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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祭傳

第二百一十七話 計困鳧山(上)

兵祭傳 寒風(fēng)吹動 3792 2021-06-25 16:38:00

  盟山之戰(zhàn),和城軍傷亡慘重,肖氏安、拓爾頓等人也都身負(fù)重傷,其中瓦山的傷勢更為嚴(yán)重,身上的骨頭都斷了幾根,好在楊吉娜一直在一旁照顧,這對瓦山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

  肖氏安助盟山部族消滅了困擾他們數(shù)百年的魅瑤族,對盟山部族來說是莫大的恩德,而這所帶來的影響讓盟山部族在之后的幾百年間將和城王肖氏安當(dāng)做了傳說一般的人物,而那血菩薩的頭骨則被他們留下作為警示后人的戰(zhàn)利品。

  三日后,肖氏安重新整頓了兵馬便帶著人向平洲清凌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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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平洲清凌城

  “老臣夏煊赫拜見和城王!”夏公沒有穿外衣,躺在床榻之上看著肖氏安突然從外面跟著夏青進(jìn)來,于是急忙起身喊道。

  肖氏安見狀忙上前扶住夏公,“夏公身體抱恙,不必多禮了,快些歇息!”

  夏公此時頭發(fā)大都白了,只有幾縷黑絲可見,臉上的皺紋也比之前更深,面色也更加暗淡了,眼神恍惚氣色虛乏。肖氏安看著夏公心中也不禁唏噓起來,很明顯夏公命數(shù)將至。

  夏青:“父親,和城王聽聞您病臥在床所以特地來看您!”

  夏公闔了夏青一眼,似乎是在怪他不先派人來通知他一聲,夏青見狀也只好灰溜溜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站著。

  夏公聲音沙啞的說道:“老臣本還想為天下蒼生多盡一份心里,可惜病來如山倒,壽終壯士歸呀!”

  肖氏安此時依舊穿著鎧甲,他握著夏公的手,“夏公一生為民為國操勞,晚輩敬佩,現(xiàn)如今二位公子都已成年,也都有獨當(dāng)一面的能力,夏公只管靜心養(yǎng)病,平洲的事以二位公子的能力一定不會有什么事的!”

  夏公聽了肖氏安的話長嘆一聲,“老臣現(xiàn)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犬子無才,對于當(dāng)今之世又無建樹,但還可代老夫暫管平洲之事,老臣望在此期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和城王能多提點一些,待他日尋覓良才再讓其接任平洲!”

  夏青聽到父親的話后默不作聲,依舊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因為低著頭,肖氏安根本看不到他此時的眼神有一絲閃爍。

  肖氏安:“夏公子勤政善民,以后一定不會讓夏公失望的,夏公就不必操心了,以后平洲這邊有什么事,我和郡主都不會做事不理的!”

  “那就……有勞和城王了……”說著又咳嗽了起來。

  夏青見狀急忙向外屋喊道:“藥呢?還沒好么!”

  這時一個家丁將一碗藥端了進(jìn)來,夏青忙上前接過并給夏公服藥,肖氏安起身讓開,站在一邊看著,心中百味雜陳。

  夏公服完藥后邊睡了過去,肖氏安告辭后就隨同夏青一起走出了房屋。

  肖氏安:“沒想到夏公的病已經(jīng)如此嚴(yán)重,等一下我就書信一封回和城讓田老來為夏公看看,希望能減緩夏公的病痛?!?p>  夏青一聽忙拱手,“要真是這樣,夏青先謝過和城王了!”

  肖氏安:“現(xiàn)在盟山那邊已經(jīng)不會在來進(jìn)犯平洲了,平洲此時所要對付的也就剩下綢彎國!”

  夏青:“現(xiàn)在由龍將軍和三萬和城軍在前面鎮(zhèn)守,綢彎國根本沒有機(jī)會深入!”

  肖氏安:“話雖如此,不過綢彎國如果始終不退,那平洲也沒有辦法出兵北伐,對我們?nèi)娐?lián)盟來說畢竟還是一個大問題?!?p>  夏青一聽忙問道:“和城王是打算出兵北伐?”

  二人一邊向外走一邊說著,肖氏安:“如今王朝已經(jīng)今非昔比,尤其北方亂局更勝,已經(jīng)到了百業(yè)荒廢的程度,只要南方局勢穩(wěn)定了,北伐是遲早的事,只是如果這當(dāng)中綢彎國始終抓著平洲不放,即便北伐我們也不能全身心的投入。”

  夏青:“可是綢彎國侵犯平洲已有近兩年之久,要說退敵只怕也沒那么容易吧!”

  肖氏安:“這個嘛……那就讓我來想想辦法吧……”

  夏青:“如果和城王能為平洲百姓驅(qū)逐外敵,平洲定會銘記和城王的大恩大德!”

  二人剛一走出院落,肖氏安問道:“對了……,郡主怎么樣了?”

  夏青略遲疑了一下,這時一聲輕呼傳來。

  “肖大哥!”一聲輕快的叫聲從二人身后傳來,肖氏安轉(zhuǎn)頭看去,除郡主之外還能是誰。

  郡主看著肖氏安的眼神充滿了欣喜和期待,而肖氏安看著郡主的目光中也沒有了旁人。

  夏青看到郡主來了,便向肖氏安拱手道:“既然郡主和和城王還有話說那夏青就先告辭了!”說完夏青低頭便離開了。

  郡主含情脈脈的來到肖氏安面前,她看到肖氏安的臉上和脖子上都有傷痕,憂心的問道:“肖大哥……這些傷……你沒事吧?”

  肖氏安淡淡一笑:“我沒事,郡主的毒怎么樣了?已經(jīng)痊愈了吧?”

  郡主含羞一笑,“怎么肖大哥……不叫我吉兒嗎?”

  聽了郡主的話,肖氏安遲疑的愣住了,原來在盟山營帳之中郡主雖然昏迷,但也只是醒不過來,旁邊發(fā)生的事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肖氏安知道自己當(dāng)時說的話都被郡主聽到了,雖有些尷尬,但還是隨即便叫了一聲,“吉兒……”

  郡主聽到肖氏安這么叫她似乎是給了她很大的安慰,于是直接撲到了肖氏安的身上,一把抱住了他,這一抱來的突然,肖氏安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郡主聽到聲音忙松開擔(dān)憂的問著,“怎么,你身上還有傷?”

  肖氏安呲了一下牙,“這次盟山一戰(zhàn)出乎了我的想象,連不可能出現(xiàn)的敵人也都出現(xiàn)了,不只是我,幾乎所有人都受傷了,和城軍一萬回來的也只有不到三千人,跟和城軍一同行動的羋族和磁山族一時半會恐怕也恢復(fù)不過來了!”

  郡主聞言表情有些落寞,也自責(zé)的說道:“這次盟山一戰(zhàn)是我太過于急躁了,沒有認(rèn)真部署好才出現(xiàn)了之后的事,不過……有肖大哥在我身邊,以后也不會再有這種事發(fā)生了!”郡主笑著看向肖氏安。

  肖氏安也柔情的輕撫著她的臉頰。

  這時郡主的后面一陣吵雜聲傳來,雪蓮和王靈仙一前一后跑了過來,她倆的到來倒是讓郡主和肖氏安有些不自然的尷尬起來。

  “城主!”雪蓮笑著沖到了肖氏安跟前,抓起他的一直手臂邊跳邊搖著,痛的肖氏安一陣齜牙咧嘴,王靈仙慢了一點,當(dāng)也來到肖氏安面前時先是一把把雪蓮的手扯了下來。

  “別碰我的城主哥哥!”然后便一臉花癡模樣的撲倒在肖氏安身上,一把緊緊的摟住肖氏安。

  “仙……仙兒!城主哥哥上山打怪物受了傷,承受不起你這一抱!”

  王靈仙一聽急忙松開焦急的問道:“城主哥哥受傷了!傷哪了我看看!”說著就要扒開肖氏安的鎧甲向里面看。

  肖氏安一邊向后退一邊說道:“仙兒妹妹不用了,一會兒我會找人看的!”

  王靈仙不依不饒的拽著肖氏安,“別人哪里有我細(xì)心,快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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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屋中

  肖氏安坐在床榻上面,上身赤裸著,能夠看到他胸口、腹部和后背都有程度不一的淤青,一個五十多歲的郎中此時正在為他用藥酒揉搓著那些淤痕,疼得肖氏安表情都有些管理不住了。

  一旁的郡主滿臉憂傷的看著,心里也跟著郎中的每一次用力而為肖氏安擔(dān)心著。而雪蓮則一臉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在那里笑著。

  王靈仙端著一盆水走進(jìn)來,看到她們倆一臉的不高興,她將水盆放倒了一邊,還故意做出很大的聲音,然后指著她們倆說道:“你們兩個女的,干嘛那么認(rèn)真的看著我城主哥哥沒穿衣服的樣子!都給我出去!”

  雪蓮:“你不是也是女的嗎,你干嘛不出去?”

  王靈仙表情復(fù)雜的強(qiáng)調(diào)道:“我是城主哥哥未來的夫人,我當(dāng)然可以在這里了!”

  雪蓮想了一想,“我們中土部族男的赤裸上身到處跑本來就很正常,我又不是沒見過,我只是覺得城主哥哥受傷挺好玩的!”

  王靈仙瞪了雪蓮一眼,然后又直向郡主問道:“那你呢!”

  郡主:“肖大哥說到底是為我受的傷,我當(dāng)然也要留在這里了?!?p>  王靈仙一臉憋屈的看著郡主和雪蓮,這時仆役走了進(jìn)來,看到三人在那里針鋒相對的樣子遲疑的楞了一下。

  “主……主人,廢庭從和城傳來的消息!”

  “給我!”

  仆役走到窗前將信筒交到了肖氏安手里,肖氏安抽出信認(rèn)真的看了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焦慮。

  郡主:“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仆役也急忙問道:“主人,不會是和城又有什么事了吧?”

  肖氏安:“和城倒是沒什么事,東先生已經(jīng)排查了所有城里的機(jī)關(guān),只要修繕完,大家就可以回去了?!?p>  郡主:“那是好事啊,可你看起來……”

  肖氏安:“信中還提到,最近從北方轉(zhuǎn)移到南邊的難民越來越多了,而且從那些傳言中,似乎有北方發(fā)生了十分可怕的事,但不知道具體指的是什么!”

  郡主:“前幾日,我也收到了琮明哥哥傳來的消息,說現(xiàn)在又大批的難民涌向山嶺,炎代那邊好像也是一樣,其中還有從民窯逃難出來的異族?!?p>  仆役:“主人,現(xiàn)在我們對北方各地的消息幾乎都中斷了,是不是讓畢昌派人去北方查探一下?!?p>  肖氏安點點頭:“也好,你去找畢昌,讓他來這見我!”

  “好的,主人!”仆役拱手便離開了屋子。

  郡主:“之前琮明哥哥也派了不少人前往日曰、國士、甲智各地,但后來都沒有消息了,現(xiàn)在的北方各地就好像突然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籠罩了一樣?!?p>  肖氏安:“我也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看來我們得加快北上的進(jìn)度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好好想個辦法,讓綢彎國打消侵入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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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麗州陽平城

  在城中一處較為氣派的宅院外,一隊官兵正從兩側(cè)向宅院的大門這里趕來,當(dāng)兩隊官兵抵達(dá)宅院外立刻守住了大門,并闖入院中。院子沒有人守,也沒有鎖門,所以帶頭的官兵只是踢了一腳,那院門便被踹開了。

  在宅院對面的街道,有兩個人正躲在一處角落毫不起眼的雜物堆后面,那二人一主一仆,正在偷偷觀望著對面的情況。

  當(dāng)一會兒后闖進(jìn)宅院的官兵一無所獲的從里面出來,并左右環(huán)顧街道時,那二人急忙縮到了雜物的后面。

  寥圖心有余悸的說道:“幸虧我感覺不太好,提前跑出來了,看來麗州這邊的資產(chǎn)是轉(zhuǎn)移不出去了!”

  小隨從:“老爺!麗州不是一向都看著挺太平的嗎,怎么現(xiàn)在也針對老爺您了?”

  寥圖一邊偷瞄著外面一邊說道:“恐怕不是針對那么簡單,自打我前些日子來到麗州,我就感覺不太對,不旦大量的工匠、木匠來到了麗州,麗州還在各處征召苦力,雖然我也不知道招這么多人到底要干嘛,但我總感覺有大事將要發(fā)生!”

  小隨從:“老爺,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寥圖:“北方的資產(chǎn),本來我就已經(jīng)放棄了,這次打算就把麗州的轉(zhuǎn)移到和城就行了,可沒想到現(xiàn)在連我也危險了!我們先在這里呆一會,等天黑了以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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