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夜風吹來,把一襲秀發(fā)吹起,露出一張艷麗的臉??粗谏臉尶?,禁不住的退了退。
“韓小姐,韓素真,想不到你也會打老六的主意!”一個高大的黑衣人從槍手后面走了出來,雙手抱胸,目光如殺的望向她,聲音盡是冷嘲。
“老六?”韓素真臉色隨之一冷,一雙大眼睛隨之噴出了冰冷的殺氣,一邊咬牙切齒:“我只不過受命行動罷了,要不是剛才我心軟,錢老六早已經成為我的刀下鬼了!”
肖孝劍不禁倒吸了口冷氣,看來自己還是晚了一步,剛才真是兇險之極,萬一她在病房里出手,那老六就懸了,幸虧這個一處的女魔頭沒有下手。
他不禁望向韓素真,隨之拱了拱手:“我替老六向你表示感謝,感謝剛才你的不殺之恩!”
韓素真不禁笑了笑,艷麗的臉一動,又牽扯到左臉上的傷口,痛得她忍不住直咧嘴。忍不住的伸手捂住了傷口,一邊望向肖孝劍:“行動組組長,對吧?”
一邊嘆了口氣:“想不到你比那個姓徐的膽子還大,讓你保護錢老六,你居然敢用錢老六作誘餌!”頓了頓,一邊又冷冷的說:“我有多個機會接近錢飛,可惜這小子防范意識強,無從下手,剛才,唉!”
韓素真心中卻暗自慶幸,自己雖然暴露了,但老六他在軍統(tǒng)中更安全了。這一點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但現在在槍口之下,我能脫身么?
她一雙雪亮的大眼睛朝面前的十幾個軍統(tǒng)特務一掃,不禁冷笑:“開槍呀,有種的話,你們就開槍呀!”
雙腳就猛的一移,身子向站在她面前的肖孝劍撲來。隨即欺身錯過,站在他的背后。
手一動,一把手術刀已經掛在了肖孝劍的脖子上。韓素真偷襲成功,手中的手術刀抓緊,刀刃只要再加一分力道,就能割穿他的咽喉?!澳悖磕氵@是要干什么?小心,刀!”
“讓你們的人把槍放下,否則我就殺了你!”冰冷的聲音在午夜響起。雖然刺耳,但幸虧就只有這些特務,沒有什么病人走動。
“把槍放下?”肖孝劍不禁冷冷的問,接著又笑了笑:“該放下的是你手中的刀,懂么?”
“讓開,不讓開我就殺了他!”韓素真一邊叫,一邊就押著肖孝劍向門外走去。
那些執(zhí)槍的特務見狀,本能的讓出了一條路來。
韓素真借機用肖孝劍作人質,走了出去。
但二十多個特務還是抓著槍,指向這個身穿軍裝的女人,一步緊跟一步。
很快就走出了醫(yī)院。
可是行動組的特務還是緊跟身后,看來,要全身而退似乎是不可能的。韓素真咬了咬牙,押著肖孝劍向醫(yī)院外退去。
砰!
就在此時,黑暗中傳來了一聲槍響。
緊跟身后的一個特務就應聲倒了下去。
肖孝劍聽到槍聲,不禁回頭,看到一個特務倒下,他禁不住叫:“有刺客?”一邊低叫:“是你的人么?”
“不錯,我們的人!”朝素真看著腳下的尸體,整個人不禁一樂:“再不把槍放下,你們一個二個終將是一具尸體!”
此時,跟在她身后和面前的特務正把手中的槍平托著,正在黑暗中搜索著。
砰!
又是一聲槍響。
身后又有一個特務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樣,那些圍在肖孝劍和韓素真身邊的特務就更加驚慌。手中的槍指向黑暗,一邊把肖孝劍和韓素真圍了起來,手中的槍在胡亂的揮動。
“你們?”
肖孝劍也跟著慌了,他卻又被一把手術刀抵著脖子動彈不得!唯一能做的是,跟著韓素真的腳步向外移。
看著那些特務手忙腳亂,韓素真臉色一冷,猛的把這個大個子推了出去。整個人重重的撞向這些特務,轉身就走。
“站?。 鄙砗蟪撕鸾新曋?,還有槍聲和罵聲。
砰,砰,砰!子彈呼嘯而來,韓素真卻什么也不顧,而是拼盡全力向前跑。
但身后的特務還是追了上來。
雖然又有兩個倒了下去。
正沖過馬路,身后火光中,又有十幾個黑影撲了上來。
“想走?沒那么容易!”十幾個手槍對向了韓素真,隨即扣動了扳機。
“見鬼!”韓素真猛的躍起,一個飛身,就跳過了一輛停在公路邊的轎車的側面。
砰,砰,砰!
子彈擊碎了轎車車窗上的玻璃,韓素真把身子蹲下,看到那些特務邊開槍邊追了上來。
手一伸,一把扯過了一只抓著槍的大手,右手手中的手術刀隨即一送,刀尖正好刺入了這個特務的脖子之中。
一拔,血也跟著濺了出去。
目光一側,又看到一個特務撲了上來。手中的刀一抖,就飛了出去。
吱的一聲刺在脖子上,那特務不相信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刀,整個人才緩緩的倒了下去。
不知道殺了多少個人。
看到特務們在伏下,韓素真就猛的從車窗鉆了入去。坐在駕駛座上,一邊手忙腳亂的啟動了轎車,抓著方向盤一個狂嘯,車子吱的一聲飛馳而去。
“跑了!”
“追呀,誰放過她就斃誰!”肖孝劍一邊狂吼,一邊跳上一輛吉普車,啟動,一邊向韓素真駛著的轎車追去。
吱!兩輛車在公路上你追我逐,終于在烏江邊重重的撞到了一顆大樹的樹桿上。
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韓素真從車上跳下,正要舒口氣,就看到一輛吉普車飛馳而來。吱的一聲,車子一個急剎,整輛車在前方滾了幾下,四個輪子朝天滑出了幾米之外才止住了慣性。
燈光在閃動。
又有兩輛吉普車飛馳而來。
看到人影綽綽,十多個特務正執(zhí)著槍追了過來。
韓素真只有向涪陵江飛奔而去。
江上,是滔滔的江水。
身后是無數的特務。
“別了,重慶!別了,老六!”韓素真一邊在心中喊著,一邊一步步的走入了江中。
刺骨的寒意撲來,她只有咬了咬牙,身子正慢慢的沒入了水中。
身后,槍聲急響。
那槍聲,似乎在為她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