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擅闖神池?”
“這不是之前神司帶走的那個紅衣女子么?”
“她的身上怎么全都是血?那手上還滴著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整個花石池的護衛(wèi)都震驚了,看著朝著他們走過來的紅衣女子,哪怕身著紅衣也不難看出上面那已經(jīng)暗紅的血,甚至有些凝結(jié)成了血塊粘在上面。
可朝著他們走過來的人沒有給他們?nèi)魏位貞?yīng),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去,帶著濃濃的殺意。
“還不快停下!”
最前面的護衛(wèi)怒喝道,希望她知難而退,可惜她跟沒聽到一樣繼續(xù)往前走,凡是擋道者,皆尸首分離,模樣可怖。
“快阻止她!快!”
“不管用??!怎么辦?我們的刀劍對她不管用?。 ?p> “她瘋了!殺瘋了!快跑??!”
最后一句話不知被誰喊了出來,護衛(wèi)們一聽就全亂了套,紛紛丟下了手里的刀劍作鳥獸散,生怕下一個尸首分離的就是自己。
而見他們心生怯意意圖逃離此地的紅衣女子,深紅的眸子轉(zhuǎn)了一下,嘶啞的聲音響起:“殺……”
她加快了速度,捏碎他們的身軀如同捏碎地上的那些螻蟻般簡單,而他們的反抗對她來講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以及可笑。
生命的流逝,在此刻像是被抽了皮鞭的駿馬,越來越快。
每個人心頭都籠罩著一層恐懼,心底深處只有“逃”這一個字,連滾帶爬的不在少數(shù),甚至有些直接嚇得失禁,全身僵硬,心臟咚咚咚的跳,人已經(jīng)被嚇傻了。
紅衣所過之處,尸橫遍野。
有一墨衣男子站了出來,沖著那還在無情殺戮的女子道:“容瑾瑜,你瘋了嗎?!”
然而容瑾瑜沒有理他,繼續(xù)自己的殺戮行為,這是一場獨屬于死亡的盛宴。
“容瑾瑜!”
墨衣男子沖了過去,阻止了她去抓起一名倒地不起的護衛(wèi),那護衛(wèi)看著近在眼前的血手,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大叫著爬起來跑了。
可是他還沒有跑多遠,一支利箭從遠處破空而來,直入其心。
“啊——”
慘叫聲響起,墨衣男子扭頭看去,就看到那個本應(yīng)該可以逃走的人直直地倒了下來,血染大地。
墨衣男子朝著利箭飛過來的方向望去,那里也站著身著紅衣的人,不過卻是男子,臉上帶著銀白色面具,這次遮住了全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千面!”
遠處的紅衣男子身材修長,他淡淡的回道:“我做事不需要你教?!?p> “你果然是虛偽至極的小人!”
對于墨衣男子的話,千面郎君沒有作回應(yīng),收起手里的弓箭朝著容瑾瑜趕來。
而容瑾瑜此時深紅的眸子帶著嗜血殺意,一用力便把墨衣男子抓著自己的手給掙脫開了,反手便想去擰他的脖頸。
沒想到容瑾瑜力氣會這么大,他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掐住了脖子。
好在遠處的千面郎君及時趕到,折扇一揮,便打在她的手腕處,使得她因疼痛而松開了手。
“早叫你跟她們一起走了?!?p> 千面郎君嫌棄的看了一眼他,指的是蘇允兒那些人,那幾個被安排進入神池許愿的在許愿過后不久便被護衛(wèi)趕離了這里。
而墨衣男子正是夏煦,他沒有跟著蘇允兒她們離開,依然選擇留在此處觀望情況。
夏煦咳了咳,冷著一張臉道:“還不快點制止住她,看樣子她好像被什么弄得喪失了神智?!?p> “用不著你說。”
千面郎君扔下手里的弓箭,從懷中拿出折扇,便再次朝著容瑾瑜揮了過去,不過卻是被她直接霸道的抓住了,從中間撕裂開來扔在一旁,正好扔在了一具殘缺的尸體上,沾上了血跡。
見狀夏煦臉色大變,看了一眼身邊的尸堆,從中抽出一柄劍扔給他,沖他喊道:“接著!”
可千面郎君卻沒有接,任由它掉落在地。
“你也瘋了不成?”
千面郎君回道:“這太鋒利了,會傷到她的。”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這個?她快要把這里所有人給殺光了??!”
“死光了就死光了,哪怕她今天不殺,看到她這副模樣的人也都得死?!?p> 千面郎君話一落,夏煦就發(fā)現(xiàn)這里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戴著白色面具的人,紛紛拿著武器向那些還來不及慶幸自己逃離紅衣女子魔爪的人殺了過去。
夏煦臉一白,問道:“你到底在做什么?絳色不是做行俠仗義之事的組織嗎?”
千面郎君嗤笑出聲,道:“自然是行俠仗義的,因為知道我們殺人放火之事的人已經(jīng)在地底下了?!?p> “虛偽?!?p> 夏煦是真的沒料到絳色原來是這樣一個組織,虧得他之前還以為這是一伙難得的正義之士聚集地,千面郎君也只是一個看著讓人厭但心地不壞的人。
對于他的話,千面郎君沒有否認,也懶得在此和他浪費時間,直接朝著站在那的容瑾瑜襲去。
雖然容瑾瑜神智不清,但是反應(yīng)速度卻沒有減少,感知到有人朝著自己攻擊,馬上作出防備,卻不曾想這人竟去摟住了自己的腰。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容瑾瑜便一拳朝著這人的面門揮去,但卻被他躲了開來,摟著她的腰越發(fā)的緊了。
夏煦在旁看著,他覺得千面郎君不像在和容瑾瑜打架,反而更像是在調(diào)戲她。
這家伙能不能認真一點……
現(xiàn)在的容瑾瑜明顯是武功比之前高了不止一兩倍,而且身上還帶著股神秘的力量,極其具有壓迫力。
千面郎君這一番舉動很顯然是激怒了她,雙手同時朝著他身體的命門處攻去,同時也一腳朝著他下三路踢去,使得他不得不松開鉗制她腰間的手。
但是千面郎君依然沒有選擇朝著她動手,只是一味地防守,避免自己受傷,哪怕有時候也難免被她打中,也還是在防守。
夏煦看不下去了,高喊道:“你傻嗎?再這樣下去,精疲力盡的只是你,她早晚會取了你的性命!”
雖然在知道千面郎君讓絳色里的人做那種濫殺無辜的事,但是他也不希望看到千面郎君倒在自己面前。
因為在場有幾率制服住她的人只有他了,如果放任容瑾瑜以這樣的狀況出去,那華池將會是副尸山血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