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小幸開啟了她的倒霉生活。
“寨主,茶水來了?!痹诓恢萘说趲妆柚螅⌒以俅味酥粔夭柽M來。
“噗通?!?p> 然而,她摔倒了,許是因為精疲力盡,她被門欄拌了一跤,以及其難看的姿勢,摔了個狗吃屎。
茶壺應聲而落,碎了滿地,半分燙的茶水灑了滿地,有些濺在小幸的皮膚上,也有些濺在了塵鈺的腳上。
小幸疼的倒抽了口涼氣,艱難的爬起身,摸了摸可能破皮的膝蓋和手肘。
然而座位上的塵鈺只是抬了抬眼,隨后若無其事般垂下頭,繼續(xù)看手中的書,“還不收拾了,等著我來嗎。”
小幸只得咬著牙,站起身,剛邁出一步,膝蓋處就生疼,但是她也只能忍著。
一跛一跛的往外走去,拿了掃帚簸箕后又回來。
一點一點的將碎瓷片掃干凈后,又拿了拖把將茶水都拖了一遍。
一直忙到午時,太陽直直的掛在頭頂。
座位上的塵鈺才動了動,他看了眼忙里忙外的小幸,起身向外走去。
走至飯廳,飯菜皆已經(jīng)擺好,擺的整整齊齊的。
小幸立在一旁,肚子也餓了,她從早上開始,啥都沒吃。
她開口道:“寨主,那我去吃飯了?!?p> 塵鈺沒有理會。
小幸還是撞著膽子出了門,等她到了寨子里的飯?zhí)玫臅r候,她才想起,寨令不在身上!
沒有寨令,吃不上飯。
“小幸?!柄L鶯老遠就看見了她,向她揮手打招呼。
“鶯鶯,燕燕,你們來啦?!?p> “怎么樣,寨主大人的英姿!”鶯鶯一走進就滿懷期待問道。
……
她都要忙成狗了,可能還會沒飯吃,誒,這些苦也只有自己扛了。
“挺好的?!彼`心的說道,畢竟寨主算是她的老板了,總不能正大光明的說老板的壞話吧。
“你們先吃,我先走了?!辈幌朐倩叵肫鹕衔绲膽K痛經(jīng)歷,小幸只好先開溜。
畢竟人是鐵,飯是鋼。
這回她快速的回到了寨主的屋子,然而,飯廳里哪兒還有寨主的影子。
找了半天,整個大屋子里連個人影都沒有。
無奈,她摸到廚房去。
竟然,一粒米都沒剩下。
小幸傻了,她呆站在廚房里,手上還拿著鍋蓋。
不是吧,真是要餓死她不成。
好在廚房里還有一些菜,好吧,那她就自給自足了。
擼起袖子,將剩下的一些不太好的菜洗了切了,也就兩樣菜。
可是這個柴火是真的難燒,她從來沒有燒過這樣的灶臺,以至于她都快把容易起火的干柴燒光了,還是沒能燒起來。
小幸還真就不信邪了,點開火折子,繼續(xù)將易燃物點著,送進灶臺里,又快速的關上小門。
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聲響。
她拉開門,再次將一團燒著的易燃物放進灶臺里,這次她沒有關上門,而是對著口子,大吹了口氣。
“咳咳咳。”灰塵撲了小幸滿臉,她揮了揮手,喉間感覺沾滿了灰土。
灶臺里的火,再次滅了。
得了。
今天不用吃飯了。
打了水,將臉上的灰塵都洗趕緊,她便拿了一壺水,蹲在廚房門口。
肚子已經(jīng)過了餓了時間,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餓的麻木了。
為什么一個人也沒有了啊,都到哪里去了。
她想念上午在廚房碰到的張大娘了,寨主不會是想餓死她吧。
她起身,再次走到上午寨主在的屋子,屋子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無力的坐在門前廊下,喝了一口茶水,不知不覺靠著石柱睡了過去。
小幸是被餓醒的,實在是又餓又困又累,吹來一陣涼爽的風,小幸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睡著了。
她忙四處張望,此時已近傍晚,昏黃的夕陽的光灑在院子里,讓整個院子覆上了一層朦朧,氤氤氳氳的。
她撓了撓頭,站起身,四下無人,寨主應該還沒回來。
那她可咋辦啊,沒有寨令吃不上飯,不會要被活活餓死吧。
她拖著無力的四肢往廚房走去,推開門,廚房里還是沒人。
她無力想關上門退出去,然而,空氣中一股隱隱的香氣飄來,直躥進她的鼻腔,滲入肺腑。
沿著香氣一路走進廚房里,桌子上蓋著一個蓋子,若有若無的香氣從縫隙中冒出來。
小幸小心翼翼的掀開蓋子,頓時眼中放光。
桌子上放著一碗面條,上面蓋著小菜并著一個雞蛋。
“咕嚕嚕?!倍亲舆m時宜的響起,小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筷子坐下便開吃。
還是熱的,小幸幸福的眼淚都要出了,張大娘真的太好了,明天一定好好謝謝她。
吃飽喝足,夕陽已經(jīng)完全沒入西山。
也該下班了吧,小幸躊躇著還是去了寨主的屋子,在門外聽了一會兒,沒有聲音。
她便喊道:“寨主,我下班咯?!?p> 沒人回應,她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小幸剛走出寨主大院子,塵鈺屋里的燈就亮了起來,室內(nèi)亮堂一片。
塵鈺坐在桌案前,微微點了頭,“藏的倒是挺深,且看你能藏到幾時了。”
小幸回到自己的小屋子,總結了一下今天的工作,才發(fā)現(xiàn)她好像根本沒干什么事,還丟了三分之一的工錢。
倒像是被戲弄了一番,果然寨主小心眼,一直記恨著她,真是幼稚。
明天一定不能遲到了,也一定要問吃飯的事,不能只給一頓飯吧。
洗了澡,剛想早早睡下。
門扉被人扣響。
“誰???”
“是我?!遍T外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邢?。坑惺裁词聠??”一股不祥的預感由然而生。
“寨主大人讓你過去?!?p> 小幸的手還放在衣服上,本來是打算脫了衣服睡覺的,這下她下意識的裹緊了衣服。
“什……什么事啊?”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在下也不知曉,小幸姑娘去了便知?!遍T外依舊是極其平淡的聲音。
“只叫我去嗎?”
“是?!?p> 怎么辦,怎么辦,小幸在屋子急的直撓頭。
月黑風高的,這大晚上的叫她去還能干啥,難不成還斗地主。
門外又催促了幾分。
小幸索性吹了燈,大喊道“我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p> 任是門外的人怎么敲門她都不再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