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帶的是辣椒醬,所以不需要切辣椒。
油燒紅后,喬以清把肉下了進去翻炒,待肉的顏色變了,便用勺子挖了兩勺辣椒醬,緊接著把木耳也倒了進去翻炒。
炒個八分熟,然后倒一點水進去,再撒了些鹽和讓它燜一會兒。
趁著燜的功夫,喬以清又去把洗好的平菇根切掉,再撕成條條,泡入水中。
這時的木耳肉絲也收汁了,喬以清把它翻炒了幾下,就出鍋了。
肉不夠用了,她的下一道菜只能做素的或者加雞蛋。
掃視一周,在貨架上的那個竹筐里看到了兩個雞蛋,僅剩的兩個雞蛋。
喬以清對此,有些想笑,這家酒樓的備菜有點少啊。
把兩個雞蛋拿在案板旁,喬以清拿了幾根小蔥切段,然后才拿起雞蛋,把它們打在碗里。
用筷子打發(fā)好后,起鍋燒油,油熱后把雞蛋液倒進去,讓它成擴散成型。
因為是小火,所以不用擔心燒焦。
雞蛋成型后,用筷子劃散小型塊狀,盛出碗里備用,然后倒入少許油,加入平菇。
喬以清蹲下身加了幾個柴火進去,然后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繼續(xù)翻炒平菇。
這時的火候已經大了起來,加點鹽再翻炒幾下,就可以出鍋了。
由于平菇里帶有水分,所以喬以清沒有加水進去。
這時的平菇已經炒的有些發(fā)軟了,喬以清便加了些鹽進去,翻炒均勻,然后再把剛剛炒好的雞蛋加進去,翻炒均勻后,就出鍋了。
把鍋灶清洗好,喬以清端著那兩道菜正欲出門,就聽得一句男聲透過房門傳來。
“姐姐,你做好了嗎?”
來人正是喬以白。
在喬以清進去關門的那瞬間喬以白就來到了這里,因為怕打擾到,一直在門外等。
“做好了,小白推個門?!?p> 她現(xiàn)在騰不出手開門了。
“好”
話音剛落,只聽得“吱呀”一聲,門就開了。
一身灰藍色的俊美男子倚在門上,眉眼含笑的看著面前的白衣少女。
“走吧。”喬以清笑了笑,然后大步走了過去。
“姐姐我不好看嗎?怎么不看看我?”喬以白連忙追上去。
“好看,但是菜要涼了。”喬以清真誠的回道。
“哼?!眴桃园装翄傻暮吡艘宦暎缓笫鞁沟貜膯桃郧迨掷锝舆^那兩盤菜,走在了她的旁邊。
“我可以吃一口嗎?我不想姐姐做給別人吃?!?p> “乖,回家給你做?!眴桃郧逯坏媚贸龊逍『⒛翘壮鰜怼?p> “好,姐姐真好?!眴桃园椎贸训穆冻隽艘唤z笑容。
因為距離不遠,二人很快的回到了那里。
喬以白把菜放到黎天和曾里暉坐的那個桌子上,然后回到了喬以清旁邊。
因為喬以清沒坐,所以他也不坐。
“嘗嘗看吧黎掌柜,曾師傅?!眴桃郧鍦睾偷恼f了一聲。
比起言語的勝負,她更喜歡實力的勝負。
“誒,好?!崩杼鞈艘宦?,然后夾起了一塊木耳。
“這是?”黎天好奇的問道。
“這是木耳?!眴桃园讚屜然氐馈?p> 為何搶先?因為他不想讓他的姐姐和別的男人多說一句。
“木耳?”黎天眼里有些迷茫,“我不曾聽過?!?p> “哼,”這時的曾里暉突然冷哼了一聲,“這位姑娘是想拿毒蘑菇毒死我們嗎?”
那個黑色的東西雖然他不知道叫啥,但是那灰色的蘑菇,他可見過。
喬以清沒有說話,右手拿起一雙筷子,夾了一個平菇放進嘴里,然后再夾了一個木耳放進嘴里。
不以言語證明,只以行動來證明。
“某些人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無知還想著證明自己懂得多,真是可笑?!眴桃园桌湫Φ?。
“我...我只是覺得很像...”曾里暉被喬以白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你認真看過毒蘑菇還是說你看的毒蘑菇就長這樣?你無知不代表別人無知,你愚蠢不代表別人愚蠢,”喬以白冷冽的看了一眼曾里暉,“如果照你說有毒,要毒害你們,那我們?yōu)楹喂饷髡蟮慕o你們?”
“萬一...你就是以為我們不知道呢...”說到后面,曾里暉的聲音越來越小了,不知道是羞愧的還是什么。
“一個掌灶師傅,一個酒樓掌柜,莫不是蠢到連毒蘑菇都分不清了?!眴桃园奏土艘宦?。
“小白,走吧,”喬以清拉了拉喬以白的衣袖,看也沒看那二人,“貴店我們合作不起?!?p> 拿好竹籃,喬以清抬腳就欲走。
“姑娘,稍等,”黎天連忙喊道,“是我們的錯,我們有眼無珠,還請姑娘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已經給過了,剛剛是第二次?!眴桃园椎幕氐?。
“姑娘,是我的問題,我心胸狹隘,小看姑娘,還請再給一次機會,救一救天順酒樓?!?p> 說完,“撲騰”一聲跪在了喬以清面前。
雖然知道會道歉,但沒料到會這么道歉,喬以清立馬閃到一邊,不接受這個禮。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曾里暉這個行為屬實讓她大吃一驚了。
“還請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救天順酒樓?!?p> 也許是以為喬以清嫌這個道歉禮輕了,曾黎暉再次朝喬以清跪去,這次彎下了腰想要磕頭賠禮。
喬以白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托住了曾里暉正欲挨地的頭,然后說了一句:“不必行這大禮,我姐姐消受不起?!?p> 看著先一步的喬以白,喬以清心里失笑:“這孩子,太會了?!?p> “曾師傅不必如此,心意我收到了。”喬以清溫和說道。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論姑娘留不留下來,都得向姑娘鄭重賠禮的?!痹飼熣J真的說道。
“這...唉...”黎天也不知道是何心情,“曾大哥的太太太太太爺爺和我太太太太太爺爺是兄弟,一個在前面忙活,一個在后面忙活,二人的子子孫孫也都像他們那般。”
“這也是為何天順酒樓不行了,曾大哥還在陪著我,陪著這個酒樓?!闭f到后面,黎天的眼眶紅了。
“說這些干嘛,”曾里暉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有些哽咽,“我們兩家世世輩輩皆是如此,只要天順酒樓不倒,曾家人就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