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都頭見一布包直飛向他,下意識的將其抓在手里,不著痕跡的摸出是銀子。心里雖然歡喜面上卻不動聲色,還是對手下人下令。
“拿下!“
周圍的衙役便拔出刀,將于景東團團圍住。
于景東卻絲毫不慌,仍舊緩緩走向張都頭。站在他的面前,又行了禮。
一個衙役拿著繩索想要捆住他,他左手奪過繩索,右手用力一推,將那個衙役推倒在地,扭頭看向張都頭。
“不必捆他,讓他跟著?!?p> 張都頭自知拿人手軟,見沒將他捆住,也就做罷,轉(zhuǎn)身領(lǐng)著于景東往官府走。
進了官府,知縣便坐在大堂上,頭頂掛著一個牌匾,上書:明鏡高懸。
各個官吏也都在場,還有一個坐在一旁,衣著華貴,與被于景東失手打死的趙公子有七分相似,就是趙老爺了。
“還不跪下!“
見了于景東,這知縣一拍驚堂木,仰著頭指著,一臉不屑。
于景東也跪下,開始講起了事情的原委。
“老爺,小人受兄長之命,準(zhǔn)備前往滁州做步兵休都頭(管著大約100士卒)。途經(jīng)寶地,見山清水秀,景色甚好,因此在此落腳歇息。趙公子正好在收攤費,小人碰巧撞上,又眼拙,本想教導(dǎo)一番,不要失手打死?!?p> 說完對著知縣一拜。
那知縣又問道:
“你兄長是做什么的?“
“回老爺,他是朝廷任職的滁州知州,叫段歸。與小人是結(jié)義兄弟,有書信在此?!?p> 說罷,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交給旁人,遞給了知縣。
那知縣打開信,仔細(xì)的看了一遍,皺起了眉。過了片刻,他便起身下令:“將他暫且監(jiān)在牢里,待我查明事實,再做處置?!?p> 趙老爺聽了,就急了。卻見知縣做了手勢,叫他私下來談。雖然氣,卻也無奈,只能哭喪著臉離開。
過了片刻,知縣和趙老爺坐在一個亭子內(nèi)喝酒。
“賢弟。“開口的是知縣,他先是敬了趙老爺一杯,又接著說到。“我已派人去滁州,兩天后就會回來。如果他不是,那就任由賢弟處置??伤粢牵俏抑荒軇褓t弟趁早收心,莫要再想這些了。畢竟在這世上,想活得好就得放得開~?!?p> “兄長說的是,小弟受教了?!摆w老爺心里只想著死去的兒子,只是隨口回話。知縣本還想說些什么,見他這副樣子也就塞回肚里了,酒一喝完,趙老爺便走了。
而此時的滁州城,還如往常一般。
在一處私宅內(nèi),那個抱信的隨從跪在地上,大堂上正坐著兩個人。
左邊那人,膚若凝脂,一雙鳳眼勾人魂魄,一對細(xì)眉攝人心神,紅唇皓齒,儀靜體閑,身長六尺,青絲過腰而束于腦后,穿絲衣錦帶。雖有傾城女兒容,卻是軍中男兒身。
此人正是段歸。
而右邊這人,膚若黃銅,一雙龍眼,無波無瀾。一對濃眉,既似利劍橫于日上,又像蛟龍盤于月上。儀表堂堂,衣冠楚楚,身高八尺。
正是白三之子白鴻。
“你先下去吧,去領(lǐng)五十兩銀子?!耙姸螝w遲遲未動,白鴻便先將報信的隨從打發(fā)走了。
見外人走了,段歸略帶討好的看著白鴻:“白哥……“
“好了,別說了?!安坏榷螝w說完,白鴻就直接打斷了。將茶水一飲而盡,起身嘆了口氣。“我?guī)湍闳グ涯切∽幽贸鰜??!?p> “好?!奥犃嗽?,段歸也離了座,一路小跑著進了書房。再出來時手里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布包,遞給白鴻?!斑@是贖人的一百兩黃金?!?p> 白鴻卻沒接下,而是將食指豎在他面前。“你還得把最近你買下的那匹馬借我騎兩天?!?p> 段歸先是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笑道:“我當(dāng)是什么呢,白哥想要那就送你?!?p> “哎,這可不行。“白鴻突然認(rèn)真,對段歸擺了擺手。“我手底下好歹也管著幾千士卒,怎么能要你的東西,這不合規(guī)矩。“說完,從他手里拿過黃金,快步走出府邸。
段歸只能手?jǐn)n在嘴邊大喊:“白哥給我罵他一頓,然后讓他發(fā)配到江州去!“
他們那邊這樣鬧,于景東在牢里到活的滋潤,剩下的錢全用來打發(fā)獄卒,獄卒收了錢也就不為難他。趙老爺聽了知縣的,暫時也不敢動他。城里的百姓聽說他打死了趙公子除了害,于是自己籌錢,每日給他送來酒肉。
一日,他躺在草上正無聊,忽然聽見開鎖聲,一起身就和一個壯漢撞上。
剛想罵幾句,一看是白鴻,笑著就將他抱住,硬是擠了些眼淚:“白哥——,我想你啊——“
還沒哭幾聲,就被他推開。頭還讓拍了兩下,本想委屈的說些什么,就見到白鴻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坐下!“白鴻指著地面,于景東盤腿坐下,白鴻也坐下。
“你是不是閑的,離滁州就五十里地,你非要停下來歇腳!歇腳就算了,你還非要去管閑事!你就這么閑嗎!“白鴻就開始訓(xùn)斥,時不時還拍他兩下。
“我這是為民除害。“于景東有些委屈,自己辯解幾聲:“他搶錢沒給我撞見我就不管,可我剛好碰到了怎么能不管?再說了,我怎么知道他這么不經(jīng)打,一拳就死了…“
誰知他越這么說白鴻就越生氣,直接朝他臉上來了一拳,把他打倒在地,站起來指著他道:“我們已經(jīng)想辦法保住你的命了,不過你得去江州!還要在臉上刺字!“
“哦?!奥犞脑?,于景東但是對這些毫不在意,躺在地上也不做什么。
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白鴻氣的話都說不清,又說了幾句扭頭回去了。
第二日,于景東就被架起來,拖出牢房,讓人在臉上寫了【刺配江州】四個大字,帶了一個小枷。
被兩個官差領(lǐng)著要出東門……(未完)
我是火柴盒
這也是一個平行世界,但參照了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