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漸深,皓月當(dāng)空。
傅佩佩站在石頭上,向遠(yuǎn)處正在觀望著什么,聽到我的腳步聲立刻對我擺擺手讓我過去。
“怎么了?你站那么高看什么呢?”我問道。
“有人,那邊有燈光,剛才閃了一下就消失了?!备蹬迮逍÷曊f道。
“哪邊?不會是小白吧?!?p> “不是,她從另一邊走的,燈光在那邊。”
“那你還站那么高?快下來,肯定是吳林浩他們來了?!?p> “距離很遠(yuǎn),他們看不到這邊的,你快去把屋里燈關(guān)了?!?p> “她在療傷,那屋子也根本不透光的。沒事,我們先躲起來?!?p> “不用躲,遠(yuǎn)著呢?!?p> “不好!我們快去接應(yīng)小白,船被搶走就完了。”
“船上有炸彈,對我們也沒用,他們把船搶走還會回來的,他們不會放棄寶藏的,你們剛才把那么多東西都搬過來了,難道不就是想在這住上一段時間嗎?”
我剛才忙著救人也沒多想,小白是帶了很多生活用品,被傅佩佩這么一提醒,還真是有那可能,難道小白決定棄船了?
傅佩佩繼續(xù)道:“這里的寶藏那么多,吳林浩這次太低估古人的能力了,下次肯定會有更多人來這里,最少也要幾百人吧,要不然走到一半肯定又死光了?!?p> “你想得到寶藏嗎?”我問道。
“誰不想啊?肯定想??!”
“那就是說現(xiàn)在我們即使有船,你也不會離開這個地方?”
“對!我們先熟悉一下地形,再制造一些機(jī)關(guān),等他們把寶藏拿出來后肯定也沒幾個人了,我們就趁機(jī)把寶藏?fù)屵^來。所以我們首先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你這想法是很好,希望結(jié)果能像你想的一樣。一會你在這里守著,我去接應(yīng)小白,他們要是過來你就往海邊引,不要讓他們接近屋子。”
“我懂。她怎么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了。你和她關(guān)系很好啊,看著像姐妹一樣,你們認(rèn)識多久了?”
“呵呵,你是不是動心了?想換換口味了?小心你的小白先殺了你。”
“你不要亂說話。我是看她和我名字很像,想讓她做我妹妹?!?p> “和你名字像?哪里像了?你姓劉,她姓胡。你這謊話說的太假了。”
“誰給你說我姓劉?我叫胡越。”
“大家都知道,只是沒說出來而已,你想叫什么和我沒關(guān)系,只是你別想打她主意,因為你還不配?!?p> “你和她認(rèn)識才幾天,你知道我和她不配?你了解她嗎?”
“我和她認(rèn)識三年了,我能不了解她?你不是她的菜。你也別和我廢話了,去接應(yīng)你的小白吧?!?p> 我聽到傅佩佩說認(rèn)識胡月三年了,胡月又說自己是日本人半年前派來的,那么胡月的身份就很可疑了?;蛘哌@個傅佩佩也是日本人,也或者以前她們就認(rèn)識。不過現(xiàn)在也不能一直追問了。
我跑到海邊等了一小會兒,小白駕駛著救生艇回來了。
我揮了揮手就迎了上去。
小白下了船,沖我一笑,“你還知道來迎接我???”
我也笑道:“我擔(dān)心你,就來了。然后壓低聲音,試探著問道:“傅佩佩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有燈光,可能是吳林浩他們。你準(zhǔn)備接下來怎么辦?”
“發(fā)現(xiàn)他們了?你打算怎么辦?是離開這還是留在這?”小白反問我道。
“我想要寶藏。”我注視著她表情的變化,看到她聽到我的這個回答露出了笑容,我已經(jīng)知道她的想法了。
“你這么想就對了,我們犧牲了那么多,不能就這么回去了,我們就把船給他們,他們會帶人再次來的。”
“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嗎?現(xiàn)在又不想回去了?”
“人的決定隨著時間會改變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變了?!?p> “好吧,我們先離開這,我把他們引過來,讓他們開救生艇回去。”我打開手電舉起來揮動了幾下,說:“他們一會就來了,我們先躲起來?!?p> 我和小白躲在不遠(yuǎn)處的草坑里,等了幾分鐘就看到了有兩個黑影走到了我們剛才揮動手電的地方。從身形看來,其中一個就是吳林浩。他們四處看了一下就直接上救生艇走了。
小白站了起來,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說道:“他們只剩下兩個人了,看他們慌慌張張的,肯定也受傷不輕,千萬別像那個胡月,否則他們就死定了?!?p> 我也站了起來,說道:“他們看起來能蹦能跳的,肯定不會是胡月的情況。”
小白問道:“胡月怎么樣了?”
我說道:“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我們現(xiàn)在需要人手,我們必須團(tuán)結(jié),四個人總比我們兩個好。”
小白略有不滿,說道:“團(tuán)結(jié)?那個胡月可不是一般人,吳林浩是明處的敵人,她就是我們暗處的敵人。你不要太相信她。”
“你為什么這么說?她并沒有傷害我們啊?!?p> “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就不會這么說了?!?p> “什么事?”我心想,難道她知道胡月和那些日本人是一伙的了。
“剛才我給她注射的不是麻藥?!闭f完停了一下,盯著我看了幾秒鐘,想看我吃驚的表情,可是她有些失望,隨后笑了一下,又接著說:“你不吃驚嗎?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小白這么一說,看來胡月剛才并沒有說謊話,我說道:“我不知道,不過這種事你能做得出來,所以沒什么大驚小怪的?!?p> “呵呵……你說這話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我沒給她打麻藥就是要試探她,看她值不值得信任。”
“那么她為什么會中計呢?她完全可以說出來沒有被麻醉?!?p> “因為她很有心機(jī),她本身就不想被麻醉。她不信任我,想偷聽我們說話。她也不能斷定我是不是故意拿錯藥了,就算被識破,也可以借口說是昏迷了。最關(guān)鍵的是藥品里也確實沒有麻藥了,我想打也打不了。而且,她說有什么重要的盒子,可是根本就沒有,她是故意支開我。”小白說完,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我,像看賊一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