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骨頭斷裂的脆響在人為制造的寂靜中分外清晰。
刀疤臉在地上抽搐了兩下竟然沒被痛的昏死過去,半秒后,他的喉嚨里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吼。
陸幾這一腳用了巧勁,剛剛好就踩在刀疤臉腳腕的骨節(jié)間,一腳踏過去,脫臼都是輕的,更別說陸幾還用了最大力度去踩。
這一下更是直接把刀疤臉的腳給弄瘸了一半。
刀疤臉在地上狠狠抽搐了一陣,兩眼一翻整個人昏在了地上。
這一切發(fā)生時竟也沒人去阻止。
老測驗者們對此漠不關心,甚至有種見怪不怪的感覺。
新測驗者們一時被震在了原地,沒人敢,也沒人能去阻止。
姜煙染以為陸幾是為了她出頭,其實并不全是。
陸幾冷冷地看了地上刀疤臉,這人作死。
好巧不巧罵的那么幾句話里就有那么幾句戳中了陸幾的點。
X你娘XX……
夏末雨夜的后巷是她一輩子忘不掉的魘魔。
陸幾嗤笑了一聲,又用腳在地上昏成死狗的刀疤臉身上碾了碾。
空有其表的繡花枕頭。
她輕嘲了一聲,抬手掩住了臉。
姜煙染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忙問:“你怎么了?”
陸幾沒理,靜了兩秒后才回了神。
兩秒的時間夠她把情緒收拾好,她用凌厲遮掩住軟弱。
顧晏清看了她一眼,確定她收拾好了,才朝著其他入了伙的測驗者點頭道:“走吧?!?p> .
距離他們離開三角大廈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幾乎是理所當然的,那個刀疤臉被眾人扔在了三角大廈。
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統(tǒng)刻意的安排。
這一路上一次大型的尸潮都沒有碰到,只有寥寥幾只落了單的青皮子。同樣的,他們也沒有遇到任何幸存者。
這就更別說系統(tǒng)承諾的每小時隨機投放的抗體和裝備了。
連影子也沒見著。
隊伍里已經(jīng)有人叫累喊餓了。
也不難怪,從早上六點到現(xiàn)在,在青皮子和病毒的要挾下很多人都是滴水未盡的。
顧晏清和邵牧珩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占領一棟寫字樓作為據(jù)點。
寫字樓一二層的商店物資推測在喪尸病毒爆發(fā)初期已經(jīng)被人洗劫的半點不剩了。
但再往上一些,或許會有少量的物資殘存。
那些稍大些的寫字樓他們不敢去肖想,里面的喪尸數(shù)量一定如潮翻涌,而他們這群測驗者手中最后的裝備不過陸幾和顧晏清手中兩把只有十發(fā)子彈的槍。
老測驗者手里或許還有一些好裝備,但新測驗者手中確確實實只握著冷兵器。
他們把目標集中在了稍小一點的寫字樓里。
里面的物資雖然不多,但也應該足夠他們生存。
且比較安全。
陸幾的背包里還有少量從精神病院里帶出來的食物。
多是罐頭或包裝袋食品。
吃不飽,但可以維持部分體力。
她想了想,分了些給其他人。
量不多,但足以支持。
.
也不知道S市的城市規(guī)劃師當初建城的時候是怎么想的,從三角大廈開外一路的高低起伏。
交通線通達得不像話。
一走出市中心的規(guī)劃范圍,這交通線的妙用就顯露出來了。
這系統(tǒng)真真是沒安好心,從三角大廈到市中心的外圍,青皮子的影子寥寥無幾。
一出了市中心,那簡直叫一個人山人海。
人流量直達黃金周著名景點的規(guī)模。
陸幾在S市生活了怎么多年她就從沒見過這么多的人同時擠在一個地點。
那個什么,畫面簡直堪比螞蟻巢穴,密密麻麻的一青臉糊了一整條街道,活活可以把人惡心地集體召喚從密集恐懼癥。
他們好像被一堵看不見的墻給圍住了,半只胳膊都不能往市中心里邊近一步。
“艸!”測驗者里也不知道誰罵了這么一聲。
這一罵就像摁開了電流表的開關,仿佛一陣電流噼里啪啦地電過,剎那間那叫一個群魔亂舞。
活像一群餓極了的狗般兇狠地撲向半塊雞肉。
不,本來就是餓極了的。
陸幾只覺得一瞬間心臟驟?!蝗涣?。離她最近的就是一只不起眼的喪尸貓,那個開關在被打開的瞬間,那只異變了的貓就直直朝她臉上撲來。
好在她只愣神了一秒,下一刻抬手抽出水果刀就往喪尸貓上砍。
這貓喪尸化后一點也沒有原本的嬌憨可愛,被陸幾這么一擋,那刀刃直接就捅進了貓的肚子。
青黑色的腸子灑了一地,里面飛濺出消化不掉的碎肉和身前殘余在體內(nèi)的屎。
要多惡心就多惡心。
陸幾飛快地補刀,在喪尸貓頭上捅了最后一刀它才徹底沒了動靜。
然而危險并沒有被解除。
測驗者們被喪尸群圍攻著,最先罵了一嗓子的那位兄弟一邊嗷嗷亂叫,一邊胡亂揮舞著手中的菜刀,看起來比喪尸還要亂舞。
繞是這樣,卻沒有一個喪尸近了他的身。
一群測驗者自覺分成了兩批。
一批以老測驗者為主,他們手上多道具武器,應付起尸潮來雖不能做到游刃有余,但也不會太過狼狽。
反倒是新測驗者那邊,一個個又是嚎呼又是狂叫,氣氛很是熱烈,架勢很是強大。
陸幾尚能在尸潮中保持著理智,她朝測驗者們喊道:“走!快點!退回三角大廈!”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默契,陸幾一開口顧晏清就意識到了她的意圖:“快往三角大廈走!那里有車!”
殺得正狂亂的測驗者們一聽到著兩嗓子,忙慌慌張張地往三角大廈方向跑。
好在他們沒有被青皮子包圍,不至于腹背受敵,跑得倒也是快一些。
可誰想到先前晃晃悠悠走的青皮子竟也沒被落下。就始終和測驗者們保持著三米左右的距離在后頭跟得緊緊的。
“他們的速度變快了!”很顯然大家都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嚷嚷個沒完的那位兄弟又一嘴嘰里呱啦地開口叫床:“擦擦擦!他們快跟上我們了!??!”
“艸!我的褲子!”
“敲敲敲!沒人性啊扒我褲子?。?!”
那兄弟別的不行,嘴上戰(zhàn)斗力卻是足足的,一個人不靠麥硬生生叫成了演唱會現(xiàn)場。
七嘴八舌,口吐芬芳。
偽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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