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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夫人她一心只想當(dāng)寡婦

第四十章 你想和本公子當(dāng)夫妻?

  刺目的陽光照射在床上,撩動沉睡人的眼。

  床上的女人不滿的翻了個身,團(tuán)成一團(tuán),用手捂住臉。

  真煩,雪晝想,都怪自己睡覺忘記拉床幔。

  她腦袋暈著,半睜著眼伸手去拽床幔繩子,身體酸痛的讓她動作困難。那繩子看著很近,可去拉時又很遠(yuǎn)。

  雪晝疲憊的坐起,往前湊了湊。手邊摸到的毛絨絨的東西吸引她低下頭。

  那是墨色的發(fā)……

  近在咫尺的和陽光同樣耀眼的臉沖進(jìn)她的視野。

  男人緩緩張開眼,陽光下的臉上似乎鍍了一層金色,五官模糊的發(fā)著光,唯獨(dú)那雙灰色的眼,清晰的如同潭水深處的石,泛著幽暗的顏色,吸引著人的視線。

  雪晝驚了一下,她看不清床上男人的樣子,但她知道面前的人是云諫。

  空氣中飄著溫?zé)岬膮⒉璧奈兜?,樹下的場景在男人灰色的眸子里浮現(xiàn)。

  雪晝覺得心跳加快。

  那雙眼眨了眨,艷紅的唇一開一合。“睡得好嗎?”說著男人欺身過來。

  黑色的里衣隨著男人的動作滑掉一大片,漂亮的鎖骨連著胸口細(xì)膩的肌膚都泛著瑩潤的光,甜膩的味道撲面而來。

  雪晝心跳動的厲害,她想跑,想離男人遠(yuǎn)遠(yuǎn)的,可手腳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的臉越來越近,她甚至能感覺到那長而卷翹的睫毛忽閃間帶來的風(fēng),呼吸相聞。

  是帶著清甜的參茶味道。

  雪晝條件反射的吞了吞口水,眼前的場景讓她莫名的口干舌燥。

  “你還沒回答,睡得好不好?”男人盯著她,似乎非要得到一個答案。

  雪晝頭腦昏沉,腰酸背痛。

  “不好……”她說。

  男人的身體陰影般籠罩過來,“不好就接著睡吧……”

  “??!”雪晝拼盡全力的推他。

  懸空的恐怖突然出現(xiàn),傳來的劇痛撕碎了壓過來的陰影……

  雪晝躺在干硬的地上,迷茫的望著身旁的床腳,好半天才明白,剛才可怕的場景是夢。她慶幸自己掉下了床,將自己摔醒。

  “你真是個人才!”男人給茶碗蓋上蓋子,從小塌上下來。

  熟悉的男聲從頭頂傳來,雪晝轉(zhuǎn)過頭,看見眼前的鞋,順著鞋向上,一直到云諫的臉。

  男人蹲下來,一只手環(huán)住膝蓋,一只手拄在腮上,低著頭認(rèn)真的打量女人,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議,“睡個覺都能從床上掉下來?”

  雪晝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想起剛剛的夢,臉紅的發(fā)燙。故作鎮(zhèn)定道:“我就愛睡在地上!你!你來我房間干什么?快滾出去!”

  云諫氣笑了,伸出手指戳雪晝的額頭?!斑@腦袋不會是摔傻了吧?這是本公子的房間!是你非要賴在本公子的床上的?!?p>  只見女人迷茫了片刻,隨即精神一震,露出驚恐的表情。她猛地掀開被子,看看自己僅剩的里衣,又看看男人。

  云諫剛想解釋,你那外衣臟成那樣,早就拿去燒了。話未出口,只見雪晝嘴巴一扁,紅了眼圈。

  “你……你……你對我……我……”她緊抱著被子,指著男人語無倫次的控訴。

  小野貓委屈的樣子讓云諫突然來了逗弄她的興致。

  “本公子既然和你睡了,那就一定會負(fù)責(zé)的……”

  雪晝慘叫一聲,跳起來撲向云諫。

  云諫沒想到對方反應(yīng)這么快,一時沒躲開,一下子被撲倒在地。

  他忙用胳膊擋住臉,準(zhǔn)備承受風(fēng)暴般的攻擊。

  半晌沒有動靜。

  雪晝強(qiáng)硬的拉開他的胳膊,冷著臉,對著男人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講:“我不會對你負(fù)責(zé)任的!是你送上門來的!”

  說完,推他一把起身沖出門去。

  云諫躺在被子里,望著床腳,腦中思緒停滯。

  她說她不會對他負(fù)責(zé)?

  這……怎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雪晝披頭散發(fā)的走在院子里,正撞見暗處竊竊私語的侍衛(wèi)。她對他們早有不滿,想起那些傳言頭就大,她擼起袖子沖過去,準(zhǔn)備和他們干一架。

  誰知,侍衛(wèi)看見她,乖巧的行禮叫了句雪姑娘……

  伸手不打笑臉人。

  雪晝松開拳頭,尷尬的跟對方點(diǎn)頭示意,然后罵罵咧咧的往自己屋子走。

  兩個侍衛(wèi)看人走了,重新湊到一起。

  “聽說沒,昨夜她和國師睡在一間房了,怪不得明叔囑咐我們,讓我們客氣些!”

  另一人連連點(diǎn)頭稱是,還猜測,“說不定以后會成為國師夫人呢?!?p>  雪晝耳聰目明,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據(jù)說昨天夜里,臨江城賈大人家遭了賊。賊人將大人府里值錢的東西都翻了個遍,能帶走的全部帶走,帶不走的就地摔碎。賈大人哭得肝腸寸斷,撞柱自盡就鬧了好幾回。

  雪晝翻出帶回來的唯一——那朵干巴巴的花。

  當(dāng)官的沒好餅,明明直拿了這東西,那賈大人卻污蔑她將他府里搬空了。

  真狗!

  她躲在自己的小屋生悶氣,一天都沒露面。

  直到晚上,明叔來敲門。

  “雪姑娘……”

  雪晝皺皺眉,對著門口喊。“干啥?”

  “你這一天水米未盡,我給公子熬了參茶,給姑娘也帶了份。”

  雪晝肚子咕咕叫,一聽有人送吃的,鞋都沒穿,小跑去開了門。

  “雪姑娘?!泵魇褰械?。他端著盅,身邊站著那個讓雪晝恨得牙癢癢的男人。

  雪晝連著要關(guān)門,卻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拉住。

  云諫的半張臉從門縫中露出來,他心情不錯的樣子,“本公子不用你負(fù)責(zé),你別絕食?!?p>  雪晝用力關(guān)門。

  男人手上用力,補(bǔ)充道:“那絕食前先將盒子的位置告訴本公子?!?p>  兩人較上勁,木門框咔咔作響。

  明叔趕忙伸手幫自家公子,一邊推開門一邊打圓場?!皽珱隽司筒缓煤攘??!?p>  雪晝被拉偏架的明叔氣到,搶過他手里的托盤,掀開蓋子,咕嘟嘟喝了大半。

  然后將盤子推到云諫手里。“你們可以走了。”

  明叔端著盤子尷尬無比,他看看男人又看看雪晝,勸:“哪有隔夜仇……”

  雪晝炸毛,“滾你持正府的蛋!誰他娘的跟他有隔夜仇,夫妻才有隔夜仇!”

  云諫挑眉:“你想的美!還想和本公子當(dāng)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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