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晨旭茶樓,我添加了之曼的好友,想再問一問陳圓圓死前的一些事情,不料一旁的南宮婉卻用一種非常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我自然猜到了她的心思,不免沒好氣的說道:“我這是在辦正事,你腦袋瓜可別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我又沒說什么,你急啥?”
“……”
“話說這個叫之曼的姐姐張的還真漂亮,晨旭都已經(jīng)是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之曼嫁給他到底圖個啥呢?”
“還用說,肯定是錢唄?!?p> “為什么就不能是真愛?”
“學(xué)姐,你還是太天真了,要是你,能看上比自己大五十多歲的人嗎!”
“能啊,為什么不能,如果你比我大五十歲,我還是喜歡你?!?p> “我……”
回到竹庭畫坊,南宮婉的爺爺正在樓上休息,一樓被空了下來,這倒是讓我輕松了不少。
雖然南宮竹庭很慈祥,也沒什么長輩的架子,但畢竟有社團排名第一的頭銜在,相處起來我還是非常有壓力的。
“學(xué)姐,我記得你之前是不是去過一次花語咖啡店。”
南宮婉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記得?!?p> “我們咖啡店有一名個子不太高,眼睛張的小小的女兼職生,你有沒有印象?”
南宮婉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印象,當(dāng)時我就只注意你了……我說李澤,你突然說這個干嘛?”
“我懷疑,那個兼職生和陳圓圓的死有關(guān)系?!?p> “那個兼職生是兇手?”
我十分無奈,不明白南宮婉這個腦袋是怎么回事,時而靈光,時而糊涂的,事情哪能這么簡單。
“陳圓圓背后的紋身,那個兼職生的后背上也有。”
南宮婉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確定是一模一樣?”
“我確定!”
“李澤,我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很想直到?!?p> “什么?”
“那個女兼職生的后背你是如何看到的?”
“這……這不是重點好嗎!”
“這就是重點!”
我能夠感受到南宮婉是真的有點生氣了,然后我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和她解釋了一遍。
當(dāng)解釋完后,我才意識到,自己為什么要這么慌張,南宮婉又不是我的女朋友。
南宮婉表情緩和了一些,不免陷入沉思。
“我這一段時間研究了尺海前輩所寫的《陣法概論》,我覺得,這個紋身的陣法,是不成立的?!?p> 南宮婉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對陣法了解的少,但陣法的圖案等級,我還是能分的清,八只眼睛的陣法,確實不太合理。”
“《陣法概論》中雖然最高記載了六只眼睛級別的陣法,但八只眼睛級別的陣法我想應(yīng)該是存在的,只是這個紋身的圖案太簡單了一些,甚至要比四只眼睛等級的陣法還要簡單,所以我覺得很不合理?!?p> 我和南宮婉對于陳圓圓的死有了大致的了解后,各自安排了任務(wù)。
南宮婉因為身份特殊,家族還有非常優(yōu)秀的智囊團,所以讓她調(diào)查紋身的含義最好不過,而我認(rèn)識牧靈,則由我從牧靈開始入手調(diào)查。
離開竹庭畫坊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整個十月街道荒無人煙,看上去及其荒涼,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家商戶,正在門前打掃著衛(wèi)生。
走出十月街道,四周升起了濃郁的霧氣,因為遮擋了視線,所以當(dāng)霧氣前方的身影靠近時,我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我記得這個留著一頭金色長發(fā)的男子,他叫星述,是一位S等級的社團成員,也是這一次參加賞金任務(wù)的十六人之一。
因為在這十六人之中,只有兩名S等級成員,所以對于星述,我印象還是比較深的。
“刀澤,我可等了你好久了!”
聽星述的這個開場白,我就知道,他絕對是一個自來熟。
星述見我表情平淡,沒有開口回應(yīng),他也不尷尬,跟我一同向霧外走。
“我說刀澤,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等你嗎?”星述長了一張笑臉,說話的語氣也并沒有S等級成員那般的威嚴(yán)。
“不太好奇?!蔽乙稽c面子沒給星述,畢竟是有關(guān)于一千萬的賞金,我可不能輕易的就掉進別人的圈套里。
尤其是這種笑面虎,必須要提防著點。
星述顯然沒猜到我會是這種態(tài)度,他畢竟也是一位S等級的社團成員,又是覺醒了十年的老人,像我這種才覺醒了一個多月的新人,怎么也要對他客套一點才對。
星述也不氣餒,走在我的身側(cè),說道:“刀澤兄弟,這次任務(wù)可不簡單,我覺得只有你和南宮婉兩人很難搞得定,不如帶我一個,如果事成了,我也只要賞金中的兩成,如果沒成,也算是緣分,多一份交情嘛!”
“我拒絕?!?p> 星述說的好聽,但他的真實意圖我倒是能猜到個大概。
這次通過考核的十六個人中,恕我等級最低,如果想找人合伙,我也是最差的一個選擇,星述能夠找到我,完全都是因為南宮婉。
南宮婉是南宮家的大小姐,手中掌握的資源是十六人中最多的,能夠完成任務(wù)的幾率自然也是最大的。
這只是其一,其二是星述覺得如果自己就算是賭錯了,沒有得到這份高額的賞金,至少還交到了身份地位不俗的朋友,怎么算也不虧。
只是星述有所耳聞,南宮家的這個大小姐性格有點古怪,不喜與人親近,所以才將矛頭指向了我。
這一路上星述不停的說,而我也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心里想的都是牧靈的事情。
星述見我依然無動于衷,擺出了一副難為情的表情,嘆了口氣,說道:“一成,我只要一成的獎金,還不成嘛!”
我停下腳步,側(cè)過臉,看著依然一臉笑容的星述,搖了搖頭,說道:“別浪費時間了,有這時間去調(diào)查,比在這和我磨嘴皮強?!?p> 說罷,我轉(zhuǎn)身就走,發(fā)現(xiàn)身旁沒了星述的氣息,我這才松了口氣。
……
今日來到花語咖啡店的時候,氣氛有些詭異,我明顯感覺到莫淺在有意的躲避著我的目光,看來因為昨天的那頓晚餐,還在置氣。
靜姐很有眼色,很快就猜到了我和莫淺之間有了問題,工作的時候總故意的撮合著我倆,還時不時的對我擠眉弄眼,弄得我哭笑不得。
而我則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牧靈的身上。
牧靈還是和平常一樣,站在窗臺前發(fā)著呆,偶爾會瞪兩眼趴在窗臺上的那只大懶貓。
“小澤,你跟姐說,你和莫淺生氣,是不是因為牧靈?”靜姐見莫淺帶著牧靈出門去買飯,這才靠近我,小聲的嘀咕道。
“啥!”
“怎么,移情別戀被我們莫老板發(fā)現(xiàn)了?”
“靜姐,你能不能別瞎猜,本來就沒什么事情?!?p> “還不承認(rèn),你這一天總偷摸看牧靈,姐可是看的很清楚?!?p> 我十分無奈,也懶得和靜姐解釋,突然問道:“對了靜姐,你知道牧靈家住哪嗎?”
“干嘛!”
“靜姐,你能不能別瞎想?!?p> “好啦好啦,一會牧靈回來,你自己問她吧,牧靈的事情我知道也比較少?!?p> 吃飯的時候,因為氣氛有些詭異,莫淺的心情明顯不是那么好,便沒人敢出聲,都在埋頭吃飯。
“牧靈,你家住哪?”
話剛說出口,我便覺得這個問題在這個時機問出來,多少有些突兀。
牧靈也是一愣,然后有些害羞的抬起手,胡亂的指了指,說道:“不遠(yuǎn),在南一路那邊的花園小區(qū)?!?p> “哦?!?p> 再次陷入沉默,氣氛簡直尷尬到了頂點。
十點整,咖啡店關(guān)門。
看著又急匆匆離開的牧靈,我換了衣服,緊忙跟了出去。
“我有事,先走了?!?p> 我走的匆忙,根本沒注意到此時的莫淺,表情有多么的難堪。
鎖定住牧靈的氣息,一直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牧靈的家離咖啡店不遠(yuǎn),如她所說,確實是住在花園小區(qū),因為時間的緣故,我行動不是很方便,所以等在小區(qū)門口,準(zhǔn)備過了凌晨十二點再行動。
花園小區(qū)算是扶河市內(nèi)的一處老區(qū),住戶的平均年齡比較大,很多都是老人。
因為十點算是很晚了,所以等了兩個鐘頭,也沒在花園小區(qū)見到幾個人影。
過了十二點,翻進花園小區(qū),走到十六號樓,凝聚靈感,幾個縱跳便從樓下跳上了七樓。
一只手支撐著陽臺,一只手拽了拽陽臺的玻璃窗,發(fā)現(xiàn)沒有鎖上,打開后直接就跳了進去。
我怕自己的鞋會留下腳印,脫了鞋,放在了陽臺的一邊,然后走進了客廳里。
推開一間臥室的門,一張簡約的雙人床上正睡著一對中年的夫婦,想來應(yīng)該是牧靈的父母。
輕輕的關(guān)好門,我將另外一間臥室的門打開,看到了正在床上睡的香甜的牧靈。
我直接叫了兩聲,見牧靈壓根沒有反應(yīng),又離近拍了拍她,仍然一動不動,這才放下心來。
覺醒之人和普通人不一樣,除非是像子桑那種天生無感,要不然不是想裝成普通人就能夠裝的。
在根據(jù)牧靈的年紀(jì)推測,她是普通人這一點應(yīng)該可以確定了,畢竟像我這種生而覺醒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我找到臥室吊燈的開關(guān),將燈打開,然后開始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著牧靈的整個房間。
牧靈的房間并沒有像很多女孩子的房間那么的粉紅,非常簡約,只有一架衣柜和一臺書桌,書桌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其余便沒有任何可以查找的地方了。
我陷入了沉思,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收集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牧靈沒有覺醒,就證明了她的紋身應(yīng)該是被動出現(xiàn)的。
兇手一定是和她有過接觸的人。
看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需要無時無刻的觀察牧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