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佛道之爭即將開啟第二場的時候,高居深宮當(dāng)中的崇禎皇帝,則是一邊看著東廠的匯報吃瓜,一邊聽著魏忠賢匯報著關(guān)于鏡子的生意。
自從一個多月以前崇禎皇帝十分無恥的打算將鏡子這種東西帶到南方以天價來售賣之后,東廠十分高效的完成了這樣的任務(wù)。
由于信息不對等的原因,在北京地區(qū)鏡子賣的火熱的時候,南方并不知道有玻璃鏡子這種好東西被弄了出來。
是以,當(dāng)南方那些貴族們看到玻璃鏡子這種東西時,當(dāng)場便在整個南方掀起了一番關(guān)于鏡子的浪潮。
一個個貴婦人們,拿出了比北京那些同類更加狂熱的情緒,在家里面可謂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纏著家中男人去為自己購買這種玻璃鏡子。
正是在這種的氣氛之下,東廠掌控的那些商人們第一批運過去的兩千多面鏡子第一時間全都被購買一空。
而整個市場的需求,則是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降下去的苗頭。
于是,第二批五千多面包含著各種型號的鏡子,在三天之前,已經(jīng)被東廠送上路了。
崇禎皇帝看著東廠的匯報,感覺十分的不現(xiàn)實。
兩千多面鏡子啊!
即便里面大多數(shù)都是便攜鏡,但好歹一個鏡子最低也得五千兩銀子起步,光是這兩千多面鏡子,就直接讓崇禎皇帝入賬千萬兩白銀!
“狗大戶的銀子真好賺啊......”
崇禎皇帝覺得跟南方那些貴族們比起來,自己這個皇帝真的跟土鱉沒有什么兩樣。
“魏卿,這一千兩百多萬兩銀子,換成各個錢莊的銀票,送到郭尚書手中。記住了,每個錢莊存款數(shù)量不能超過兩百萬兩,一定不能引人注意,明白嗎?至于怎么把這一千萬兩銀子變成現(xiàn)銀運到太倉庫當(dāng)中,那就是郭尚書自己的事情,朕不管。”
“陛下,用內(nèi)庫的錢來給太倉庫,是不是......”
魏忠賢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崇禎皇帝卻是笑了。
“魏卿放心,朕還沒有糊涂到那種程度,一會朕會給你一個關(guān)于各種各樣材料的清單,這些東西大多在我大明沒有什么確切的定價,朕會順便給這些東西定一個價格,朕運過去多少銀子,就讓戶部想辦法給朕運過來相同價值的材料,朕有大用,明白了嗎?”
“第二批運過去的那五千多面鏡子,全部發(fā)賣之后,八成的收入也按照這種方式,給郭尚書那邊送過去,明白?”
“是!”
魏忠賢一聽皇帝并不是要將銀子白送給太倉庫,魏忠賢心里面也就放心了不少。
他擔(dān)心的就是萬一皇帝一直用內(nèi)庫給太倉庫填補窟窿,時間長了之后,郭允厚將內(nèi)庫給國庫撥銀子當(dāng)成一種常態(tài),這樣一來,對于整個國家財政來講,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崇禎皇帝自然也是知道魏忠賢的擔(dān)心,所以他對于這老太監(jiān)的觀感好了不少。
換成別人,或許根本就不會管你皇帝的內(nèi)庫怎么樣,只需要好好的完成皇帝交代的事情即可,但是魏忠賢卻能拼著被他厭煩的風(fēng)險出言提醒,崇禎覺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再對這老貨好一點?
不過這個念頭就是在崇禎皇帝腦海當(dāng)中稍微閃爍了那么一點時間而已。
“行了,魏卿,你先下去吧,朕好好想想需要些什么東西,稍后給你送過去?!?p> “是!臣告退!”
魏忠賢走了之后,崇禎皇帝隨手扯過來一張紙,然后便開始在上面書寫。
原本他還在發(fā)愁,自己要搞化學(xué),原材料從什么地方來。
現(xiàn)在好了,一點也不用愁了。
所以崇禎皇帝那是一點都沒有客氣,直接寫下了一大長串搞化學(xué)需要用到的玩意。
比如說土地、銅礦山、鐵礦山、制備各種酸、堿物品的原材料等等。
來自后世的崇禎皇帝自然是知道搞科研究竟要耗費多少小錢錢。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在材料方面。
皇家研究院的化學(xué)部在崇禎的預(yù)想當(dāng)中,是不可能僅僅只有這么十幾個道人的。
將來化學(xué)部肯定是要召集全大明所以對煉丹有心得的那些道人。
到時候,這些道人們從頭開始接觸系統(tǒng)的化學(xué),究竟會用多少材料?
就連崇禎自己都不知道。
崇禎之所以將鏡子利用東廠的渠道,快馬加鞭的送到南方打一個時間差,就是為了狠狠地從南方撈一筆錢,然后用來從戶部購買材料。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崇禎皇帝并不怎么合適將那么多銀子大搖大擺的送到內(nèi)庫里面。
畢竟當(dāng)初崇禎在朝堂上說的那叫一個道貌岸然,說自己弄出來這個皇家雜貨鋪是要平衡物價,不讓工坊流出來的東西被無良商人抬價抬得抬高。
但是轉(zhuǎn)頭,崇禎皇帝就成為了那無良商人們的頭目。
這種事情被擺明了放在陽光底下說,還是會很尷尬的。
大家心里面互相清楚就好,若是真要撕破臉皮說出來,臉上都不怎么有光不是?
所以這時候戶部就是一個很好的接盤俠了。
崇禎十分相信,按照郭允厚那鐵公雞的性格,不管怎么樣,肯定是會有辦法,沒有辦法也要想出來辦法的把手中的銀票換成現(xiàn)銀安安全全的送到太倉庫當(dāng)中。
事實的確也跟崇禎想的差不了多少。
十天之后的深夜,魏忠賢在東廠番子的幫助之下,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郭允厚家中。
“有!......”
一名仆人看到突然之間出現(xiàn)在家中的魏忠賢,剛要喊出聲來,卻讓一旁的東廠番子捂住了嘴。
“咱家叫魏忠賢,想必你也應(yīng)該聽說過咱家的名字,去把郭尚書叫起來,咱家有事情跟他說?!?p> 魏忠賢說完,這名仆人連連點頭,隨后連忙跑去郭允厚的臥房去了。
從古至今,被人打斷睡眠之后,鮮少有人能夠保持好的心情。
尤其是當(dāng)這人是平白無故大半夜闖入你家中的,你原本就有些討厭的人時,心情就更加不會美好了。
郭允厚自然也是不會例外。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