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刑老頭,你變態(tài)吧你,深更半夜的跑來女生宿舍干嘛!”
女孩看見眼前的大樓后,一臉鄙視的叫道。
刑天沒有搭理女孩,徑直走到陸漁面前:“白天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陶姍身上有鬼氣,讓天童一路追蹤,鬼氣是從這里散發(fā)出來的。今天晚上,我們先去查看。”
陸漁點點頭,還未說什么,那女孩已經擠到眼前:
“你就是那個新人,什么嘛,很普通啊,哪里有爹爹說的那么特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刑天打斷:
“蘇酥,別胡鬧?!?p> “刑老頭,你教訓誰呢!”蘇酥自覺失言,乖乖閉上了嘴。
陸漁目光微沉,禮貌的開口:“你好,我是陸漁。這位是我的神筆,白澤?!?p> “切,我知道你是誰,這就是那支散筆啊,真蠢,化形不會就算了,居然連縮筆術也不會,只能維持神筆原態(tài),看上去又笨又重?!?p> “你這小丫頭!說誰又笨又重呢!”白澤氣憤的昂起筆頭:神筆的化形和縮小,都是和締約的匠人力量相關,也不是他想一直這個樣子的好吧!
“沒沒沒,你聽錯了,她說你又粗又長呢!”陸漁將白澤拽到身后。
嗯?是嗎?是他聽錯了?
切。
白澤冷哼一聲:“懶得和小丫頭計較?!?p> “本小姐才不是什么小丫頭!你給我聽好了,本小姐是——此處省略一百字贊美詞”
“驅匠,中等丙,蘇酥?!?p> 蘇酥雙手叉腰,一臉高傲報出家門。
“中等丙?”陸漁記得刑天是‘中等乙’來著。
“啊,按照你們現(xiàn)在的等級劃分,比刑天那小子低一級呀?!卑诐苫腥淮笪?。
女孩一聽,頓時炸毛,指著陸漁道:“你說什么呢!你是不是在想本小姐比刑老頭低一級,所以比刑老頭弱?”
陸漁:??喂喂喂,這話又不是我說的!
“不是,我……”
“你是不是還在想本小姐看上去年紀輕輕,就到達中等不可思議?可能有暗箱操作?”
“不……”
“你肯定在想本小姐長這么漂亮,不可能這么厲害!”
“……”
行吧行吧,他閉嘴好了,這位叫蘇酥的大小姐腦補能力簡直無人可敵。
“夠了,蘇酥,你再胡鬧就回去。”刑天面無表情的打斷蘇酥,再讓她腦補下去,天都快亮了。
蘇酥“哼”了一聲:“我干嘛回去,我的任務可是和你一樣,是來……”她頓住了,瞄了陸漁一眼:
“總之,你別一副領導的樣子,切?!?p> 刑天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略過蘇酥,對陸漁道:“走吧。”
“就這么走進去?”
喂喂喂,他可不想半夜三更被請到教務處喝茶呀。
而且,女生宿舍的鐵門可是鎖著的。
“我們少主當然早就部署好了?!碧焱h到刑天面前:“少主,看門的大媽已經睡著了,巡邏的保安搞定了,閉路電視我也做好手腳了?!?p> “好,那我們進去吧?!毙烫旌笸藥撞?,忽然猛地加速,他單手抓住鐵門的欄桿,瞬間就翻越過去。
“刑老頭,休想搶在本小姐前面!”
蘇酥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后,干凈利落的翻進門內。
原地,陸漁望了望兩米多的鐵門,舒展了下筋骨,然后緩緩的開始爬。
“喂,新來的,你也太弱了吧。”蘇酥有些鄙夷的看著龜速上爬的陸漁:“這么點高度都翻不過去?”
陸漁沒有說話,白澤卻是飄到他耳邊道:“小子,你搞什么?!?p> 以陸漁的身體素質,翻越這個鐵門輕而易舉,為什么要和普通人一樣老老實實的爬呢。
“省點力氣留著后面用?!标憹O卻是沒有正面回答。
“奇奇怪怪的?!卑诐梢膊还芩班病钡囊幌嘛w了進去。
此時,整個女生宿舍一盞燈光都沒有,大樓漆黑一片,只有每一層的過道盡頭,水房和廁所那里留著幾盞照明的燈光。
三人摸著黑走上樓梯,盡量放低腳步聲,以免吵醒寢室里的人。
“六層水房。”刑天低聲道。
在白天的時候,他已經摸清楚了具體信息。據說昨晚徐澄澄就是暈倒在六層廁所的。而據陶姍所言,她是在廁所隔壁的水房撞鬼。
三人來到六層。
長長的過道寂靜無聲,除了過道盡頭的那盞樓道燈以外,再無其他光亮。兩側寢室的房門都緊閉著,乍眼望去,像是一個個黑不隆冬的洞口。
莫名的有些滲人。
刑天皺眉,看著這一層:果然,空氣中殘留著鬼氣,和陶姍身上的氣息是一致的。
只是鬼氣很淡,幾乎感受不到。
“天童?!毙烫燧p喚一聲。
一道紅光閃過,眾人面前出現(xiàn)一只紅毛小狗,它趴在地上東嗅嗅、西嗅嗅,徑直往前走去。
“原來是只紅毛犬妖,怪不得這么討人厭?!卑诐娠h在陸漁身邊吐槽:“本尊最討厭狗了?!?p> 還好天童在前方探路,沒聽見白澤的吐槽,不然二人又要掐架。
陸漁突然很好奇,刑天和白澤雖然說得歷史相差很大,但是有一點他們是共同的,那便是神筆。
所謂神筆,是匠人們禁錮了妖魔靈魂,通過體內的破魔之力,從而運用妖魔力量來進行除魔衛(wèi)道。
說得簡單點,每支神筆里,其實都住著一只妖魔,匠人也會根據與他們締約神筆里妖魔的力量不同,從而展現(xiàn)出不同的力量。
例如天童本體是紅毛犬妖,嗅覺靈敏,能夠追蹤鬼氣。所以映射在刑天身上,他自然對鬼氣也十分敏感。
“吶,小白,問你個事?!?p> “干嘛?!?p> “你的本體,是什么妖魔?”
好像白澤從未說過,他是什么妖魔。
“我……”白澤頓了頓,突然不說話了。
“嗯?”陸漁扭頭看了過去。
“我是什么妖魔……”他喃喃自語的重復了一遍,語氣有些茫然。
對哦,他是什么妖魔?
為什么記憶一片空白?
好像自從醒來后,他的記憶便缺了一塊,千年了,很多事情都忘記了。
他記得各種符咒、各種咒術,記得【幻化】,記得他是白澤,可是,為什么偏偏忘了他什么妖魔?
這……怎么可能!
難道是因為不能化形的緣故?
可是哪有妖魔忘記自己是什么妖魔!
白澤忽然覺得腦海里一陣刺痛,他筆形一晃,差點從半空中墜下。
“小白,你怎么了?”陸漁伸手接住白澤。
“沒什么,只是我忘了?!?p> 忘了好多事。
陸漁抿了抿嘴唇:“忘了就忘了吧?!?p> 他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