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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大客戶

第六章 扎刺

誰是大客戶 錦官繡村 6719 2020-12-29 09:59:03

  許問真本想著先回成都,等測試的時候再過來。卻不料蘇文娜一個金牌號令將他召到了BJ。

  他打電話問賴斯理發(fā)生了什么事,賴斯理卻勃然大怒:“老子又不是你的辦事處,誰知道你又闖下什么大禍!”

  他就笑罵:“肯定是你得了瘋牛病,老板讓我來給你放血治病,等著?。⊥砩铣凿萄蛉?,喝二鍋頭,老子給你治病。”說到涮羊肉,他一下子饞上來了。

  下了飛機直奔公司,見蘇文娜在辦公室,便敲門而進。

  “哈,兄弟,這么快,雷厲風行??!”

  “君有召,臣豈敢延誤!”許問真開了一句玩笑,然后就等著對方開口。

  蘇文娜聽到這類恭維總是特別開心,明知是玩笑,卻總是讓人特別熨帖,便親切的寒暄到:“怎么樣,這兩天忙什么呢?”

  許問真就簡單介紹了寶西省應(yīng)急辦的項目,因為風險還比較高,就沒有說得太肯定,最后總結(jié)說:“項目還不太確定,但數(shù)量比較大,20個應(yīng)急小分隊,每個隊50名隊員,加起來1000人,按照1:1.5的比例配設(shè)備,應(yīng)該有超過1000臺的高端設(shè)備需求,加上移動基站,差不多是500多萬的項目吧?!?p>  蘇文娜非常有興趣,又問了許多細節(jié),許問真只撿能說的說了一些,自己的計策當然閉口不談。一來不一定得逞,二來不想讓老板覺得自己太狡猾。

  聊了一會兒,蘇文娜突然站起身,走到門口叫了一聲:“賴斯理,你也來一下?!?p>  又叫小珂給許問真沖了一杯咖啡。

  賴斯理進來后坐在許問真旁邊,兩人就看著蘇文娜,等著她發(fā)話,同時心里揣摩:有什么事需要對兩個人說呢?

  蘇文娜卻沒有立即說話,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從云中下載思路。直到小珂把咖啡端給許問真,關(guān)上房門退了出去,她才緩緩說到:“叫上你們兩個,是有一件事跟你們商量?!?p>  許問真覺得奇怪,什么事??!搞得這么神秘,還跟我們商量。

  只聽蘇文娜又說:“是這樣,為了加強云計算的業(yè)務(wù),我計劃明年成立一個云計算事業(yè)部,由你們兩個牽頭,問真出任銷售總監(jiān),賴斯理協(xié)助,但是問真的工作駐地必須由成都遷到BJ。為什么要成立這個事業(yè)部,理由和原因你們都很清楚,我就不多說了,你們覺得呢?”

  許問真愣住了,這個事情完全在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要想加強云計算業(yè)務(wù),這的確是雄才大略的一招。許問真又細品了一下,才慢慢品出了蘇文娜這一步棋簡直是妙不可言,可謂一石數(shù)鳥:

  1,加強云計算業(yè)務(wù),讓自己在公司脫穎而出自不必說;

  2,成立一個新部門,當然得招兵買馬,這就擴充了自己的勢力;

  3,她自己現(xiàn)在也就是一個事業(yè)部總經(jīng)理,手下管幾個一線經(jīng)理,如果在自己下面再成立一個事業(yè)部,放個總監(jiān),那無形之中她自己的地位不也提高了嗎?

  可這么一來,自己大部分時間就得呆在BJ,他又不太愿意:閨女上高中,正是需要老爹陪伴的年齡;而且成都生活也挺安逸的,BJ這么快節(jié)奏的城市,他其實不太喜歡。

  他一時拿不定主意,便抬頭看了看賴斯理,見這小子面無表情,生怕他一口答應(yīng),便趕緊說:“老板,這個想法太出乎意料了,但仔細想想,真的是一個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他這么說倒不覺得難為情,因為打心底里服氣。

  接下來,他話鋒一轉(zhuǎn),又說:“不過這事兒太突然了,有好多細節(jié)還得再仔細斟酌,比如事業(yè)部的團隊怎么建設(shè),銷售怎么招募,我離開后西區(qū)怎么安排等等,當然,也涉及到我的家庭安排,所以老板,能不能讓我們好好合計一下,明天答復(fù)你怎么樣。”

  賴斯理也默默點了點頭,說到:“是的老板,我和問真好好合計一下,爭取拿出個初步的方案。”

  這廝,聽這話的意思好像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似的。蘇文娜卻通情達理地一笑:“當然要給你們思考的時間,否則把問真叫到BJ干什么,不過,問真,姐姐倒真是很盼望你能來BJ大家一起工作?!闭f完,她便熱切地看著許問真,看得許問真心里發(fā)毛,趕緊端起咖啡喝下一大口。

  話題到這兒告一段落,許問真和賴斯理就準備告辭,蘇文娜示意他們不急,然后一笑,裝著不經(jīng)意地說:“公司有一個副總裁的職位,我也在考察名單之內(nèi),如果有人找你們調(diào)查,你們就實事求是反應(yīng)情況吧?!闭f完充滿期待地看著他們。

  許問真愣了一下,這個事兒也挺突然,副總裁其實是個虛名,更多的是一種榮譽,是公司不花成本籠絡(luò)人心的常規(guī)武器,可這類虛銜對職場人士卻有莫大的誘惑力,是成功人士的高級配置。

  他在心里合計了一下,蘇文娜雖然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自己可不能不經(jīng)意地去理解,她對這類虛銜的追求比普通人更熱烈。平心而論,許問真覺得蘇文娜還是配得上這個榮譽的,這樣順水的忠心不表白不表,于是說到:“老板你放心,這個我們心里有數(shù),我馬上整理幾條理由,也發(fā)給我團隊的兄弟們,萬一被問到,大家都得言之有物?!?p>  賴斯理生怕他把好話說完了,就幫著出主意:“也別都整一樣的說辭,把真事兒搞得跟假的一樣。”

  許問真看這家伙還搶生意,便笑著說:“那當然,結(jié)合每個人具體的情況,有針對性的搞一份稿子?!?p>  蘇文娜慈祥地看著他們,臉上笑開了花,像母親看著懂事的孩子。

  賴斯理覺得意猶未盡,總覺得格局應(yīng)該比許問真更大一點,就說到:“老板,問真這個辦法不錯,你看我要不要提醒其他大區(qū)也參考一下。”

  許問真眼見賴斯理生意越做越大,快要超過自己了,便撫摸著他的頭,說:“小賴?。∠牒玫氖戮陀赂胰プ?,不要猶豫嘛?!?p>  賴斯理轉(zhuǎn)身假裝要打許問真,許問真也配合地假裝雙手隔擋了一下。然后笑著起身向老板告辭。

  蘇文娜笑得合不攏嘴,從桌子后面走出來,笑著說:“你們兩個壞家伙。”然后站起身,把他們送到門口,嘴里說到:“晚上不陪你們吃飯了,賴斯理,你帶問真去吃個涮羊肉,好好商量一下我跟你們說的事?!?p>  離下班時間還早,許問真看呼延旗也在,想著晚上吃飯肯定得叫到一起,就拉著賴斯理找了個會議室,準備先跟他把事情聊完。

  “袁方,你怎么看?”剛一坐下,他就問賴斯理。

  “能怎么看,總歸是好事兒唄!兄弟,你最好接下來,你不接總會有別人接,我當然希望跟你共事啊!”

  許問真就覺得奇怪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很迫切想加入,對你能有什么好處嗎?”

  賴斯理沉默了,他對目前這個似是而非的“產(chǎn)品經(jīng)理”早就厭倦了,雖說有個經(jīng)理的虛銜,可畢竟不帶團隊。他之所以想加入云計算事業(yè)部,也是為了找機會更上一層樓。

  許問真早就替他考慮好了,只是想試探一下他是真不在乎,還是裝不在乎。見他沉默,就笑了:“你不趁現(xiàn)在拉隊伍的時候提要求,以后就更不好提了,兄弟,不管我最終去不去,我明天都會提議老板讓你來做技術(shù)總監(jiān),畢竟云計算不是鬧著玩的,售前咨詢和售后實施都需要專門的團隊?!?p>  賴斯理也笑了,他也知道這哥們兒一定會這么說,否則還叫什么兄弟。便也說到:“你還有什么好猶豫的,這么好的機會。”

  許問真嘆了一口氣:“我一大家子人啊,兄弟。來BJ上班,頂多一個月能回去一次,我家里人誰照顧?”

  賴斯理呵呵直笑:“好像你現(xiàn)在很照顧他們似的。不過這也簡單,明天你編幾個西區(qū)的大項目,尤其是云計算的項目,我就跟老板說,西區(qū)也離不開你,讓你把西區(qū)也兼管起來不就得了,這樣,你就可以時不時回去一趟了?!?p>  這是個好主意,看來賴斯理也早就想好了。許問真伸出手,跟賴斯理擊了一下掌。

  本來以為要討論很久,沒想到半小時就結(jié)束,看來唱戲還得是二人轉(zhuǎn)??!賴斯理就急不可耐要找蘇文娜匯報,許問真趕忙拉住他:“著什么急?。⊥砩显倏紤]考慮,深思熟慮后再匯報不行嗎?”

  賴斯理也就明白了,他不想讓老板覺得他們輕易就做出了決定,而是經(jīng)過了激烈的思想斗爭,這樣好要價。就沖他一笑,然后出來找呼延旗一起吃飯。

  呼延旗也正在收拾電腦準備回家,見他們出來,喜出望外地說:“還以為你們走了,走,一起吃飯?!?p>  許問真便熱切地提議:“吃八先生吧,他們家羊肉好吃,我去年吃過一次,他們把羊肉切在案板上,再把案板立起來,不用膠水,羊肉也不會掉下來?!?p>  賴斯理就笑了:“還用膠水,你以為四川羊肉?。俊?p>  呼延旗也高興地說:“走吧走吧,好久沒吃涮羊肉了,嘴里都淡出個鳥了?!?p>  第二天他們的說服工作進行得很順利,當許問真提出云計算跟傳統(tǒng)賣硬件的業(yè)務(wù)區(qū)別很大,需要專業(yè)的技術(shù)團隊進行咨詢和實施,并提名賴斯理做技術(shù)總監(jiān)時,蘇文娜當即表示了支持。而且對賴斯理表達了歉意,承認自己沒有考慮到賴斯理的進步問題。

  隨即賴斯理主動提出西區(qū)有很多大項目還離不開許問真,尤其提到李依依計劃的彩南省云計算交流會,可能會爆發(fā)出海量的需求線索,必須由許問真坐鎮(zhèn)指揮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蘇文娜就笑了,說:“兄弟們別演二人轉(zhuǎn)了,用不了那么多鋪墊,直接告訴我你們的想法就好了,問真暫時兼職西區(qū)經(jīng)理一年,后面再看情況好嗎?我不能為了工作把你搞得家庭不和,到時候你媳婦兒再管我要人,我可管不了?!?p>  許問真覺得氛圍很好,也不愿意說破自己離婚的事,便湊趣兒說:“西區(qū)雖然邊遠,占公司業(yè)務(wù)比重也是最低的,但是那里廣袤的土地占了祖國國土面積的一半,所以,對公司來說,西區(qū)的生意不僅僅是業(yè)務(wù)那么簡單,那代表了公司的主權(quán)。”

  賴斯理就總結(jié)了一句:“但有韭菜,雖遠必割?!?p>  走出蘇文娜辦公室,許問真突然想到這出戲唱得這么熱鬧,卻忘了讓一個關(guān)鍵角色上場——自己還沒跟閨女商量??!

  突然,他一下停住了腳步,后面跟著的賴斯理一腳剎車沒踩死,撞在他后背上。賴斯理正要跟他發(fā)火,隨即就愣住了,他也看見了:紀宏嘉洋洋得意得帶著一個人走進了公司。

  紀宏嘉也看見他們了,頗有氣勢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后走過來跟他們說:“久違了,兄弟們?!?p>  賴斯理疑惑地問:“哥們,你這是?”

  紀宏嘉又露出了彌勒佛似的微笑,說:“我?guī)€律師過來請公司喝茶,兄弟們先忙,我辦正事兒去了?!?p>  許問真心里一驚:大事不好!趕緊找了個空位子假裝工作。

  賴斯理也情知大事不好:許問真闖禍了!也趕緊回到自己的位子假裝工作,耳朵卻支楞著,不停地掃描外面的動靜。

  果然,不一會兒,先是蘇文娜急沖沖地從辦公室出來,向會議室走去,接著HR經(jīng)理也快步奔著會議室而去,最后,公司的法律顧問幾乎一路小跑著去了會議室??諝庵辛⒓磸浡R城下的緊張氣氛。

  許問真有點后悔不該給紀宏嘉通風報信,他的本意不過是提醒對方早做打算,提前找好下家。沒想到這個表面的彌勒佛,卻是個專業(yè)的二愣子,直接給公司來這么一手。

  雖然蘇文娜在老紀離職前就讓備胎上崗,做得有點過,但老紀來這么一下也夠她受的。

  要不要提前開溜呢?反正下午的機票,大不了去機場多呆一會兒。轉(zhuǎn)念一想,躲是躲不掉的,老板肯定會找自己算賬,與其在電話里辯解,不如當面把這個結(jié)解開。

  戰(zhàn)爭持續(xù)的時間倒不久,不到一個小時,會議室的門開了,好像醫(yī)院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一樣,一群人表情凝重地走了出來,感覺病人沒搶救過來,也不知道誰給誰做了手術(shù)。

  老紀知道自己就是一枚人肉炸彈,跟誰打招呼就是給對方找麻煩,也就識趣兒地走了。

  蘇文娜一臉黑線,怒氣沖沖地進了自己辦公室。幾乎同時,許問真手機一響,一條信息撲面而來:到我辦公室來。

  許問真心里一驚:攤上事兒了!不過也慶幸對方給自己留了面子,按她現(xiàn)在的心情,就在外面對自己大喊大叫都是合情合理,可以理解的。他深呼吸一口氣,定住了神,推開門走了進去。

  “啪”的一聲,蘇文娜把手機重重摔在桌子上,隨即一聲爆喝:“你為什么給紀宏嘉通風報信?”氣勢洶洶的沖擊波差點把許問真給頂了出去。

  “通風報信?紀宏嘉?”許問真已經(jīng)在心中演練過各種可能的場景,便按照劇本兒走了起來。

  “還裝,還裝,我跟你說,你現(xiàn)在承認錯誤還來得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怎么啦,老板,剛才老紀帶個律師過來跟我們打了個招呼,是不是他說什么了?”許問真試探著問,想刺探點情報。

  蘇文娜有點猶豫了,她其實是個直性子BJ大姑娘,沒有任何問案子的經(jīng)驗,又加上接受西方文化比較多,就以為只要自己斷喝一聲,對方立即就會屁滾尿流。哪里想到像許問真這種家伙:既受過高等教育,又長期跟客戶和代理打交道。人在江湖,既有理論,又有實踐,平時除了學習銷售套路,就是實踐演員的修養(yǎng)。這出戲又有賴斯理提前透露劇本,演起來就跟玩兒似的。

  眼見許問真一臉無辜,蘇文娜就有點泄氣:“他能說什么,他提前知道了消息,我們剛通知他離職,他就找了個律師要跟我們打官司!”

  許問真一聽這話,立即放下心來,整出戲,他最擔心的就是以老紀的智商,如果沒有人導(dǎo)航,會不會說漏嘴,把自己給賣了?,F(xiàn)在看來這家伙的智商還是保留了最基本的底線。于是他也就不再顧慮,馬上轉(zhuǎn)守為攻,立即提高了音量:“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說我通風報信。”

  蘇文娜一下被提醒了,對啊,這正是我要問的?。骸吧洗文汶x開公司的時候,跟他在樓下又摟又抱的,是不是跟他說了公司要辭退他的事?”

  這就太沒有經(jīng)驗了,這姐姐要是進了重案組,那線人還有活路嗎?果然,許問真作為犯罪嫌疑人,一聽這話,就對案情有了全面的掌握,“謝良工“三個字閃電一樣劃過腦袋,嘴里卻說到:“上次離開?樓下?”

  他假裝回憶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說:“啊!你說那次啊,老紀非得跟我下樓,還非得跟我討論串貨的事,我還勸他說:‘咱們跟老謝和老申好好聊聊,讓他們多調(diào)點業(yè)績給我們,估計他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這話太冠冕堂皇,蘇文娜不太信,許問真卻不給她琢磨的時間,又加強了攻勢:“老板,不是我矯情,我對你有意見?“

  蘇文娜腦子有點亂,怎么自己還成被告了,就疑惑地看著他,許問真便接著說:“上次來開會,我敢肯定,所有人都知道了老紀要離開的事,就老紀本人和我不知道,怎么,老板,就他們是你兄弟,我不是嗎?“

  雖然案情很復(fù)雜,蘇文娜還是抓住了關(guān)鍵線索:“你怎么知道他們都知道?“

  “我是做銷售的,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都沒有嗎?那天晚上吃飯,他們幾個對老紀的態(tài)度出奇的親熱,又加上呼延旗的突擊入職,我就是再笨也看出來了??!當時挺郁悶的,為什么老板單單不告訴我呢?“要想讓別人相信,假象里必須得摻點真相。

  蘇文娜果然立即安撫他:“沒有,兄弟,我誰都沒告訴。“

  “那就怪了,這幫家伙為什么都知道了呢?“大功告成,許問真終于把對方的思路導(dǎo)航到了預(yù)設(shè)陣地: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蘇文娜當然不可能全信,但對方的話也有道理??!這件事,如果自己是傳染源,那第一波的接觸者只有HR,小珂,還有就是那天晚上跟謝良工單獨吃飯的時候跟他提了一下,那這些人都有嫌疑?。繛槭裁匆犘胖x良工的一面之詞,單獨懷疑許問真呢?他還不在第一波的感染者當中。

  無論如何,案子是沒法再問了,蘇文娜一口氣松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跟許問真都還站著,斗雞似的看著對方,便溫柔地一笑:“坐吧,你對老紀離職這事兒怎么看?“

  “唉,老紀是個好人,他來公司比我早,我剛來的時候他給我的幫助挺多的,坦率講,我們關(guān)系還不錯。但是上次開會你也看出來了,這哥們兒其實不太適合做管理,尤其不適合做銷售管理。“

  蘇文娜就鼓勵他繼續(xù),許問真便接著說:“銷售經(jīng)理,首先本人要有套路,其次得有野心,也就是得渴望成功,然后才能帶領(lǐng)團隊具備這樣的氣質(zhì),否者,不光是耽誤了自己,還會耽誤團隊成員。“

  “啪“的一聲,蘇文娜又是一拍桌子:”就是這個話,管理者的角色就是下對員工負責,上對公司負責,我們?nèi)绻惶幚磉@樣的經(jīng)理,那就是對公司、對員工的不負責任,所以說,有時候霹靂手段,其實是菩薩心腸?!?p>  許問真趕緊附和:“老板的格局比我高,有句話叫:‘小慈乃大慈之賊’,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把見識留給自己,把格局留給領(lǐng)導(dǎo)。不知不覺,他開始把以前只會在客戶身上用的技術(shù)手段,用在了蘇文娜身上。

  蘇文娜臉上立即大放光彩,把身子往前一探:“怎么說的,你再重復(fù)一遍。”能從傳統(tǒng)文化中找到理論依據(jù),自己的管理水平果然不一般吶!

  許問真把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蘇文娜就把這句話記在了自己的手機備忘錄里。然后她站起身,走到許問真旁邊,向她伸出了手。

  許問真知道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也站起身,握住了她的手,聞著她身上散發(fā)出的香水味兒,心里想著:還是上次的感覺,還是同樣的味道。

  蘇文娜送他到門口,嘴里說到:“云計算事業(yè)部的事情,你們要盡快拿個計劃出來。”

  回到座位上,蘇文娜立即撥通了謝良工的電話:“以后你少給我提供假消息!”

  謝良工是真懵了:“怎么啦?老板?!?p>  “許問真根本就沒干你說的事,人家跟紀宏嘉談的是工作?!碧K文娜生氣地說。

  “你信嗎?老板,沒有把握我敢胡說八道?”

  蘇文娜又猶豫了,這位蘇警官??!得虧不是警官。眼看著案子越審越糊涂,真相與自己漸行漸遠,便賭氣地說:“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p>  放下電話,謝良工郁悶地吐了口氣。眼看著扎進這小子身上的刺,都被他無聲無息地拔了出來,他心里這個氣啊!蘇文娜怎么這么天真?會不會問案吶?

  怎么辦呢?難道老板要做和平使者,變成?;鹞瘑T會主席?

  不對,老板只是說不許提供假消息,沒說不許提供消息呀!嗯,老板看起來是個女中豪杰,甚至有點大大咧咧,其實思維敏捷,心細如發(fā),她說的每句話都需要細細去品。

  “長官看不到、聽不到、想不到的,我們要替長官看到、聽到、想到?!边@是國民黨特務(wù)都懂的道理,我們總不能連國民黨特務(wù)的覺悟都不如吧!

  等著,老子把你扎成一個仙人球,看你怎么拔。不過自己不能出面了,得發(fā)動群眾了。想到這里,他撥通了申長嶺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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