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哪個班?許七安?
這爆炸性新聞,不過好像所有事都連起來了,顧澤不喜歡參加集體活動,但是那天林嘉怡在群里說許學(xué)長在,沒過多久顧澤就到了現(xiàn)場,而且他看許七安的眼神明顯不對勁。
許七安大他們一屆讀高三,錯過了今年的籃球賽,可不就是錯過了唯一一起站在場上的機會嗎。
而且那次顧澤失控揍人,也是看到許七安的瞬間蔫了下來,那模樣跟宋恩詩看到季初陽一樣一樣的。
她茅塞頓開,拍了一下大腿,怎么早沒發(fā)現(xiàn),虧她看過那么多小說暗戀劇情。
“呦,想到許學(xué)長進決賽開心的都拍大腿了?!奔境蹶栒f。
“你閉嘴啊,”宋恩詩從他兜里掏出手機,“有顧澤號碼嗎,我給他打個電話?!?p> “我?guī)湍阏艺摇!奔境蹶柗ㄓ嶄洝?p> 宋恩詩想著這么直接給顧澤說些什么的話,一定會被他當神經(jīng)病,說不定直接掛電話都有可能,保險起見還是穩(wěn)妥些。
她撥了許七安的電話,那邊很快接通了。
“喂,我發(fā)現(xiàn)了家神仙地方,就在幸福路十字路口,你要不要賞臉過來觀摩一下?”
宋恩詩扭捏的把玩著季初陽的外套衣角,她說的十字路口離這里不遠,只是他打車到那個路口肯定是找不到這個地方。
許七安笑著答應(yīng)了。
她得逞般握緊拳頭“耶”了一下,轉(zhuǎn)頭問季初陽,“找到顧澤的號碼了嗎?”
季初陽冷著臉把手機丟給她,“自己打吧,打完揣你兜里吧,我們?nèi)ツ沁吅染迫チ?。?p> 他把外套丟給她,頭也不回的走向瘦猴胖子他們幾個的酒桌。
她點了一下顧澤的號碼撥過去。
心道,如果顧澤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當她腐眼看人基了,他參加籃球賽也純屬為了集體榮譽感。
還沒想第二種可能,那邊就接了電話,卻沒有任何動靜,簡單的問候也沒有,果然夠高冷。
“顧澤你好,我是宋恩詩?!?p> 那邊顯然愣了一下,“嗯,這不是季初陽的手機嗎?”
“是,因為我沒你的手機號,所以用他的手機給你打電話。”
“什么事?”
“我在你家酒館這里,我朋友也要過來玩,就是你認識的許七安,你們小時候不是認識嗎,但是他好像找不到這里……”
“我現(xiàn)在下去?!?p> 還沒等宋恩詩說完,顧澤就打斷了她的話,隨著手機里面匆忙的奔跑和關(guān)門聲,宋恩詩掛斷了電話。
這……這是驗證了她的想法?
宋恩詩的手機鈴聲把她從走神中拉了回來。
“我就站在十字路口這里,怎么沒看到你說的那家店?”
宋恩詩心虛的捏了捏衣領(lǐng),她故意把位置不準讓許七安找不到,好在顧澤已經(jīng)風(fēng)馳電掣從樓上跑了下來。
“那好,我去找人去接你。”
她掛了電話,看著把頭發(fā)跑分叉的顧澤,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小可惡了。
“他在十字路口找不到這里,我也不經(jīng)常來這邊,不知道他說的那個路口在哪。”演技爆棚的宋恩詩一臉人畜無害。
“嗯,我去找找?!鳖櫇烧f著就要出門。
“我把他電話發(fā)給你,你們兩個別跑反了?!?p> “好?!鳖櫇牲c點頭,存下手機號推開門走了出去。
宋恩詩拉了個小凳子坐在季初陽旁邊,她胳膊上套著他的外套,嘴角上揚忍不住的姨母笑。
季初陽挑眉看了她一眼,就算知道要許七安過來也不用這么開心吧。
“怎……怎么了?”她感受到季初陽冰冷的恨意。
“沒事,看你笑的挺開心?!奔境蹶柖似鸩AП伙嫸M。
“有這么明顯嗎?”宋恩詩摸了摸臉蛋。
他不能告訴季初陽是因為什么,就算顧澤真的對許七安有什么特別的,她也不能多嘴多舌的亂說話。
“有啊,我覺得你嘴角都要到耳朵邊了?!奔境蹶栱樖贮c了支煙,抽了一口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在電影院里女朋友剛教育過自己,掐滅還是繼續(xù)抽?顯然他選擇了硬撐。
手指夾著煙,他沒有再放進嘴里,也沒有摁在煙灰缸里,等它自己燃盡吧,省的小風(fēng)他們幾個總是說的還沒怎么樣呢就這么怕女朋友了。
“你的意思是我嘴巴更大嘍。”宋恩詩笑著說對他說,下面的小手悄默默的伸到他的腰間,威脅般輕輕鉗住一小塊肉,“好好說話,我不掐你。”
“錯了?!奔境蹶栺R上說。
“季慫慫?!彼味髟娕牧伺乃募氀?p> “也就是你,”季初陽說,“換個人摸我腰,立馬就讓他和大地親密接觸?!?p> “你最好行了吧?!彼味髟娬f。
“我都不讓別人摸我,以后……你也不許讓別人摸你。”季初陽說。
“我讓誰摸我了?”宋恩詩一頭霧水,沒懂他的意思。
“許學(xué)長啊……”季初陽把燃盡的煙丟在腳下踩滅,“他不是經(jīng)常摸你的頭嗎?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不是吧,你真覺得他那是愛撫?每次許七安摸她的頭,她都覺得他像是在摸只小狗小貓似的。
“那我以后不讓他摸我的頭了,”宋恩詩說,“他也就是順手習(xí)慣了?!?p> “習(xí)慣了?”季初陽說,“那看來以前是沒少摸你的頭啊?!?p> “我說的習(xí)慣是,他們家養(yǎng)了條金毛和加菲貓,他經(jīng)常摸小動物,所以習(xí)慣了。”宋恩詩說。
她看著他打翻醋壇子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有些無言以對。
“嗨,”許七安笑著沖季初陽打招呼,“就知道你也在這?!?p> “隨便坐坐,”季初陽說,“一起喝點?”
“我不喝酒,”“他不喝酒?!?p> 許七安和宋恩詩同時開了口。
氣氛尷尬了幾秒鐘,宋恩詩拉開兩個座位,“來來來,顧澤你們倆坐下唄,人多也熱鬧?!?p> 陳杰靠到季初陽身邊,“怎么回事?這是誰???”
“她發(fā)小?!彼幕卮?。
青梅竹馬,還是關(guān)系很好的發(fā)小。
許七安挨著宋恩詩坐了下來,他笑著想伸手摸摸她的頭,怎么看起來這么開心?
宋恩詩注意到季初陽那像打了冰霜的臉,提著板凳不留痕跡往他那邊靠了靠,躲開了許七安的手。
“要不讓晟姐給你做杯奶茶,”宋恩詩說,“你總不能干坐著吧。”
“行?!?p> 許七安準備站起身的時候,顧澤已經(jīng)離開凳子走到吧臺里,熟練的從抽屜里拿出來一盒牛奶,放在電磁爐小鍋里加熱,牛奶加熱的同時,他泡了杯茶,把沸騰的熱牛奶倒進茶壺里,過濾加鹽和珍珠。
他挑了個玻璃杯刷干凈,把奶茶倒進去,放在了許七安面前。
“謝謝。”許七安說。
“沒事,”顧澤說,“我姐姐喜歡喝奶茶,所以平時沒事的時候我也會給她做?!?p> 因為溫度的原因,許七安輕輕抿了一口,“還不錯,真挺好喝的?!?p> “你喜歡喝就好?!鳖櫇赏屏送歧R框。
宋恩詩的胳膊肘支在季初陽的膝蓋上,姨母笑的看著他倆,她感覺笑的實在有些明顯的時候,心虛的轉(zhuǎn)頭正好對上季初陽的眼睛。
他眼神陰鷙,嚇得宋恩詩差點跌到桌子下面。
“怎……怎么了?”她說話居然又口吃了。
誰知道這小奶狗怎么這個表情看著她,像被定格的獅子一般,剛不還好好的嗎?難道真吃醋了?可許七安要摸她頭的時候,她也利落的躲開了啊,怎么還這副表情。
季初陽沒說話,跟胖子碰了一下杯子,又一杯酒下肚。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磕到了一對cp發(fā)糖吧。
他肯定會把她當神經(jīng)病的。
宋恩詩拉著季初陽的手往外走。
陳杰在后面問了一句,“干什么去?!眴柫酥蟛虐l(fā)現(xiàn)自己多嘴了,沒等到回答倒也不意外,繼續(xù)和他們碰杯喝酒。
“要不喝點這個,”胖子遞給許七安一瓶果味的酒,“出來玩嘛,喝點酒樂呵樂呵?!?p> 胖子果然自來熟,他見許七安接了酒,笑著把菜也往他那邊推了推,“我們都還沒動呢,只顧喝酒了。”
“謝謝。”許七安說。
“你沒吃飯嗎?”顧澤小聲的問。
許七安點點頭。
顧澤掏出手機,打給附近的鹵味店,要了點五香鴨脖,鴨翅,鴨腸什么的。
他掛了電話說,“上次看宋恩詩買了這些,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p> “沒事,不太辣的我都可以?!痹S七安說。
宋恩詩站在路邊花壇的臺子上,雙手放在季初陽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的笑看著他。
“這是怎么了我?guī)洷耐溃那楹孟癫惶冒?。”宋恩詩說。
“沒怎么?!?p> “沒怎么,你臉都快拉到地底下去了。”
“我就是……就是不想讓你沖著其他人笑?!奔境蹶栒f。
“什么?”宋恩詩才反應(yīng)過來,果然是因為這個,“我笑是因為,是因為看到顧澤那樣古怪的人竟然會為許七安做奶茶,而且我一說許七安找不到地方,他就跑下來去接他,你不覺得這樣很奇妙嗎?”
兄弟,你是個直男,我只能暗示你到這里了,暗示的多了我怕你彎了,我不就完了。
“就因為這?”季初陽不相信的問。
“那不然呢?”她摟著他的脖子開心的晃了晃,“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她哼唱著。
“那個……許七安看見了咱倆了?!奔境蹶柼嵝阉?。
“放心,七哥我倆關(guān)系鐵著呢,”宋恩詩說,“他才不會出賣我呢?!?p> “行,你倆關(guān)系鐵?!奔境蹶栒f。
“咱倆關(guān)系更鐵?!彼味髟娮齑捷p輕撞了一下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