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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君升天吧

124章 水神通靈志

請君升天吧 抹布豆豆 3025 2021-12-25 00:09:00

  “小侯爺來了?在哪呢?”秦柱從內(nèi)廳快步走出來,一路整著衣冠,一路問,直到走到了秦娉苓的面前。

  “爹,他剛離開?!鼻劓耻咧噶酥复箝T口。

  秦柱哀嘆一聲,輕斥道,“你這孩子怎么讓人就這么走了?也不留他用個午膳?”

  說罷,他便追了出去,希望能趕上,叫人留下來吃個午飯。

  回到小院子,秦忱似乎已經(jīng)和許云倩談完了,此刻正坐在徐金鈴的床前,細(xì)聲細(xì)語地說些什么。

  月子里,徐金鈴頭上綁著帶子,臉色格外憔悴,也不知道秦忱說了些什么,她低垂的目光猶如一潭死水。

  秦娉苓歪著頭,只瞥了一眼便悄無聲息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大夫說要好生休養(yǎng),曬著秋日陽光,她便覺得有些乏,渾渾噩噩地吃了睡,睡了吃,直到入了夜,她便如神龍一般完全沒有了睡意。

  徐金鈴的屋子與她只有一墻之隔,小嬰兒的啼哭聲,女人的低泣聲,交雜在一起,在蒼涼的夜色下,不禁讓人心生煩憂。

  她覺得自己再住下去,肯定休息不好。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蕭素汐從緊鎖的房門外飄了進(jìn)來,見秦娉苓睜著眼睛,連忙飄到床邊,“你大嫂太慘了……”

  “你閉嘴!”秦娉苓厲聲打斷了蕭素汐,從床上坐了起來,嚴(yán)厲地訓(xùn)斥道,“你是鬼,月子里的女人和孩子都弱得很,你進(jìn)他們的屋子會影響到他的身體和氣運(yùn)!你別給我靠近我大嫂的屋子!”

  “……我又不會害他們!”蕭素汐覺得委屈。

  “你是鬼,你身上有怨氣……”秦娉苓語氣略微緩和了一些,其實她沒說口的是,鬼若想要變成厲鬼,就必須躲在黑暗處,吸食人間怨氣。

  就好比李莽,剛開始也要趴在蔣清歌的身上吸食怨氣,一段時日后才能變成厲鬼,殘害人命。

  而月子里的女人正是滿身怨氣,她怕蕭素汐會吸走徐金鈴的怨氣,進(jìn)而加速變成厲鬼。

  蕭素汐哦了一聲,垂下了腦袋,轉(zhuǎn)身離開。那雙漆黑空洞的眸子已看不出什么情緒波動,但那身后不斷散開的黑氣,昭示著她此刻低落的心情。

  秦娉苓閉眼長嘆了一聲,叫住了蕭素汐,“你說我大嫂怎么了?”

  話音剛落,蕭素汐一個閃身趴到了床榻邊,破口大罵道,“你大哥真不是人,居然在這個時候要納那老相好作妾,拋下妻子和剛出生的女兒,今晚就喜滋滋地洞房去了!”

  “……這么不要臉?”

  蕭素汐點頭,“我剛剛在你大嫂房里親耳聽到的,你大哥說要納妾,還說是天經(jīng)地義!要你大嫂好好待那老相好?!?p>  秦娉苓盤腿坐在床榻上,一聲不吭,眸色暗了又暗。

  京都女子在懷上身孕之后,多數(shù)都會為丈夫納一房妾室,徐金鈴也不例外,早就提議說給秦忱收個通房丫頭,但當(dāng)時秦忱是不同意的。

  那時,她還覺得秦忱絕非好色之徒,將來會成一番大事,沒想到只是沒找到合他心意的女子罷了。

  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打斷了秦娉苓的思緒,其實這小姑娘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哭了一整夜了,此刻哭得更加嘶心裂肺罷了。

  “反正我也睡不著了,去看看吧!”秦娉苓起身,朝外走去。

  蕭素汐笑瞇瞇地趴在了她的后背上。

  剛出房門,就見徐金鈴的房門上有一絲黑氣鉆出,眨眼間又消失不見,秦娉苓倏地臉色大變,三步并作兩步,小跑著闖進(jìn)了徐金鈴的屋子。

  屋子里,奶娘正撩衣喂著奶,小姑娘并不喜歡,拼命地張著嘴大聲哭喊,弄得奶漬到處飛濺。

  而徐金鈴正側(cè)臥在床榻上,聽到聲響,倏然轉(zhuǎn)過身來看,見是秦娉苓,眼底的失望想藏都藏不住,整張臉蒼白地不像樣。

  “妹妹怎么來了?”徐金鈴紅腫著一雙眼,有氣無力地說著話,起身坐了起來。

  秦娉苓沒有應(yīng)答,目光如炬地一寸一寸掃視這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如果她沒看錯,方才定是有鬼祟進(jìn)入過屋子。

  在確定沒有黑氣的情況下,她斜眼瞪向趴在后背上的蕭素汐,沉聲斥道,“都是你引來的,還不追出去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我是你姐妹,不是你的兵!”蕭素汐嘴上冷哼著,身體倒是乖順地退出了屋子。

  徐金鈴哭得雙眼都腫了,心思早已混沌,也不在意秦娉苓是不是在跟鬼說話,呆呆地坐著,目光落在原處,連一眼都沒有看向哭得死去活來的孩子。

  秦娉苓走過去,伸手抱起了孩子,雙手輕輕地?fù)u了搖。孩子腦門上蘊(yùn)著一絲極淡的黑氣,不仔細(xì)看還看不出來。

  看來真是惹了邪祟來,難怪啼哭不止。

  “大嫂,小侄女取名字了嗎?”秦娉苓問道。

  “未曾?!?p>  說到這,徐金鈴再次紅了眼眶,“孩子本是要等相公回來取名字的,可是他知道我生了個女兒后,別說名字了,就連一眼都沒看過?!?p>  秦娉苓眨了眨眼,委婉地說道,“若要小兒安,要盡早取個名字……”

  “妹妹這些話,應(yīng)當(dāng)去說與你大哥聽!”

  徐金鈴凄凄哀哀的一句話就把秦娉苓堵死了,她撇了撇嘴,將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孩子,輕輕地放到了嬰兒床上。

  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初生嬰兒,更容易引來邪祟。

  這些不讓人省心的家伙,看來一會還得找元珩畫兩張符偷偷貼在角落里。

  “大嫂,別怪我說話不好聽,月子里最忌諱流淚傷神,就算不為你自己,也為了孩子,必須強(qiáng)大起來,否則將來一個妾,怕是都會踩到你頭上來!”

  說完,秦娉苓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門,抬頭望了望高掛于夜空之上的彎月,想著反正也睡不下,不如看看元珩去吧。

  她隨手招來了一個丫鬟,接過丫鬟遞來的燈籠,獨自朝元珩的西廂房走去,途中路過自己那被燒成了黑炭的院子,火已經(jīng)撲滅了,連一絲熱氣都不復(fù)存在,但這里早已成了一片駭人的廢墟。

  看一眼,她的心就裂開一點。

  想到自己偷偷藏在床底下的金元寶,所謂真金不怕火煉,沒理由不要,一時興起,她提著裙擺,踩了進(jìn)去。

  借著手里的燈籠,一路找進(jìn)去,找了好半晌,根本不見金元寶的蹤跡,她找得累了,站在廢墟之中,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八成是被哪個眼尖的下人給挖走了。

  轉(zhuǎn)身正要走,一道微弱的金光折射進(jìn)眼角,她頓時喜上眉梢,走過去,挖起來一看,竟是一塊令牌。

  令牌上面刻著圖騰,因為夾在屋外的石縫之中,只被火燒去了一角。

  秦娉苓舉高了燈籠,細(xì)細(xì)地端看半晌,這絕不是她的東西,也不會是秦府的東西。

  難道是放火之人留下的東西?

  她暗自慶幸終于挖到了證據(jù),偷偷地將令牌藏進(jìn)了衣袖中,起身離開。

  西廂房,燈火瑩亮。

  秦娉苓將手里的燈籠放在門外,上前敲了敲房門。

  “進(jìn)來。”

  元珩輕淺的嗓音音幽幽地傳出來,秦娉苓卻莫名猶豫了一下,上下整理了臟兮兮的衣裳和有些凌亂的頭發(fā),這才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jìn)去。

  屋子里只有元珩一個人,他正支著腦袋斜臥在軟榻上,一手持著一本書,神情認(rèn)真地看著。

  案上燃著熏香,格外地凝神靜氣,似乎走進(jìn)這間屋子,就能讓人將心中的煩躁消滅大半。

  見來人半天沒說話,也不走上前來,元珩似有所覺般撩眼看過去,在看到秦娉苓時,目露詫異,幾乎是下意識地放下了書,將臥姿改成了坐姿。

  “坐啊,怎么這時候過來找我?有什么事嗎?”元珩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對面的桌上。

  秦娉苓嗯了一聲,走過去,坐下,目光略過被他隨意丟在桌上的那本書,好奇地問道,“你還看人間的書?”

  元珩呵呵一笑,將書面翻給她看。

  【水神通靈志】五個大字印入秦娉苓的眼中之時,她差點笑岔氣。

  “那都是文人瞎編的?!?p>  “不是?。 ?p>  元珩認(rèn)真地?fù)u了搖頭,翻開書,遞給她:“你看,這是我以前下凡布施時發(fā)生過的事情,他們一五一十得寫得可詳細(xì)了,看來真的很感激我,還為我修了廟!”

  秦娉苓接過書,粗略看了幾眼,順手翻到了下一頁,在看到了水神神像之時,驀地瞪大了眼,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神像圓圓矮矮,呲牙裂嘴,兇相畢露,頭頂上還長著兩個犄角。難道……是你的真身嗎?”

  “……我生來就是我現(xiàn)在這副模樣,乃天界第一美男。纂寫的凡人大約是怕旁的凡人見了這神像將我認(rèn)出來,因而故意將我畫丑?!痹裆裆匀舻貥O力解釋,順手就將書收了起來。

  “天界第一美男,還有自封的?”

  秦娉苓笑得不可抑制,直到元珩一邊飲茶,一邊冷冷地朝她看過來時,她才輕咳兩聲,“好吧,就是你說得那樣!天界第一美男!”

  “找我什么事?”元珩斂了神色,沉聲問道。

抹布豆豆

吃不消啦?今日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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