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著重的在夏軍的身上來回打量,眸子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霾。
不經(jīng)意間,夏軍也看到這個貴婦的眼神,讓他感到詫異的是,這個貴婦的眼神不像是看不起自己和江懷醫(yī)。
但是她的那個眼神,總是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時之間,夏軍也難以說得清楚。
這時,江懷醫(yī)連忙解釋道:“許夫人,我想你誤會了,我們怎么可能是神棍呢?我向你保證,小師祖一定可以治好小姐,讓我們見見許總吧!”
正在許夫人猶豫之間,別墅里傳來一聲渾厚的男性聲音。
“讓他們進來吧。”
許夫人眸子的深處閃過一抹凌厲,但還是退到屋子里,算是允許夏軍和江懷醫(yī)進入了。
江懷醫(yī)笑著點了點頭,帶著夏軍一同走了進去。
“許總好?!?p> 江懷醫(yī)進入別墅的客廳,看著坐在茶幾旁,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禮貌的問好。
男人西裝革領,胸脯橫闊,年齡在四十歲出頭的樣子。
他身材魁梧,精力旺盛,一對黑亮的眸子深邃透明,偶然之間閃爍出懾人的神芒。
見到這個男人,夏軍不由得驚嘆一聲,這個男人的氣場還真夠足的。
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可夏軍能明顯地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自帶的那股上位者的氣勢。
令人心生敬畏!
“江懷醫(yī),我女兒沒有多少時間給你耗,這次你要是再沒有辦法,別說你,連你爺爺江景幽的名譽都不保?!痹S光耀冷冷的掃了江懷醫(yī)一眼。
赤裸裸的威脅!
江懷醫(yī)聽到這話,頓時一怔,急忙說道:“許總啊,我.....我之前就跟你說了,你女兒的這個病,我真的無能為力。”
“那你還來干什么?”許光耀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瞪了江懷醫(yī)一眼,氣勢迫人,不怒自威。
男人的氣勢忽然爆發(fā),十分可怕。
這是久居上位養(yǎng)成的一股氣,這一瞪,立刻把江懷醫(yī)嚇得一抖。
他急忙拉著夏軍道:“許總,你女兒的病我的確治不好,但是,這不代表別人也治不好啊?!?p> 說著他把夏軍推到前面,大聲的繼續(xù)說道:
“這位,就是我的小師祖,我把他請來給你的女兒治病,小師祖的醫(yī)術可是在我之上!”
聽到這話,許光耀的目光落在了夏軍的身上,眼神里帶著打量之色。
而夏軍,見到對方懾人的目光,卻目不斜視的與之對視,臉上的神色始終平淡無波,嘴角掛著禮貌性的微笑。
兩人足足對視了十幾秒。
夏軍淡定自如,讓許光耀心頭一驚。
因為家族涉足的產(chǎn)業(yè)不同,常年與一些軍官打交道,久而久之,許光耀的身上也培養(yǎng)出一股獨特的氣勢。
再加上他也久居高位,行事手段非常的強勢。
可讓許光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都用迫人的目光打量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子。
但這個小子,眼神里居然沒有一絲畏縮的意思,那清澈的眸子里閃爍著淡定自如的信心,讓他心頭猛震。
“老公,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相信這個家伙,他都來了五次,不僅嫣兒的病沒有治好,反而加重了。要我說,嫣兒的病,弄不好就是這家伙弄得!”
一旁的許夫人指著江懷醫(yī)說道。
許光耀的目光從夏軍的身上挪開。
江懷醫(yī)心中凜然,幾乎是急切的吼了出來:“許夫人!許夫人!你可別亂說啊,我好歹也是名醫(yī)之后,怎么可能會害許焉小姐呢?”
“鬼知道你存了什么居心?”許夫人又補充了一句。
“許夫人,話可不能像你這么說??!”
“好了!”就在這時,許光耀從椅子上站起身,淡淡地說道:“既然是來給我女兒治病的,那就這邊請吧,我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診斷,超過了時間,你要還是跟我說沒什么把握之類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許光耀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夏軍的身上,那眼神,似乎是在故意為難夏軍一般。
夏軍平淡地笑了笑:“我看十分鐘的時間太長了,我現(xiàn)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女兒的病,我可以治?!?p> 這話一說出口,別墅的客廳瞬間沉寂。
頃刻間,不僅僅是許光耀,就連站在夏軍身旁的江懷醫(yī)都怔住了。
小師祖,咱能不能別說大話?
不管能不能治,總要先看看病人的情況吧?
連病人都沒見到,就把話說得這么死,等會兒你要是治不好,我們怎么辦?
許光耀最先反應過來,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夏軍:“你連我女兒的面都沒見到,就敢這么保證?”
這段時間他為了自己女兒的病,不知道有多煩心。
從女兒生病到現(xiàn)在,不知道已經(jīng)花了多少金錢和時間,也請來了不少中西名醫(yī),但這些醫(yī)生別說治病,連女兒什么病情都摸不清楚。
但眼前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輕人,連所謂的‘望聞問切’一項都沒做,就敢信誓旦旦地說這種大話。
這讓許光耀看夏軍,就像是看一個小丑。
“誰說非要見面才能看病?”夏軍淡然一笑,“剛才令千金痛苦地呻吟了幾聲,我想她最近肯定經(jīng)??┭⑶铱瘸龅难哼€是黑色的?!?p> “尤其是實在咯血的時候,還伴有腹痛、頭痛,甚至嚴重的情況下,連呼吸都非常的困難,而且渾身經(jīng)常虛汗連連?!?p> 說完,夏軍看著許光耀,微微一笑:“許總,我說的可對?”
聽到夏軍這番話,許光耀的表情立刻凝固起來。
他的話,簡直就是一字不差,將自己女兒的癥狀完全說了出來。
皺了皺眉,許光耀重新審視著夏軍,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看來這位小兄弟準備的倒是挺足,江懷醫(yī)跟你說的?”許光耀開口問道。
夏軍搖了搖頭,指著客廳過道的第二間房子:“就在我進門不久,令千金痛苦的呻吟聲就從第二個房間里傳了出來,許總,令千金就住在那個房間吧?”
話音剛落,許光耀看夏軍的目光,頓時發(fā)生劇烈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