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醫(yī)更是瞠目結舌,滿眼難以置信。
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在來之前,根本沒有對小師祖說過病人的任何情況啊。
但這才進門多久?
滿打滿算也不過五六分鐘吧?
只聽了幾聲呻吟,小師祖竟然一口氣將病人的情況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簡直比他看過之后說得還準確。
“小師祖,你......你這是怎么做到的?”江懷醫(yī)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驚愕地問道。
夏軍笑著回答:“中醫(yī)四診,望聞問切,你學到茅坑里去了?”
“我......”
江懷醫(yī)被訓斥,卻啞口無言。
這么一說,他還真覺得自己這十幾年的中醫(yī)白學了。
但聽夏軍這么一說,他才更加明白自己和小師祖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差距。
之前小師祖治好了邵雨的時候,更是得知他居然就是爺爺拜的那位高人,很是好奇。
可現(xiàn)在更加離譜,聽了兩聲呻吟,就能準確地說出病因。
這簡直超凡入圣了啊!
以前,有人夸贊江懷醫(yī)是小神醫(yī)的時候,他還沾沾自喜,現(xiàn)在才明白,自己跟小師祖相比,簡直屁都不是。
甚至說他是庸醫(yī),都難以反駁。
難怪爺爺甘愿拜小師祖為師!
“小子,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什么會對嫣兒的情況了如指掌,你肯定不懷好意!”一旁的許夫人指著夏軍,隨后目光轉向許光耀,“老公,這小子絕對有問題,我們不能讓他給嫣兒看病,萬一他要是帶著別有目的,傷害了嫣兒怎么辦?”
許光耀沒有理會,而是重新審視夏軍,這一次,他足足審視了一分多鐘,似乎要把夏軍里里外外看個透徹。
“要是沒有我出手救治,許總,你的女兒怕是活不過三天。”
夏軍凝視著對方,自信地說道。
“老公,你別聽這小子危言損聽,他肯定是騙你的?!?p> “給我閉嘴!”許光耀瞪了許夫人一眼。
許夫人滿臉委屈,卻又不敢再說話。
這時,許光耀終于正視夏軍,道:“小兄弟,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夏軍。”夏軍答道。
“好,夏軍,我記住你了?!?p> 許光耀點了點頭。
“我女兒的確就在那個房間,你剛才說的病況,全都屬實,我可以讓你試一試,但你要是治不好......”
“治不好,你想怎么處置我們就怎么處置?!毕能姴幌肜^續(xù)廢話,但也不是軟柿子,任人隨便拿捏,“可是要治好了,我要十個億!”
許夫人聽到這話,立刻滿臉怒意,道:“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三個億還嫌不夠?”
“不夠,十個億,少一分我不治?!?p> 夏軍一臉冷笑。
“沒問題,只要你能治好我女兒的病,我給你十個億又何妨!”許光耀雖然驚詫不已,但還是一口答應了夏軍開出的十個億。
只要能治好他的女兒,別說十個億,傾家蕩產(chǎn)他都愿意。
而且,這個小子也承諾了,若是治不好,任憑他處置。
這份自信,許光耀也是看重的。
“跟我來?!痹S光耀不再多說,闊步朝著女兒的房間走去。
夏軍和江懷醫(yī)跟在他的身后。
身旁江懷醫(yī)看向夏軍的眼神,此刻就像是在看待偶像一般,他萬萬沒有想到,小師祖竟然把價格抬高了三倍。
原先的三億,現(xiàn)在一下子成了十個億,簡直就是天價?。?p> 最重要的是,許光耀還答應了下來。
“小師祖,我看你平時的樣子,也不像是個貪財?shù)闹靼??怎么這就開始漫天要價了?”江懷醫(yī)壓低了聲音問道。
雖然夏軍是他的小師祖,但兩人的年齡差不多,所以只要是夏軍不嚴肅的時候,江懷醫(yī)很是隨意。
夏軍輕輕笑了一聲,道:“因為我討厭別人一副不信任的樣子,所以得給點教訓?!?p> “原來是這樣......”
江懷醫(yī)興奮得搓了搓手,眼神閃爍,似乎又學了一招。
走在前面的許光耀自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旋即眉頭一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從他們的對話里,許光耀能聽得出夏軍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雖然說得很隨意,但那種隨意卻是充滿了無比的自信,不僅如此,許光耀更是聽出,夏軍竟然對這筆天價診費還充滿了淡然。
“跟我進去吧?!?p> 這時,他們走到了房間的門口,許光耀帶著夏軍和江懷醫(yī)走了進去。
夏軍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孩,十來歲左右。
但小女孩此時似乎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身上蓋著薄薄的蟬絲綿被,她的呼吸非常的困難,甚至為了緩解還微微張著小嘴。
“媽媽......你在哪兒?嫣兒想你......”
昏迷中的小女孩輕聲痛苦的呢喃著。
聽到這呢喃聲,許光耀立刻走到床沿邊,大手用力地握住小女孩的小手。
可以看到,許光耀這般強勢的男人,此時也虎目蘊淚。
“嫣兒,爸爸來了,爸爸會帶你去找媽媽,你哪里不舒服,告訴爸爸好嗎?”許光耀頓時成為了一個慈父,父愛剎那間替換了他之前的強勢。
“爸爸,是爸爸嗎?爸爸,我肚子疼......”許焉緩緩睜開眼皮,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聽到這話,許光耀立刻轉身看向夏軍。
“小兄弟,該怎么辦?”
此時此刻,許光耀和之前的變化非常巨大,他的眼神里,已經(jīng)充滿了許些哀求。
夏軍走到床邊,輕聲道:“先讓我細看一下?!?p> “麻煩小兄弟了。”
夏軍立刻蹲了下來,凝神屏氣,隨后轉頭對江懷醫(yī)道:“銀針?!?p> “小師祖,這里......”江懷醫(yī)聞言,連忙從自己隨身攜帶的醫(yī)箱里取出銀針。
與此同時。
夏軍右手搭在許焉的脈搏上,不過他并不是給許焉號脈。
而是將真氣渡入她的體內,臉上從始至終寫滿了從容。
“小妹妹,我是你爸爸請來的醫(yī)生,你是不是感覺肚子里有東西在鉆來鉆去?就好像在咬你一樣?”
夏軍柔和的問道。
“嗯,小哥哥,就是這種感覺,每次咬我的時候特別疼?!痹S焉虛弱的點了點頭,“是不是我肚子里有蟲子呀?”
夏軍輕聲道:“嗯,是有小蟲子呢,哥哥現(xiàn)在就給你扎一針,把小蟲子扎死好不好?”
隨后,他伸出左手,江懷醫(yī)立刻將準備好的一根銀針遞到夏軍的手上。
接著夏軍掀開被子和許焉上半身的衣服,將肚皮露了出來,雙指夾著銀針。
‘嗖——’
就在這時,夏軍目光一挑,銀針快速落在許焉肚子上的胃部。
又快又急。
下一秒,銀針穿透肌膚,隨后他又輕輕捻動幾下。
忽然之間,‘噗——’,一股黑血黃膿從許焉的嘴里噴了出來,滿地都是。
“混蛋,你對嫣兒做了什么?”見狀,許夫人憤怒不已,“你想害了我的嫣兒嗎?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