只是想嫁禍她偷盜東西,借機把她趕出承乾宮,免得承乾宮出事連累到她,畢竟她待福寶一向不錯?!?p>  “可沒想到,翻找她的東西的時候,竟然被我翻到了不少迷藥。”

  “春茗這只賤狗,被趙德柱睡久了,竟然放著好好的人不當(dāng),自愿給趙德柱那賤狗當(dāng)起了爪牙來了!”

  “如此,我怎么能不成全她?怎么能不好好地幫幫她?”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上下打量宋亦安:“從頭到尾你都沒有驚訝一下,你早就知道是我,哪怕今日沒有抓到我,你也知道是我,是嗎?”

  宋亦安不答反問:“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人,非要這樣迂回地借用鬼怪之說?”

  福安笑了:“事實證明,果然這樣做才是對的。如果我一早就投毒殺人,我哪里能拖到殺夠四個?我甚至險些殺了你!”

  宋亦安盯著他的眼睛:“你剛剛說,‘果然這才做才是對的’,果然?是有人提醒你讓你借用鬼怪之說?”

  福安大笑起來:“是啊!是有高人指點!你去查吧,最好查得人仰馬翻!”

  宋亦安不以為忤,甚至還含笑點頭:“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便順?biāo)炝四愕男囊狻:?,去通知錦衣衛(wèi)抓人。

  貓狗房全抓,其他跟福安有來往的,也全抓。我會請父皇調(diào)出慎行司的經(jīng)年老嬤嬤,配合你們錦衣衛(wèi)詔獄一起審問這些人?!?p>  福安笑容一僵,陡然變了臉色:“我不過是呈口舌之快罷了,此事跟他們無關(guān)!”

  他恨恨看著宋亦安:“福寶跳樓慘死,宮中便有了許多鬼怪流言,我知道,此時所有害過福寶的人,都萬分謹(jǐn)慎小心,不容易下手。

  我思來想去,索性便推波助瀾,讓流言坐實,這樣才能趁人心惶惶的時候,趁亂下手殺人。

  況且,也只有借助鬼怪之說,我才能震懾搜尸的禁軍和宮女太監(jiān),更好地藏住福寶的尸體,不讓她被仵作剖心剖肺。

  裝神弄鬼對我來說并不難,貓狗房里什么畜生都有,更方便了我隨地取材。

  我年幼時學(xué)過許多戲法,走南串北地也見識聽聞過許多志怪傳說,那些鬼哭魅影,我都能信手拈來?!?p>  宋亦安敲敲膝蓋:“說是想要攪混水借機行事,其實也是想折磨所有迫害過福寶之人吧?

  你第一個動春何,還將他虐殺在我隔壁,不就是為了嚇唬我?后來連番女鬼鬼嬰夜哭都不成,你還親身上陣。

  只可惜我心雖然向明月,愿與你誠懇夜談,聽你說明真相,解除誤會,你卻一心照溝渠,篤信是我強暴了你妹妹?!?p>  福安臉皮抽了抽:“王爺?shù)哪懽印覠o話可說!”

  宋亦安坐直了身體:“這與膽子無關(guān),不過是身正,所以才不怕影子斜罷了。你我連番交流,我的誠意到底也打動了你,不是嗎?”

  福安被迫想起被趕尸的畫面,雖然沒有,但,蛋疼。

逍遙漠

么嘰么嘰,謝謝龍尊噠一串兒打賞呀!謝謝三七噠100書幣呀,么么么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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