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頭看見了黑子,嚇了一跳,這人還沒死?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一定是見鬼了!
有鬼啊!王大頭嚇得趕緊想跑。
可他哪里快得過陳木。王大頭像被拎小雞一樣拎回了辦公室。
黑子把這幾天在礦井下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王大頭聽完黑子的訴說,這時突然狠狠地扇著自己的耳光。
不會吧,這么快就良心發(fā)現(xiàn)了?
王大頭一邊扇著自己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不可能,這肯定是夢,這肯定是夢!”
直到王大頭將自己的臉扇得通紅,也沒見從夢中醒來。
陳木笑了。你還別說,這孫子還真看出點門道來了。
可惜的是,這是黑子的夢,不是他的。就算他把自己的臉抽腫,夢也不會醒來。
“說吧,現(xiàn)在你準備怎么處理?”陳木向王大頭問道。
王大頭愣了愣神,還是不愿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說?!?p> 果然狡猾,看來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陳木看了看辦公室后掛得一幅字畫,寫著“厚德載物”四個大家。
這樣的人也配掛這樣的句子?附庸文雅他都不配。
一股黑煙從陳木的手指里冒出,財迷站在了陳木的面前。
陳木指了指字畫:“燒了!”
財迷直接過去,用手一捏字畫,字畫自動燃燒了起來。
王大頭看不見財迷,所以在他眼里,看到的畫面是:陳木只是指了指字畫,說一句“燒了”,字畫就自燃了。這不是鬼是什么?
陳木又說了句:“把手機拿給我。”
王大頭下意識地護住了手機,他以為陳木在向他要手機??申惸靖静皇窍蛩窍蜇斆园l(fā)號的施令。
財迷走到了王大頭的身邊,伸手去拿手機。王大頭感覺無形中有個人在搶自己手機,下意識地保護。
財迷伸手就給了王大頭一個耳光,然后拿起手機,交給了陳木。
王大頭被打懵了,手機也“飛”到了陳木的手里。
今晚真是個噩夢啊,夢里遇鬼,卻無法醒來,只能盼望著天亮醒來,一切就都消失了。
陳木拿到了手機,是最新款的IPONE,陳木走到王大頭的面前,用“面部識別”解鎖后,拿起手機,給桌上的合同拍了個照。
想了想,又讓財迷將王大頭提起來,拍了一張照片。照片中,沒有財迷的影子,而是王大頭的懸浮照。
做完這一切,陳木發(fā)了個朋友圈?!敖K于把礦難的第九個受害者搞定,快樂得要飛起來了!”
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但很快就收到了不少點贊。
“王總果然厲害?!?p> “王總手段高明?!?p> “王總簡直就是商界奇才!”
“大頭同學,要低調(diào)啊?!?p> “王大頭,你真是我輩無恥的楷模!”
……
看著這些點贊和留言,陳木終于悟出一個道理:夢里雖然無法留下痕跡,但發(fā)出的信息,經(jīng)過互聯(lián)網(wǎng)的轉換后,卻變成了真實的信息。
就像發(fā)送的電波是無形的,而接收到的信號卻是真實的。
王大手的手機上明天可能沒有留下發(fā)朋友圈的痕跡,但,他的朋友們,卻真實地接受到了這個信息。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這個王大頭應該會火了。
史上最牛煤礦主:炫富已經(jīng)落伍了,炫事故才是真實力!
事情到這一步,基本算完成的差不多了。
陳木想了想,又對財迷說道:“把他扔到礦井里去,讓他在里面呆一晚上,讓他多受點罪,明天一早,他會在床上醒來的。”
財迷領命,夾著王大頭,就往礦井而去。
黑子還在和秀英在不停地說著話,說孩子的讀書,說田里的莊稼,仿佛在交待后事一般。
陳木敲了敲桌子。
黑子回過頭來,看向陳木。
“看什么看?事情都辦好了,還在這拖時間,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嗎?”陳木瞪了黑子一眼。
秀英猛地向陳木跪了下來:“好人,你神通廣大,快想辦法今晚就救救我們家黑子吧!”
陳木的嘴角抽了抽。額,還真是能者多勞啊,可是這事,我真的幫不上忙。
“你……還是先主動報警吧!”陳木實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話來表達了。
明天,也許明天黑子就能得救了。
但愿吧。
…………………………
回到了莊周亭,已經(jīng)是中午了。
打發(fā)走黑子,陳木感覺有些餓了,吃完快餐才想起,他們可能也餓了,就打包了三份盒飯帶上。
陳木拎著三份盒飯晃悠悠地走向了體育場。
兩個保安攔住了他。
哦,票。陳木的票還沒掏出來,只聽見一個保安說道:“外賣不許進?!?p> 大哥,你什么眼神啊。
有我這么玉樹臨風,神通廣大的外賣員嗎?
昨天若不是我解決了F4,今天你們可能連工作都沒了,知道嗎?
陳木想了想,掏出昨天的貴賓票說:“大哥,你看,昨天有一個死胖子偏要送我一張票,我說我不要,可他偏要給我,還說我在送外賣的時候,可以暢通無阻,你們幫忙看看是不是真的?”
兩個保安差點都樂了,還有這樣的好事?
其中一個保安拿到票看了以后,臉色變了變。又瞅了一眼陳木。
另一個保安走過來,一看,也傻了眼,這可是一等貴賓席。這個外賣的怎么會有?
“你說的那個胖子長什么樣?”保安問道。
“嗯,那個死胖子,肚皮比青蛙的還大,一笑起來,嘴能咧到耳朵這兒。”陳木如實地描述著。
兩個保安對視了一眼,這說的不正是我們館長嗎?
“你是怎么認識他的,他為什么要送票給你?”保安還是將信將疑。
“這你得去問他啰。我只想問問你們,這票能不能進?如果不能,下次再遇到那死胖子,我保證會掐死他!”陳木說得輕描淡寫。
兩個保安面面相覷。不知道眼前這個送外賣的說的是真是假,竟然敢如此囂張!
此時,體育館的上空響起一陣陣地呼聲。
“酷刑者!”
“酷刑者!”
“酷刑者!”
……
聲音整齊,震耳欲聾,在體育場的上空盤旋。
看樣子,已經(jīng)到了第三組的比賽時間了。
三浪說過,小郎君和酷刑者都是第三組,死亡之組,小郎君毫無希望。
陳木懶得再和兩個保安調(diào)侃,時間不等人。
小郎君一旦上臺,那可關系著自己的一百萬呢。
要是去遲了,小郎君不小心讓人打下了臺,或者傷著了,那可就失算了。
陳木主動撕下手中的票根,交到保安手里,直接向體育館內(nèi)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