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目上記載了各種法決。
金身決。
后土決。
烈焰焚身決。
碧海潮生決。
無邊落木決。
柏萬注意到,這些中級法決,皆有后續(xù)功法。
練氣期法決,以凝煉靈氣為主,攻擊力為輔。
但這些綱目中的法決,擁有后續(xù)功法,防御攻擊兼?zhèn)洹?p> 實為上等法決,等到筑基煉化靈根時,轉修相匹配的功法,大大提升筑基幾率。
陳蘇根據新生堂所學,最適合他木主靈根修煉的,便是無邊落木決。
敲定心中所選法決,他翻到法術目錄。
決定選一門法術修煉。
他明白自己的悟性并沒有表現的那么高,全都是傳功玉簡的功勞。
所以他一直想證明自己,靠自己的悟性學會一門法術。
陳蘇挑選著法術,各種木系法術讓他應接不暇。
在他頭頂上的柏萬,突然注意到一門神像寶術,此法術簡介,與神像功有相似之處。
難道同出一源?
這讓他好奇心大增。
在他意識中,這神像功只是一門初級法術,是曉月師父在劍雨宗記錄的,拿到曉月樓售賣。
按理說兩者只是名字相似,并沒有任何瓜葛。
但是柏萬,越發(fā)覺得兩門法術有相通之處,心神徹底被這門法術吸引。
手捧綱目的陳蘇,不停翻閱著,一門法術名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仔細回想,是前面剛翻過去的,并且印象極為深刻。
然后他重新將綱目翻回去。
目光落在,神像寶術之上。
他搞不清為何會重視這門法術,只是這門法術出現在他腦海中。
大概與我有緣罷!
陳蘇重重點頭,敲定這門法術。
他轉身向著藏書閣執(zhí)事,“師兄,我已選好,無邊落木決與神像寶術?!?p> 這名執(zhí)事弟子,見其不聽勸,仍然選了一門法術,也沒多說什么,淡淡道。
“稍等,待我將這兩本書找出,復制一份?!?p> 柏萬莫名感到詫異,竟有這般巧合之事。
他看好這門神像寶術,陳蘇竟也選擇了它。
他的意識陷入沉思,久久不能忘懷。
陳蘇可沒有修煉神像功,他選擇的理由是什么?
這其中另有蹊蹺,絕不是二人單純想到一處,那么簡單。
從藏書閣出來,陳蘇徑直返回修煉的石屋。
這里是外門弟子分配的居所。
他佇立在居所前,萬里無云,烈陽當空。
有三兩個筑基期師兄,御器飛行。
大概是剛剛做任務回來,這些內門師兄,專注修煉,偶爾外出執(zhí)行任務,是宗門的中堅力量。
門內金丹期的各位首座,長期閉關,只有重要的事才會出面。
而許多金丹無望的筑基后期師兄,則會出面在各個堂口擔任長老。
之后才是具體掌管事宜的執(zhí)事弟子,一般由練氣后期,筑基無望的師兄們擔任。
陳蘇想想自己,能在宗門堂口做個執(zhí)事弟子,就不會辜負父親。
他毅然踏入居所,盤腿坐在床上準備修煉。
拿出剛剛領取的法決,法術將其記憶下來。
無邊落木決。
修煉后靈氣浩蕩如煙,這門功法擁有控制一切草木的能力,修煉到最深處可以將草原化為無邊森林。
神像寶術。
施展后凝聚一道天神虛影,之后無論使用任何法術,都將威力倍增。
柏萬也趁機,記憶下這兩門法決法術。
他恍然意識到,元神附身能力的可怕之處。
若是他能附身到一宗之主身上,豈不是整個宗門的傳承功法,都可以偷偷學來?
柏萬暗嘆自己糊涂,之前謹慎行事沒錯,但嚴重影響到,他學習法決的途徑。
一定要想出萬全之策,既不暴露身份,也不會耽誤學習法決。
由此看來,售賣傳功玉簡,賺取靈石反而落了下乘。
不過的確需要這么一個理由,將傳功玉簡送出去。
陳蘇記下法決后已經進入修煉狀態(tài)。
柏萬默默回到自己身體。
盤坐在房間之內,附身陳蘇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好處。
也讓今后,如何行事,有了一點眉目。
他仔細回想法決內容,一共六層。
因為有乙木劍訣的基礎,前三層極為容易領悟。
到了第四層漸漸有些難度。
他便放下,認真研究起神像寶術。
他認為這門法術會帶給他意外驚喜。
這門中級法術同樣分為六層。
法術全篇圍繞御使靈氣,刻畫天神虛影,
一旦刻畫出天神虛影,此法術便是修成了。
隨著此法術不停運用,修煉到第六層,可雙倍增加威力。
神像寶術很快入門。
柏萬目的并不在此,通過修煉,他的確發(fā)現神像功與神像寶術的共性。
他雙手掐訣,身后木靈氣釋放,一片綠色煙霧彌漫,其雙臂處兩道拳影凝聚,正是神像功。
同時神像寶術施展,木靈氣匯聚成絲線狀,在其背后快速穿梭,編織出一道天神虛影。
這虛影模糊不堪,只有人形,無具體面貌。
他指揮神像功彌漫出的煙霧,與天神虛影相合。
這天神虛影,更加凝實,立體。
柏萬大喜,兩門法術有融合的可能。
他又用靈氣控制拳影,移動到天神像手臂處。
這天神手臂就像突然增加了血肉,極為真實。
憑著逆天的悟性,柏萬降兩門法術強行融合,一段新的法術產生。
如同當初推演千靈術一般。
他感覺融合法術,要比憑空推演更加合理,簡單。
柏萬將這門新的法術,稱為天神功。
散去靈氣,他念出新的法術口訣,一個沒有面孔,但更加真實的天神像出現在背后。
這天神像雙手,整個小手臂更加渾厚,和血肉之軀一般。
柏萬揮動雙手,身后的天神像做出一樣的動作。
突然,一道拳影已經打出,將墻壁轟出一個窟窿。
他驚訝這天神功威力,竟然比神像功強了不止一倍。
然后意識到,闖禍了??!
這第二坊市之內,不準動武,剛才如此大的動靜,必然招來麻煩。
果然。
一個青袍筑基期修士,御器而來,其頭發(fā)灰白,看起來六十歲的樣子。
“是誰,敢在坊市內撒野?”
“觸犯我的規(guī)矩,不可輕饒!”
這名筑基期修士,郭保極為不悅。
柏萬正準備解釋。
又一道金色身影,御劍而來。
“郭道友,來的夠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