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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夫人她一心只想當寡婦

第十八章 關(guān)我屁事

國師夫人她一心只想當寡婦 薄云水 2312 2021-01-20 00:00:00

  遠離皇城的大道上,一匹馬載著兩人踉踉蹌蹌的跑著,終于,在女人的尖叫聲中,馬嘶鳴一聲,轟然倒地。

  “完了!”顏洵透過煙塵,看見馬嘴邊的白沫,便知道它不行了。

  他又看看懷里被嚇得不敢睜眼的宋小姐,頭如斗大。

  他被坑了,好不容易甩掉身后追兵,還沒喘勻氣,馬就死了。

  現(xiàn)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還有人在后追殺,他帶個女人,可怎么辦?

  宋瑞卿從驚嚇中回過神,抓著男人的衣襟嚶嚶哭起來。

  “宋小姐你不用抓這么緊……”顏洵無奈,“我們不用騎馬了。”

  聲音從宋瑞卿頭頂傳來,她慢半拍似的抬頭,看自己正親密的掛在男人身上,臉嗖的紅到脖子。本能讓她推了男人一把,想離男人遠一些,可被顛簸得麻木的腿腳根本不聽她使喚,女人離開支撐整個失去了平衡,向后摔去。

  顏洵條件反射將人拉回懷里。

  重新回到仇人的懷中,宋小姐又羞又氣,想說些狠話,卻哽咽著哭出了聲。

  顏洵本想嘲諷幾句,可對方這樣子,又有些不忍心?!耙粫贺毜谰头拍阕?,你先別哭了,省省力氣留著走路?!?p>  宋家家教嚴,不過只對兒子嚴,女兒都是掌上明珠。尤其是宋瑞卿,宋太師對她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宋家最受寵的小姐,從未遭受過今日這般驚嚇和屈辱。

  從出城開始她暈暈醒醒好幾起,自我安慰到自我放棄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此時聽見男人說要放她走,更是不敢置信。

  宋瑞卿打著哭嗝看向男人?!澳恪悴粴⑽??”

  男人仿若睡不醒的眼悠悠的掃過女人的臉,眼皮向上一揚,露出蒙面巾下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的淚痣。“殺你作甚?”

  宋瑞卿看對方說的認真,高興的忘了尷尬的處境,她抓住男人的胳膊?!澳阏f的是真的?”

  男人甩開她的手不言語,視線落到路的遠方。

  女人納悶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摸上自己的頭臉。被顛簸的凌亂發(fā)飾垂在耳邊,臉上濕漉漉,眼睛熱熱的腫著,不用看也知她定是一副受欺辱的狼狽模樣。

  所以男人不看她是因為她沒眼看?

  宋家的才女被賊人擄走,甚至遭到賊人嫌棄?

  一切聰明才智溫柔美麗都被今日的遭遇擊碎了。想到這,宋瑞卿的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

  顏洵聽見女人又開始嚶嚶嚶,煩躁的踱步?!澳闶撬龅膯??”他抬著胳膊抱怨,“這一路,你把我袖子都哭透了。還能哭?哭包!”

  宋瑞卿掩面哭得更大聲。

  顏洵汗顏,當務(wù)之急是找個沒有野獸的地方將宋哭包放下,然后他找地方躲幾天,靜待麻煩過去。至于跑沒影的女土匪,她愛去那里就去哪里,桃花谷的麻煩事他可不管了。

  遠處,一匹馬慢慢跑過來,馬背上兩人以奇怪的姿勢糾纏在一起……

  青天白日的,就算情難自制也不用在馬背上干茍且之事吧。顏洵汗顏,躲開視線。

  宋瑞卿看著靠近的馬驚訝忘記了哭,顏洵注意到,伸手拉她。“閉眼閉眼,你個大家閨秀別什么都看?”

  說著用手捂住了宋瑞卿的眼。

  馬蹄聲快速逼近,馬背上的兩人身形也跟著清晰起來。

  顏洵本準備下手搶馬,看見騎馬的人驚疑的叫出聲。“雪晝?你怎么回來了?”

  他帶著宋小姐折騰一路馬都跑死了,也沒追上雪晝,他以為她帶著國師和金子跑路了。沒想到,女人竟然帶人質(zhì)往回走……

  雪晝心無旁貸,她扭曲著身體半掛在馬背上,漆黑的瞳仁中映著男人的影子,只有手中的匕首隱約反射著顏洵的模樣。

  “你倆……”顏洵搓搓手,想到自己之前的齷齪猜想臉一陣發(fā)熱。

  女土匪和國師……他有點不敢問。

  雪晝看見熟人面露欣喜,眼都不眨一下,命令?!芭1亲涌鞄臀乙话?!”

  顏洵無動于衷,他被迫和女人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不代表他愿意這樣,分道揚鑣之后,他還得活著,萬萬不能落下殺害國師的罪名。

  “顏三公子!”女人威逼利誘,“金子分你一半。”

  道士撇嘴?!柏毜啦蝗卞X?!?p>  他缺馬!

  顏洵眼里精光閃爍,他伸手抓住兩人被綁在一起的腿,將人往馬下拽。

  雪晝震驚了片刻馬上察覺到道士此舉的用意,眼中本來赤裸的殺意沉了下來。

  她與頑強抵抗的云諫對視一眼。

  “行吧!”云諫點頭,兩人勉強達成共識先一致對外。

  綁在一起的兩條腿像是變成了一條,默契的上提然后用力下踹,動手腳的道士措手不及,被踢到一邊。

  顏洵也沒想到,對方你死我活的局面竟然因為他的加入,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雪晝怕牛鼻子耍花招坑她,握著匕首將綁在兩人腿上的布條嗖的割開,恢復(fù)自由的她端坐在馬上,一手拉著云諫被綁的手腕,一手提著匕首,俯視道士質(zhì)問:“你想干什么。”

  顏洵搶馬未遂,也不尷尬,紅口白牙的說假話:“貧道也是為了幫你!”

  他已經(jīng)準備好面對雪晝的憤怒和語言上的侮辱,可對方一反常態(tài)。女人望著路的遠方,不僅不生氣,嘴角還慢慢掛上笑意。

  他順著望過去,睡不醒的眼唰的全張開。

  只見消瘦的青色人影在路上磕磕絆絆的奔跑……

  雪晝幸災(zāi)樂禍:“道長,你人質(zhì)跑了。”

  顏洵環(huán)視一圈,身邊確實沒有宋瑞卿的影子,他一反懶散常態(tài),抬腳拼了老命去追。

  現(xiàn)在的局勢看起來是兩個綁匪綁了兩個人質(zhì),可誰心里都有數(shù),只有宋瑞卿才是人質(zhì)。

  沒有宋瑞卿,國師就是個棘手的靶子,沒有宋瑞卿,他們兩個綁匪背著個大號靶子,分分鐘被亂箭射成馬蜂窩。

  萬萬不能讓宋瑞卿跑了。

  雪晝想到此處,驅(qū)馬準備追過去,馬剛跑起來就被身后男人制止。

  “等等!”云諫沉著臉,目光落在林子里?!坝腥藖砹耍 ?p>  沙沙的聲音快速逼近。

  云諫語氣肯定,“他們是來殺人的……”

  宋太師為了女兒性命,不敢派人追,那敢追來的人,定然來者不善。

  像是為了印證云諫的話,飛箭帶著破空聲射向了遠處青色的身影。

  顏洵飛撲著抱住宋小姐在土地上一滾,煙塵四起箭雨落下,兩人命懸一線。

  馬被驚得后退兩步。

  雪晝毫不遲疑,拉動韁繩,策馬掉頭,用力一夾馬腹?!榜{!”

  云諫滿臉問號。

  “那道士和宋小姐?”

  雪晝打馬打的更狠。

  “關(guān)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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