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怎么就答應(yīng)了他啊,你是不是被他給氣糊涂了,你平常那么疼他,什么都不讓他做,怎么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了?”
邵謙的內(nèi)心焦灼不已,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可是他更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自己的夫人這么輕快的答應(yīng)了。
邵母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解釋,只回道:“兒子已經(jīng)那么大了,總不能就這么放任他,不鍛煉一下自己,將來自己獨(dú)當(dāng)一面?!?p> “這……哎~”
邵軒航站起身來,走到了邵母的身側(cè),坐了起來,手按在肩上,“媽,明天,你給我做一頓早飯吧,想吃了?!?p> “好啊兒子,敢情你還想吃你媽做的飯。”邵母冷冷瞥了一眼邵謙,轉(zhuǎn)而又慈祥的看著兒子:“你看看你爸,還有你大哥,天天巴不得我不做飯,就怕毒死他們?!?p> 啊這……
邵軒繼都邵謙都驚了,說實話,這確實沒有辦法反駁,不是怕毒死,是真的難以下咽。明明菜色看起來很可人,怎么吃到嘴里就……就這么難吃呢?
夫人都發(fā)話了,自己也不能拒絕了。邵謙冷聲問道:“是去哪兒?一個人還是有同伙?!?p> “同伙?怎么說的像是去搶劫啊。”邵軒航無奈的搖了搖頭,言簡意賅:“一個人,明天九點的飛機(jī)?!?p> “這么急?”
邵軒繼猛地站了起來,甚是驚訝,通知參軍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走的那么急。
這擺明了就是告知,而不是征求意見的。
“對,明天上午九點。”
“小航,你不在考慮考慮?”
“已經(jīng)決定了。”邵軒航十分肯定的回答,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你們別擔(dān)心,兩年會過得很快的?!?p> 邵母盡情的享受小兒子臨行前的按摩,身心舒暢,心里懸著的石頭也終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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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邵夫人已經(jīng)早早的做好了早餐,等在餐廳里,現(xiàn)在才七點整。
因為今天要給邵軒航送行,所以家里的人都起得很早,連邵家的傭人們都比平常起早了大半個小時,什么都收拾的整整齊齊。
邵軒航提著個銀色的行李箱下樓,邵謙的手上也提了一個,跟著下樓。
邵謙早上九點本來還有個會,正好時間沖突了,于是他把會議向后延遲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并不是什么會議,而是自己的家人,或許,錯過了這一面,再見他就是兩年之后了,他怎么舍得。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哽咽的吃著家中女主人親手做的美食,這也是幸福的時刻。
雖然是有點……有點干澀,有點難以下咽,有點……
反正沒有喝水解決不了的問題。
早餐過后,邵軒繼開車,其他人都坐在車后,一行人直接開往機(jī)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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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可輕昨晚學(xué)的太晚,今天早上又要上課,沒有來給邵軒航送行。
江九笙空著手走在前面,身后跟著冷世軒和查良,兩人一手一個大行李箱。
查良今天穿的不是平日里穿的休閑裝,而是換成了正式的軍裝,腰間撇著腰帶,看起來氣場十足,身體挺得筆直而又不顯僵硬。
一看就是呆慣了軍地的人。
唯有頭頂?shù)膸卓|銀發(fā)和他的身份有點不符,否則,怎么看怎么像,十足十的軍隊領(lǐng)頭。
兩人迅速的將箱子放進(jìn)了黑色的SUV后備箱里,整頓好后,便出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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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軒航一家來的早,提前了四十分鐘到,現(xiàn)在才八點二十。
機(jī)場大廳里,四個人坐在公共椅上,靜心等待。
昨天晚上,邵母就幫著兒子整理東西,衣服這些是不可或缺的,還有食物,要是軍隊里的食物吃不慣,自己可以偷偷吃點。
盡管邵軒航說沒有必要,可是邵母還是將其放在了行李箱里,兩個行李箱,一個放衣服,另一個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了。
“你的票呢?”邵謙問道。
“還沒買?!?p> 邵謙頓時冒了火:“沒買你坐什么飛機(jī),看你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還不在家老實待著。整天就知道亂跑,你都不能讓你媽和我少操點心嗎?”
邵母悠悠的看了他一眼,沒情緒的說道:“我沒操心啊?!?p> “哎呀,爸媽,你們別吵了,小航說會有人來接的,別瞎操心。”邵軒繼在一旁緩和氣氛,安撫著邵謙,“爸,別生氣,好好休息,消消氣?!?p> 機(jī)場大廳門口逆光進(jìn)來了三個人,兩個人拖著行李箱跟在身后,前面站著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女生,三個人迎面走來,吸引了不少目光。
邵家其他人瞇著眼睛在那兒看,只有邵軒航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江九笙直接朝他們走了過去。
邵謙看見來人,心里還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次那場面,差點連他這個混跡于商場幾十年,見遍了各種黑暗手段的人都給嚇到了。
心里有陰影,面積還不小。她才是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啊,勢力卻不可小覷。
邵母最先反應(yīng)過來,親切而又不失禮貌的和她打了個招呼。
邵軒繼只是朝她點了點頭,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弟弟會突然要去當(dāng)兵了,這肯定和江九笙脫不了關(guān)系。
在京柏莊園待了將近兩個星期,他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知道那里的危險性,守衛(wèi)人人手持槍支器械,隊伍龐大,這勢力一定不小。
“邵叔叔,邵阿姨,你們不用擔(dān)心他的安危,一切事宜我來安排,盡我所能,一定還你們一個優(yōu)秀的兒子。”江九笙站的很直,沒有了往日里的慵懶與隨意,也少了些許冷漠。
邵軒航眼睛微瞇,她就這么相信自己能夠回來,而自己卻沒有那么足的信心,真是慚愧。
邵母站了出來,兼容尊貴與優(yōu)雅之禮,骨子里透露出一種軍人的氣息,“笙笙,你不用在意,阿姨真的很感謝你能給他這次機(jī)會。如果不是你,我心里壓抑著一輩子的夢都無法實現(xiàn),現(xiàn)在我就把他托付于你,是死是生皆由你?!?p> 邵家其他人都震驚了,什么壓抑一輩子的夢?
連邵軒航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臉懵逼的模樣,臉上寫滿了問好。
江九笙的眼里閃爍著一絲光,她就知道邵夫人不會這么簡單,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發(fā)現(xiàn),邵夫人身上擁有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氣息,那種柔中帶剛更是獨(dú)特。
尤其像經(jīng)過獨(dú)特訓(xùn)練的人,她應(yīng)該不止在軍隊待過,可能還和殺神聯(lián)盟有什么關(guān)系。
“邵夫人,您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