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笨的蠅旱土寺曇舻溃土翊簲D在狹小的墻縫里難免有些困難。
第一次緊緊挨在一起,她心仿佛要從喉嚨里跳出。
“你怎么會……”
她剛要講話,卻又被康南捂住了嘴:“別說話!”
那些個(gè)大漢各個(gè)舉著火折子狂奔而來,兇神惡煞。路過他們身旁的時(shí)候,停住了腳步。
柳婉春心提到了嗓子眼,能感覺到平日里鎮(zhèn)定自若的康南此時(shí)也有些緊張。
不過好在,他們只做了稍稍停留便仍舊向另一頭追趕。
康南悄悄的探出了頭,看不見他們的時(shí)候這才松了一口氣。柳婉春早已沒了魂,伸出白皙的手擦拭著額頭上不斷往下流的冷汗。
康南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柳婉春扛了起來大步跑著。月色里,這場景也實(shí)在詭異。
但康南顧不得那么多了,一口氣穿過了好幾條小胡同,到了有人家有燈火的地方也沒有停下腳步。
后知后覺的柳婉春倒趴在康南背上,他太過高大的身軀讓她感覺懸在了空中,雙手不知所措。
“康南…”她拍了拍他被汗濡濕的后背。
康南仍舊在走,但還是問了一句,“怎么了?”
“能不能背著,我這樣很不舒服?!?p> 康南思索了一會,將柳婉春抱于懷里,“你穿的旗袍,不方便?!?p> 雖然康南對她惜字如金,但這一刻她很幸福。
到了思塘巷,康南這才將她放了下來。
“有沒有什么不舒服?”康南皺眉問道,那里的路太過偏僻狹窄,天擦黑時(shí)便迷了路,也跟丟了人。聽到聲響連忙趕去,見到了狼狽的柳婉春。
柳婉春搖了搖頭,只是膝蓋手肘處擦破了皮。她伸出手理了理濕潤的頭發(fā),一向在意形象的她很難堪。
“明天我去藥鋪買藥?!笨的弦琅f冷冷的,只是難免有一起長大的情分在這里。
“嗯。”柳婉春點(diǎn)了點(diǎn)頭,莞爾一笑。
“額頭擦破了?!笨的先耘f扶著她,他自己也是驚魂未定。
柳婉春多處擦傷,旗袍也破了,手拿包更是不知道丟到了什么地方。
“謝謝?!绷翊阂蝗骋还盏纳现鴺翘荩@時(shí)才感覺傷口隱隱痛著。
康南率先一步上前敲門。
沒敲兩下門便開了,仿佛就是專程等著他們一樣。
“亦云?”柳婉春一時(shí)講不出別的話來。
“大晚上不睡覺亂跑什么?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為什么不聽話?”康南接二連三的問題直逼溫亦云。
溫亦云愣了一下,看著狼狽的柳婉春,眼眶紅紅的,溫?zé)岬难蹨I不斷掉落。
“沒事的。”柳婉春溫柔的拉起她的手,不斷安撫。
精致的房內(nèi),溫亦云在細(xì)心的幫柳婉春擦藥,用溫水沾濕的手帕輕輕擦拭灰塵。
“額頭也受傷了?!睖匾嘣菩奶鄄灰?,輕輕擦著藥。
“亦云,我見過他了?!绷翊盒Φ煤芎每?,讓人如浴春風(fēng)。
溫亦云擦藥的手一愣,心里充滿了愧疚與不安,“我不該讓你去的?!?p> “他是一個(gè)很文雅的先生?!绷翊捍┥细蓛舻囊路砹死眍^發(fā),“紙條我送到了?!?p> “婉春姐姐,對不起?!睖匾嘣圃诹翊荷砼远琢讼聛恚拔也辉撟屇阋粋€(gè)人去?!?p> “或許是天意如此?!绷翊涸诨匚吨諝饫餁埩糁的系奈兜?,“不過好在康南救了我?!?p> “康南?”溫亦云詫異。
柳婉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免不得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