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后天大圓滿?”
楚元感知到呂長樂的氣勢,不由得搖了搖頭,這胖子看來是虛胖啊……
他卻不知,道尊真經(jīng)玄妙無窮,每一個境界的修為提升空間,都比常人要多許多。
換言之,同等境界之下,修為也要超出其他人許多。
因此他雖然是后天后期,實力卻比呂長樂還要高上一點。
呂長樂轉(zhuǎn)瞬即至,顯然使用了某種身法武技??此麌乐?shù)牡斗ǎ坪跻彩悄撤N武技。
當(dāng)然,楚元對他的武技沒有多少興趣,因此沒有留手,直接將識海劍意爆發(fā)開來。
劍為萬兵之主,劍意同樣也能催動世間一切兵刃,不然也不會稱為先天殺伐之道。
楚元劍意突然爆發(fā)之下,呂長樂手中長刀竟然直接掙脫,砍向自己肋下。
若不是楚元無意殺人,這一刀再深半寸,恐怕就直接截斷了呂長樂心脈。
呂長樂還未明白怎么回事,一陣劇痛便將他直接刺激得昏死了過去。
旁觀的兩位武者雖然習(xí)慣了刀口舔血,卻哪里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面?
呂長樂不是明明將刀刃看向這青年嗎?
怎么到頭來變成了砍自己一刀?
兩人看向楚元的眼神早已沒有當(dāng)初的倨傲,而是深深的恐懼以及敬畏……
此時,楚元心中響起兩道提示音。
“主線任務(wù):聲名遠播進度更新中……”
“任務(wù)目標:4/100”
“任務(wù)目標:5/100”
這也行……
楚元沒有心思考慮任務(wù)的事情,對著其中一名武者招了招手:“你,過來——就是你。”
那名武者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躬身走到他身前。
“大……大人有何吩咐……”
“黃府你熟不熟?”
“不……不算太熟……”武者似乎是想極力撇清關(guān)系,雙手極力揮舞,但看到楚元頗為失望的神情,立馬又改了口風(fēng)。
“不算太熟……那你知道黃元奎在哪兒嗎?”
武者此時哪里還不明白楚元心意,當(dāng)即應(yīng)承下來:“這我熟,熟得很……”
“你帶我去?!?p> 楚元看了看地上的呂長樂,對另一名武者說道:“帶他去找大夫,別鬧出了人命?!?p> “是!是!”
……
黃府內(nèi)雕梁畫棟,綠茵呈翠,絲毫沒有受到大門外爭斗的影響。
某處廂房中,幾名錦衣男子坐在客座,臉色有些煩躁不安。
坐在右首的青年男子身著白袍,眉目俊朗,只是神情有些陰鷙。
其他錦衣男子都看向他,似乎以他為尊。
一人出聲問道:“秦師弟,咱們真不用出面嗎?”
白袍男子緩緩搖頭,說道:“父親辛苦布局十年,為的就是不能打草驚蛇,況且有呂師弟在大門附近盯梢,絕出不了岔子?!?p> “若是等到明日,費宗南還是不肯賣出藥坊,那咱們怎么辦?”
白袍男子淡然一笑:“那便只好讓費家雞犬不留了,不過咱們手段得十分干凈才行……”
其余男子心中一凜,紛紛點頭答應(yīng)。
正在此時,廂房大門叩響,一道深沉的男子聲音響起。
“秦公子,是我?!?p> 白袍男子眼睛一亮,說道:“元奎兄請進。”
一道身形消瘦的身影推門而入,隨即關(guān)好房門。
“秦公子久等了?!?p> “不必多禮……費宗南意下如何?”
消瘦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他以命相抵,意下仍是不肯……”
白袍男子眼神黯淡下去,淡淡道:“,明日起你就離開龍淵郡吧,所有事情都與你無關(guān)了?!?p> 黃元奎神情似乎有些猶豫:“秦公子……我兒還在龍淵道宮……”
“他資質(zhì)雖然一般,但是有我做主,自可入我門中?!?p> 黃元奎臉上大喜過望,重重頓首:“多謝秦公子?!?p> 白袍男子陰沉一笑,說道:“至于費宗南就由你處置吧,你知道怎么做?!?p> “小人必不辱命?!?p> ……
黃元奎走出廂房所在院落,才敢長舒一口氣。
院外一名武者早就等候在此:“老爺,會客廳來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直言要見你?!?p> 黃元奎皺起眉頭,心中微覺不妙。
“他可報上名諱?”
“沒有?!?p> “是誰放他進來的?”
“是左大哥親自帶路……”
黃元奎心中沒來由一突,今日他閉門謝客,絕對不會有閑雜人等來此。
加上呂長樂在大門口附近盯梢,更加不會輕易放人進來。
就算有人強闖,他也不至于來不及發(fā)出警兆。
“除非這人修為極其強橫,連呂長樂也不是他一合之?dāng)场?p> “難道費家二祖的故友還在守護費家?不對,費家二祖故去七十余年了,我也早已暗中查明,當(dāng)年費家故交早就對費府不再有任何關(guān)照……”
“難道是與秦公子他們有關(guān)?甚至是他的對頭?”
黃元奎想到此處,不由得一個激靈,平日里的心機城府完全拋之腦后,只剩下一陣恐懼。
秦白竹的來歷極大,和他有沖突的人肯定也是如此。
這兩撥人要是起了沖突,黃元奎肯定會受到?jīng)_擊。
他不過勉強算是個九品煉丹師,修為只是后天中期,如果兩撥人鬧起來,他肯定首當(dāng)其沖,說不定今日就要殞命于此。
他勉強鎮(zhèn)定下來,小聲說道:“你先穩(wěn)住那位貴客,萬不可輕慢了他,我稍后便來?!?p> “是……”
……
“秦公子,不好了!”
白袍男子看著黃元奎去而復(fù)返,神色間還有掩蓋不住的慌張,自知已出變故,原本陰沉的臉色越發(fā)青氣盎然。
“怎么回事!”
黃元奎心神一震,他極少見到秦白竹如此模樣,當(dāng)即拜了下去:“有人闖進了黃府,呂道爺恐怕也遭難了!”
秦白竹劍眉一挑,看向一名錦衣男子。
那名錦衣男子慌忙取出一段玉簡,這段玉簡雖仍有流光,但卻頗為黯淡。
“秦師弟,呂師弟狀況果然不太好!”
“我知道了?!?p> 秦白竹看向黃元奎,臉上青氣褪去了許多:“硬闖黃府之人是誰?”
“他沒留下名號,只是直言要見我?!?p> “我和你一同去會會他?!鼻匕字癯烈饕粫r,對著眾人沉聲說道:“恐怕咱們此行已經(jīng)引起他人懷疑,待會兒還請各位師兄在暗中幫我掠陣?!?p> 眾人齊聲應(yīng)是。
……
布置豪華的會客廳中,楚元大喇喇地坐在首座,只是眉頭緊皺,黃元奎久未現(xiàn)身,極有可能在?;?。
不過他并不擔(dān)心費宗南有性命之憂。
在他看來,黃元奎不過是想逼費宗南就范,簽下抵押藥坊的契約,還不至于威脅到他性命。
而且,他也不想將事情鬧大。
這個世界中,各個郡府都有不弱的實力,首先郡守本身就是強大的修士,而且還掌控著數(shù)量不菲的修士軍隊。
站在其后的晉姜皇庭同樣也有極深的背景,比之道家祖庭三清觀也不遑多讓。
而且各郡道宮也直屬晉姜皇庭管轄,道宮規(guī)矩雖然松散,但也不會坐視郡城中有修士惹事。
因此,想要解決一些事情,并非依仗修為就可以。
當(dāng)然,如果修為達到渡劫境,那自然可以有叫板皇庭的資本。
畢竟渡劫境的修士極為少見,一千年中也只有數(shù)人能夠到達如此境界,幾乎已經(jīng)可以算是修士中的君王。
因此渡劫境的修士又稱為道君,受世人敬仰。
楚元現(xiàn)在不過是后天后期的小修士,自然不敢隨意動用強橫手段。
之前他也是挑動呂長樂先動手,然后才用劍意反擊。
“貴客光降,黃某有失遠迎,還請海涵?!?p>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來到了會客廳中。
楚元打量了進到會客廳的兩人,走在前面的消瘦中年男子自然就是黃元奎無疑。
不過在他身側(cè)的白袍青年卻不知是誰。
黑夜余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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