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魔軍狼狽逃竄到邊界時,看到的卻是關(guān)閉的封印,和一個暴跳如雷的神族戰(zhàn)神使。
等無炎、木玄等追擊殘敵到邊界時,此地已是一片慘絕人寰的地獄獵場。
無數(shù)魔軍的尸首,幾乎堆成了小山,每具尸首上都帶有觸目驚心的傷口。
毫無戰(zhàn)意的魔軍殘軍幾乎聞風(fēng)喪膽,可殺意未消的戰(zhàn)神使如何肯善罷甘休。
朱棠飛起一刀將一個走投無路的魔兵活生生劈成兩半后,依然四處搜尋可能遺漏的魔族余孽。
神兵兵將們都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個個噤若寒蟬。
一根枝條怯生生纏上朱棠的手臂,木玄站地遠(yuǎn)遠(yuǎn)的,弱弱地喊道:“戰(zhàn)神使,魔軍已經(jīng)清理干凈,鐵將軍已先行返回蒼壁城籌備慶功,我們也回城去吧?!?p> 朱棠此時依然氣血翻騰,戰(zhàn)意洶涌。
她使勁搖搖頭,努力平息自己的心心緒,驅(qū)散眼前的重重殺意。
她右瞳中的黑光如同實質(zhì)一般,待她平靜下來,又縮回了她的瞳仁里。
朱棠摸了摸臉頰,仇不染的箭矢造成的可怖傷痕竟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愈合了。
將飲血刀扔給月狼,朱棠帶領(lǐng)大軍浩浩蕩蕩趕回蒼壁城。
蒼壁城兩度易主,城中卻依然是舊時模樣,真讓人唏噓不已。
朱棠登上城樓,鐵蛋早已安排好一桌豐盛的宴席。
入座之人見朱棠到來,齊刷刷站起身來注視著她。
朱棠毫不客氣地登上主座,待她落座,眾人才敢恭敬地坐下。
除了戍邊十二長老之外。
朱棠經(jīng)過他們身邊時,不知誰壓低嗓子嘟囔:好濃的魔氣。
朱棠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
她浴血奮戰(zhàn),身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魔族之血,當(dāng)然會有重重的魔族氣息。
她早就看這些老東西不順眼。
朱棠等血戰(zhàn)之時,這些長老絲毫不見蹤影,待大軍得勝,卻又冒出來爭相邀功。
戍邊十二長老亦有維持封印之責(zé),就是因為這些老家伙平時擅離職守,未能及時修補(bǔ)封印缺口,魔軍才會沖破封印,造成大患。
這些神族蠹蟲身居高位,惺惺作態(tài),朱棠卻又無可奈何。
真是礙眼。
有侍從托著玉壺為朱棠添倒仙露,她皺皺眉頭一拳砸在桌上:“把這些索然無味的東西拿走,給我上酒?!?p> “唰”…
頓時無數(shù)雙瞪大的眼睛朝她看去。
神族崇尚高貴淡然,只有下等神民才會飲酒。
戰(zhàn)神使在慶功宴公然要求飲酒,實在是出乎眾人意料。
鐵蛋回過神來,馬上對侍從耳語。不過片刻,大壇大壇的酒便搬了上來。
鐵蛋小心翼翼躬身道:“戰(zhàn)神使,可否開宴?”
朱棠揮手道:“開宴!”
頓時歌舞升平,玉盤珍饈、瓊漿玉露不斷地端上桌來。
朱棠仰頭飲下滿滿一杯,過癮不已。
天星城主最為年長,坐于朱棠的右手側(cè)。
老人家素來待人親熱。他對朱棠笑道:“戰(zhàn)神使年紀(jì)輕輕,行事如此大氣穩(wěn)妥,真是我神族之幸。
老朽看神使的那把刀頗有來頭,不知可否一觀???”
朱棠點(diǎn)點(diǎn)頭,月狼立馬從背上將飲血刀解下,雙手托與老城主細(xì)看。
無炎看月狼舉重若輕的樣子,面帶沉思。
天星城主摸著長須邊看邊點(diǎn)頭道:“真的是一柄妖刀。不知戰(zhàn)神使從何處得來此刀?”
朱棠摸摸下巴沉思道:“有幾年了,我在一處寸草不生的荒原尋得此刀,雖是妖刀,我卻覺得甚是合用。怎么,有何不妥么?”
老城主翻著眼皮努力思索道:“呃...那個...怎么說的來著...?唉,年紀(jì)大了,忘了……”
“……”
“呵呵呵,戰(zhàn)神使如今武能鼎盛,正能降服此妖刀,不足為患,是老朽多言了…”
朱棠牽動嘴角賠笑道:“哪里哪里,老城主,快吃菜吧?!?p> 鐵蛋落座于下首,他喝了兩杯甚是興奮道:“幾位神使難得來我們邊界,明日就由奴家?guī)孜辉诔抢镛D(zhuǎn)轉(zhuǎn),體驗一下邊陲的風(fēng)土民情如何?”
朱棠與他遙敬一杯道:“不了,我與天承使約定30日之內(nèi)必須回城,且中途還有事要辦,實在不便逗留,明日一早我就走?!?p> 天星城城主顫抖著嘴角說道:“邊界稍定,戰(zhàn)神使不坐定邊界么?萬一魔軍再至可如何是好?”
朱棠方為難地皺眉,一個深沉的聲音說道:“我會代替戰(zhàn)神使留在這里?!?p> 朱棠抬眼一看,正是無炎。
話音剛落,他也抬頭看了她一眼,接著低下頭狠狠地痛飲了一杯。
“無炎,你與我一同出來,卻不與我同歸,我如何同火族交代?”朱棠拼命斟酌著言辭,“況且邊界艱苦,你性子一向好熱鬧,又怎么受得了…”
“我心意已定。你這般苦勸,是舍不得我么?”無炎嘴里玩笑,卻沒有一絲玩笑的神色。
“那好吧,只是,我在鏡靈城又一個朋友都沒有了?!?p> 朱棠忽然心里有些心酸,看著十二長老不陰不陽的臭臉又有些堵得慌,不由得多喝了幾杯。
朱棠酒品太差,可在座之人并不知曉,無炎當(dāng)日也有些消沉,所以她放肆飲酒,竟沒一人阻攔。
等朱棠酒醒,已是第二日黃昏。
耽誤了動身,她動了大怒,掏出鞭子責(zé)打侍從。
連月狼都被朱棠抽打得渾身血痕累累,還是木玄趕來才堪堪勸住。
“哪里是他們不叫醒你,分明是你睡得像死豬一樣叫不醒!我第一次見女人也可以打呼嚕打得山響!”木玄大聲道。
“你還磨牙、放屁、說夢話!你知道你說的什么夢話么?你說對面主將好俊俏,不如我綁你回去…唔…唔…”
周圍來看熱鬧的神兵都憋著笑憋紅了臉。
朱棠紅著臉蹦到這塊木頭面前死命捂住他的嘴道:“閉嘴!你說你喜歡什么,姐姐上天入地拿來給你,你要是再提今天的事,海角天涯我也要?dú)⒘四?。?p> 木玄驚恐地使勁點(diǎn)頭。
周邊人怕被滅口,一哄而散。
月狼給朱棠講了她醉酒后的事。
講到朱棠摸著十二長老的腦袋叫禿瓢、扯著他們的胡子逼他們喝酒時,朱棠幾乎笑得背過氣去。
她決心早日尋得雪魄草回城,在向老城主等人多方打聽雪魄草的消息而未果之后,連夜收拾了行李,準(zhǔn)備只帶月狼,靜悄悄前往無垠雪原。
剛出城門,只見一個高大的背影,已在城門口等候多時了。
聽見朱棠的腳步聲,他悠悠地回首道:“你果然著急見他,連一刻都等不了。”
月狼冷哼一聲牽著犀角鹿避開來,只余朱棠和無炎隱沒在黑暗里。
怎吃香菜
大言不慚地說,我靠筆桿子賺錢也有幾年了。但烈焰朱棠是我這輩子唯一自己想寫的文,起點(diǎn)可能看不上,看不上拉到,我只慢慢寫給那幾個喜歡看的親們。想和我交流一下的加威xy696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