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里座無虛席,人聲嘈雜。
擂臺上還是空的,只有臺下的人在高呼酷行者的名字。
陳木找到位置的時候,三浪正占在自己的位置上振臂高呼。
陳木推了推三浪,三浪不耐煩地打開陳木的手,怒目而視。
當眼神聚焦,發(fā)現來的是陳木,三浪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做了個請的姿勢,識趣地準備回到自己的普通席位上去。
陳木把盒飯遞給了三浪,三浪搖手說都吃過了。陳木只好作罷,唉,又浪費。
貴賓席上,視野絕佳。
這樣的場合,這樣的位置,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而是身份。
但陳木的位置只能算好,不能算最好。最好的位置是主席臺。
在這擁擠的體育場內,主席臺的面積不算小,像一個小型的客廳。里面只放了兩把椅子。
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只坐兩個人,太浪費了。
當然,坐的只有兩個,而站的有四個。
兩人的身后,各自筆直地站著兩人,看樣子應該是保鏢。
坐在左邊的,陳木認識,正是總管黃義。
想起黃義,陳木不禁打了個冷顫,讓他又想起在天香樓的一遇。
這種人,還是讓人感覺到有些可怕。
坐在右邊的人,身體繃得很直,臉上毫無表情,彌漫出一股威嚴之氣。
按之前老王的說法,能跟黃義這個戶部總管平起平坐的,恐怕就是刑部總管了。
“終有一天,我會帶你坐在那兒看比賽?!标惸就绷送卑桑钢飨_說道。
阿嬌白了陳木一眼:“你想在這兒呆一輩子?”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你在哪兒,我就去哪兒!再說,我們一直在這兒更好,能多活幾百年呢?!标惸居珠_始貧了起來。
阿嬌幸福地白了陳木一眼,轉移了話題:“那個礦工怎么樣了?”
陳木作了個OK的手勢,詢問了一下戰(zhàn)事如何。
阿嬌笑了。作了以下總結。
第一場,可以當作喜劇看。因為有個混元形意太極門的掌門人馬大師上臺后,使出了一招叫“閃電五連鞭”,其余八人上場沒過幾招,都紛紛跳臺逃跑了。也不知道這個馬大師是不是真的那么厲害。
這時,旁邊席位上的一個觀眾說道:“明顯是假的,這八個人肯定都是被馬大師收買了,據說馬大師這些年開武館掙了不少錢。比武的人想反正后面也打不過酷刑者,不如賣個順水人情,再撈點好處唄?!?p> 陳木想想也有道理,白忙活一場,不料遇上了酷刑者這樣的對手,也算是生不逢時。馬大師雖然花了錢,但可能在賭局上也扳了不少回來。因為賭注五花八門,買首輪勝的應該也能贏點。
第二場,相對正規(guī),九人混戰(zhàn),傷了一個,死了一個。最后勝出的叫獵豹,聽說在人世的時候,確實是個練硬氣功的,有點真本領。
說話間,主持人宣布,第三場比賽開始。上臺立生死狀,然后開始比賽。
人群開始騷動。
“酷刑者!”
“酷刑者!”
“酷刑者!”
酷刑者的名字在空中飄蕩。聲浪一聲強過一聲。
死亡之組已經入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身穿白袍,身材削瘦的酷刑者身上。
其余的人,都不過是陪襯。是皓月旁的繁星。亮度幾乎可以忽略,視為無物。
酷刑者甩動著戰(zhàn)袍,向所有的觀眾致意。
陳木的目光越過了酷刑者,在他的身后尋找。最后一個出場的,矮小,瘦弱,看上去像球場上的球童。正是小郎君。
酷刑者作了個安靜的手勢。全場像著了魔的一樣,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只有矮小的小郎君,還未走到臺上,突然腳下一滑,一跤摔倒在地。
全場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面都逗笑了。
簽生死狀的時候,有兩個人迫于酷刑者的壓力,主動放棄簽字,跳臺而去。引起臺下一片噓聲。
小郎君簽字的時候,有人叫道:“小朋友,回家念書去吧!”
小郎君嚇得吐了吐舌頭,又引起了一陣陣地哄笑。
渾厚的號角聲響起,武魂大賽第三場正式開始。
說是死亡之組,其實任何人都覺得沒有懸念了。除了酷刑者,還有誰有資格在這個擂臺上站到最后?
臺上八人分八處站好。
酷刑者站在中央。
小郎君在最后角,陳木在貴賓席上也不得不巔起腳尖才能看得到。更別說看普通觀眾位,根本就沒有人在意,還有這么個小家伙。
陳木要隨時關注著小郎君,以便及時出動四鬼,上前幫忙。但現在還不是時候,靜觀其變,見機行事。
因為酷刑者的存在,臺上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嵝陶咻p松地邁動了腳步。他等不及了,跳動著身形,向著所有人怒喊了一聲:“你們一齊上吧!”
其實每個人心里都清楚,解決了酷刑者,才有勝出的機會。那么,先集體打敗了最具威脅的敵人,才是上策。
雖然酷刑者有此準備,但仍可一搏。
七個人將酷刑者圍在中間。哦,應該是六個人。因為小郎君還蹲在一邊,仿佛事不關己。
那六個人也沒指望一個孩子能有什么作為。等打敗了酷刑者,勝出的人再來對付這個孩子易如反掌。
六個人同時向酷刑者發(fā)動了進攻。只是,他們還是低估了這個職業(yè)格斗手的厲害。
酷刑者身形微動,左刺拳,右勾拳,像一道閃電。,實實在在地打中了第一個撲上來的人。此人整個身體都飛了起來,重重地摔到了臺下。
觀眾席上一片叫好之聲。
剩下的五人知道,今天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五人再次涌向酷刑者。三個人正面向酷刑者發(fā)起了攻擊。余下二人從背后伺機伏擊。
酷刑者的腳步錯落,向后連退兩步。
前面三人的攻擊落空。后面二人竊喜,一拳一腳,一上一下,分兩路向酷刑者攻來。
酷刑者的背后仿佛長了眼睛,反手就抓住了出拳者,一個背包,狠狠地砸在另一個人的腿上。咔嚓一聲,腿骨盡斷。瞬間,又解決了兩個。
余下三人,面面相覷。
這哪里是比武?這分明是貓戲老鼠。
三人硬著頭皮向前沖去。半路上,一人掉頭跳下了擂臺。引起一陣大笑。
一切只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剩下二人,還未反應過來,酷型者一個抬膝,打倒一位。
另一位,呆若木雞,還沒反應過來,酷刑者的勾拳已如影隨行,將他打翻在地。
體育場中爆發(fā)出雷動一般的叫好聲。
整個場中,只剩兩人。
最強者——酷刑者。
最弱者——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