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那努力防守的千面郎君根本不理會他,還是在那躲著容瑾瑜的攻擊,時不時還去她身上占點便宜。
夏煦只能在邊上干著急,他壓根插不進(jìn)手,容瑾瑜身邊那股神秘的力量壓制著他,使得他對上容瑾瑜可能直接被她擰了脖子。
“你不要再占人便宜了,能不能專心一點打?”
眼見千面郎君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夏煦忍無可忍的大喊了出來。
他的話不但沒有一點作用,還害得千面郎君一個沒留意,直接被容瑾瑜一個側(cè)身踢給踢到了一棵樹上。
“殺!”
容瑾瑜喊了這個字,就朝著從樹上落下的千面郎君再次攻去,是要置其于死地的架勢。
隨手揚起一把沙土,千面郎君十分狼狽的往一邊躲去,身上已經(jīng)掛了不少彩,一身紅衣也到處都是破損。
夏煦看著眼里,急在心里,撿起之前被千面郎君扔在一旁的劍就朝著容瑾瑜后背刺去。
結(jié)果劍尖還沒靠近容瑾瑜,就被千面郎君給從連人帶劍地拍飛了。
夏煦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怒喊道:“你有病嗎?再不阻止她等會就真的要出現(xiàn)人間煉獄般的慘劇了!”
“人間煉獄又如何?世人生死于我何干?”
“你……”夏煦咬牙道,“瘋了,你們都瘋了!”
他還來不及說再多,容瑾瑜已經(jīng)飛身過來,千面郎君隨之急速過去,只見她最終一拳砸向了夏煦之前所在的地面,那里凹陷了一個深坑。
千面郎君拎著剛剛救下的夏煦,聲音也冷了好幾度:“早就叫你不要摻和起來,沒實力還什么都不懂的家伙?!?p> “你剛剛對她上下其手難道是我看錯了?這種關(guān)鍵時刻你還有心思貪圖美色,她現(xiàn)在不正常你看不到嗎?!”
千面郎君拎著他往遠(yuǎn)處飛去,容瑾瑜緊隨其后,時不時還拿起經(jīng)過身邊的東西朝他們兩個扔去。
他一邊躲著后面的攻擊,一邊對手里拎著的夏煦暗含怒意道:“你瞎能不能不要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我是在找東西!找東西你沒發(fā)現(xiàn)嗎?!”
“???”
夏煦從千面郎君手里掙脫出來,不給他造成負(fù)擔(dān),也用武功和千面郎君在一個人煙稀少的樹林范圍內(nèi)打著圈,避免容瑾瑜進(jìn)入到人多的地方。
“你把話說清楚,你之前在找什么?”夏煦問道。
“銀鈴?!毕肓讼?,千面郎君怕他聽不懂自己的話又補充道,“她之前一直掛在腰間的那個銀鈴?!?p> “銀鈴?”
夏煦的確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后面才明白他的意思,好像容瑾瑜之前的確一直有在腰間別著一個銀鈴。
不過,這有什么用嗎?
他的問話還沒說出口,千面郎君就開口解釋道:“只有那東西才可以鎮(zhèn)住她?!?p> “為什么?”
如果夏煦沒記錯的話,那只是一個不怎么引人注意的鈴鐺而已,他沒有仔細(xì)觀察過,也不覺得那個鈴鐺有什么特別之處。
“說了你也不懂。”
“……”
夏煦很想知道,可容瑾瑜已經(jīng)追了上來,他沒時間問了,只能先躲著她的攻擊。
千面郎君在他前面道:“需要幫忙嗎?”
“不——”
沒說出后面的字,夏煦就已被容瑾瑜追上,還被她劃傷了手臂,他面露難色道:“救我?!?p> “真的是麻煩?!?p> 千面郎君再次拎起了他,并且躲著容瑾瑜的攻擊遠(yuǎn)離了她一段距離。
不過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他們總有精疲力盡的時候,而他們面前的容瑾瑜卻跟永遠(yuǎn)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一樣,完全沒有被消耗到。
夏煦好不容易躲開容瑾瑜砸過來的巨石,沖千面郎君問道:“難道除了那個銀鈴就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用了嗎?我分明感覺你可以制服她的?!?p> “那只是一時的,她的情況并不能得到好轉(zhuǎn)?!?p> “可以先把她捆住再說。”
“沒用的,我制服她后只能靠我自己的力量強行讓她不能進(jìn)行作惡,但是我總有力竭的時候,像那種繩子什么時候她完全有能力掙斷?!?p> “這么強的力量嗎?”
夏煦驚訝于容瑾瑜現(xiàn)在的實力,同時也暗嘆于千面郎君的真正實力。
千面郎君足尖點地,為了防止容瑾瑜打到自己往一棵樹后面躲,他邊躲邊道:“她本身就是具有很強的力量,現(xiàn)在只不過是被一個利欲熏心的傻子給催發(fā)了出一部分?!?p> “我有辦法?!?p> 這句話一出,千面郎君就望向了夏煦,眼帶譏諷。
夏煦擺手道:“不是我說的,你聽聲音也不是我??!”
千面郎君回道:“沒看你?!?p> 從夏煦身后走過來了一個人,英眉劍目,棱角分明,是個英俊瀟灑的男子。
那男子正是之前夏煦在選人時看到安慰癡傻女子的人。
“這個給你?!?p> 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銀鈴,朝著千面郎君的方向扔了過去。
千面郎君一躍而起,飛身接過銀鈴,同時躲避著來自容瑾瑜的攻擊。
“這不是她的那個。”
他一眼就認(rèn)出手里的銀鈴不是容瑾瑜之前佩戴在身上的那個,語氣里帶上了幾分薄怒。
那人道:“效果是一樣的。”
“我知道?!鼻胬删氐?,語氣不善。
而夏煦則是朝著那人斟酌著用詞道:“你不照顧那個……容易哭的女子了?”
“她交給你們那個叫蘇允兒的同伴了?!?p> 夏煦聽后,忍不住打擊道:“你還真的是膽子大?!?p> “……”
那人有點不淡定了。
而拿到銀鈴的千面郎君拿著那個銀鈴,放在手里摩挲了一下,這才開始搖晃起來。
“鈴~”
“鈴~鈴~”
有規(guī)律的鈴聲響了起來,清脆悅耳。
本來追逐著千面郎君的容瑾瑜也停了下來,落到了地上,視線凝固在了千面郎君手里的銀鈴上。
“жьЪЭпЭппЁпьФшшшшдФщщщъЮ……”
千面郎君念起晦澀難懂的語言,和之前的那個白發(fā)老人出奇的相似。
而夏煦則是完全沒有聽懂,感覺這聽起來像是什么咒語,復(fù)雜拗口。
隨著千面郎君念起這串未知的語言,他手里的銀鈴也在極其有規(guī)律的響起。
一下,兩下,一下,兩下……
“他在試圖控制容瑾瑜?”
夏煦睜大了眼道,心中涌起一堆疑問。
他身邊的男子答道:“準(zhǔn)確來說,他在封印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