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似乎貓頭鷹都不叫了。
天都微白了,怎么還是沒人呢,林菀皺了皺眉。
那邊,蕭嘆被蕭煜衍纏住了,傍晚時分,幾乎剛遞完紙條,蕭煜衍便來了蕭嘆賬中。
“衍哥哥?!笔拠@看見蕭煜衍有些心虛。
“阿嘆……”蕭煜衍眉目間全是不舍,終究還是要利用他嗎?利用他再獲一枚致勝棋嗎?
“我想和你下棋,很久……沒有一起下過了?!笔掛涎苷Z氣有些懇求。
“啊……”蕭嘆最先想到的是與林菀的約定,想拒絕。
但是……衍哥哥生氣很嚇人的。算了算了,先下著,到時再找理由吧。
“好,衍哥哥,我就想……下一局,我困了,要睡覺?!笔拠@語氣有些委屈。
“好?!笔掛涎苊嗣拠@的頭。
兩人下的素日最愛的五子棋,黑白兩色,皆是玉做的,有兩副,一副冷棋一副暖棋,是蕭煜衍看蕭嘆愛玩五子棋特命人制的。
不知為何,這次的棋摸著不太一樣,不冰也不溫暖,好像是普通的五子棋,蕭嘆也沒在意這么多。
只是下著下著,頭暈?zāi)垦!?p> 睡過去前的最后一個念頭,還是希望,林菀,一定不會太傻,一定不要等他。
蕭煜衍橫抱起蕭嘆,挪到床上,熟稔的褪去他的外衣,平日高高在上的皇帝又如何,此刻還是在為他脫鞋,又掖了掖被角,才閑下來。
蕭煜衍坐在床邊,心里盤算著現(xiàn)在林菀應(yīng)該已經(jīng)掉進(jìn)洞里了,不知這個見面禮,你可還喜歡?
再讓她多等會兒,她越絕望,我的到來,才會讓她更歡喜,這樣想著,嘴唇勾起一絲得逞的笑,心滿意足地躺在了蕭嘆身旁。
這種迷藥一般至少昏迷三四個個時辰,但因蕭煜衍怕傷到蕭嘆的身子,劑量減了一大半,藥效很快過去,蕭嘆心中對林菀這事執(zhí)念深,天蒙蒙亮?xí)r竟就醒來了。
看著身旁的蕭煜衍,并未覺半點不妥,他們從小就這樣一起長大的。
蕭嘆躡手躡腳地起來,動作輕到一下都沒碰到蕭煜衍,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蕭嘆出營帳門時,長舒了一口氣。
林菀被困意席卷著,天都泛白了,他還沒來。
“斯——”身旁有一絲涼氣,林菀側(cè)臉一看,是兩條蛇,一條白色,一條黃色,顏色倒是鮮艷,體型也不小,約莫有成年男子手腕那么粗。
林菀困意一下就被擊退了,她打了個激靈,立馬保持姿勢不動,另一邊的手卻向身后摸索過去。
林菀唇角扯了扯,摸到了,簪子和白綢,很好。
蛇在慢慢向她爬行,說時遲那時快,林菀用白綢將那白蛇罩住,讓它暫失視線,然后右手握著簪子,等著黃蛇朝自己發(fā)起攻擊。
黃蛇身子一豎,朝著林菀的脖子攻擊,林菀瞅準(zhǔn)時機,精準(zhǔn)地找到了蛇的七寸,簪子,狠狠地插了進(jìn)去,黃蛇立馬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林菀擦了擦手心,滿手是汗?jié)n,也就是這一瞬,白蛇猛的朝林菀露出來的一小截手臂咬去,一下子,便是兩個紅點。
林菀趕緊拿起白綢,狠狠勒住白蛇,將它活活擰死了。
兩條蛇,都死了。
林菀不堪重負(fù)地往角落靠去,看著那深深的紅,林菀就知道是劇毒的蛇了。
為了不讓毒素蔓延太快,她撕下一塊裙子的紗,綁在手肘上,用牙齒和右手同時用力,將它綁的緊緊的。
這蛇咬的,好疼,鉆心的疼,感覺骨頭都要沒有知覺了。柳葉,腳步聲。
林菀仿佛看見一絲希望,她顫抖著手,吹起葉哨,清脆的聲音,連著響了幾下。
林菀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