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人影落地,其腳下飛劍法器,飛入背后劍鞘中。
郭保哈哈一笑。
“是周進師兄來了?!?p> 周進鼻梁處有點點麻斑,長相極為有特點,容易讓人記住。
“自然,今年第二坊市,輪到你我二人看守,可不能有一點差錯?!?p> “咦?這里是林師妹的店鋪,發(fā)生什么事了?”
柏萬抱拳。
“拜見兩位仙師,是小子剛才修煉法術(shù),不小心導致的?!?p> 青袍郭保,望著塌了一半的墻體,頗有興趣。
“你法術(shù)威力可不小啊!最起碼是高級法術(shù),才有這種破壞力?!?p> “我觀你僅是練氣期五層,如何修得這高級法術(shù)。”
周進皺眉,臉上麻斑聚集在一起,讓人不由自主看過去,他厲聲呵斥。
“莫不是你偷了林師妹的法決?”
“早就聽說師妹心善,沒想到其下雜役,竟如此膽大妄為,我定要教訓一番。”
柏萬看著麻臉修士,這人可真多管閑事,浮想聯(lián)翩,簡直是無中生有的好手。
他只好擺手否認,指著眉心血色劍痕。
“這位師叔,你誤會了?!?p> “我乃曉月師父的記名弟子,自然有這般威力的法術(shù)?!?p> 麻臉周進神色緩和,又感覺不妥。
一道法力射入柏萬劍痕處。
然后他才輕輕點頭。
“確實是我劍雨宗,特有的印記法門?!?p> “周師兄,你也太過仔細,在咱們面前,量這個小子也不敢說謊?!?p> 郭保眼睛笑瞇瞇的,很是豪爽。
“周師兄,我還有事情處理就先回去了。”
郭保說完,儲物袋中飛出一片青葉法器,站在上面,御空而去。
周進并沒有著急離開。
林師妹在內(nèi)門潛力上等,一直想找機會結(jié)識一番。
他想著給林師妹徒弟,留下好的印象,也算一番善意。
于是,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本書,緩緩說道。
“這是斂息術(shù),頗為實用的一門高級法術(shù)?!?p> “修煉此種法術(shù),可以收斂氣息,隱藏修為。”
“防止別有用心之人,你拿去吧?!?p> 麻臉師叔突然送給自己法術(shù),而且還是高級法術(shù)。
柏萬并不想要,他腦袋轉(zhuǎn)了一圈,便明白麻臉師叔,是沖著曉月師父來的。
如果接受了好處,這人情就會落在師父身上。
他受曉月師父恩情,到現(xiàn)在并沒有回報什么。
如果拿了這門法術(shù),未來不一定會給師父造成什么影響。
這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柏萬滿臉感激之色。
麻臉周進以為他要接過法術(shù)書時。
只聽柏萬緩緩說道。
“多謝周師叔,這法術(shù)我不能要?!?p> 周進滿臉疑惑,白拿的好處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這小子莫不是瞧不上斂息術(shù)?
他有些忿怒。
“臭小子,不識抬舉?!?p> 轉(zhuǎn)身,周進踏劍離開,一點沒有猶豫。
柏萬見這個麻臉師叔,如此的轉(zhuǎn)變。
也十分明了,這人果然另有所求。
他搖搖頭,心想這人心胸狹隘,這次怕是得罪他了。
柏萬轉(zhuǎn)身,將一直在一旁偷偷看著的陳老漢和陳容,招呼過來,示意他們想辦法維修房屋。
這幾個月,曉月樓收入一般。
柏萬先去丹閣,補充了一部分根本丹。
然后他回到曉月樓二樓,等待后院修繕房屋。
這二樓,他極少進來。
這里除了傳音鐘之外,還有一個禁制陣盤。
這兩樣東西,都是師父留下的。
傳音鐘是一件法器,并非靈器。
這禁制陣盤,則是一種守護陣法,外出無人時激活,相當于凡人界的鎖。
使用方法非常簡單。
第二坊市核心區(qū),基本上都是與四大宗門相關(guān)的產(chǎn)業(yè)。
只要陣盤籠罩的范圍,被不懂解鎖之法的人觸碰,便會發(fā)出警告,引來駐守的修士。
柏萬在二樓休息室,盤腿做下,儲物袋中,一塊塊傳功玉簡取出。
這是他之前制作的傳功玉簡,本想著找機會賣出去換些靈石。
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
從昨日在無空山門,偷學法決之后,他便明白元神附身的好處。
他決定將這些傳功玉簡盡快送出去。
通過制作傳功玉簡,他也發(fā)現(xiàn)元神產(chǎn)生元子的規(guī)律。
每天都會產(chǎn)生一條肉嘟嘟的元子,幾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狀態(tài)。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元子取得多了,會讓他的意識感到莫名空虛。
不過仍在接受范圍之內(nèi)。
他又取出一條元子,這條元子吸收了一門小烈火決的法決。
他現(xiàn)在制作的傳功玉簡,全部都是法決,沒有法術(shù)。
三層的初級法決,很快就會讓人修煉到練氣期三層,這點誘惑力遠比一門法術(shù)來的多。
制作完傳功玉簡,柏萬換上黑袍鬼面服,悄悄離開曉月樓。
第二坊市人多眼雜,不適合將傳功玉簡送出去。
他選擇在外圍的居住點逛一逛。
在一個離坊市比較遠,幾乎要進入十方荒域范圍的居住點,柏萬找到了第一個目標。
這是一個在靈田內(nèi),種植靈食的黝黑漢子。
柏萬靈息術(shù)望去,這人修為在練氣期二層。
他走向前去,低沉的嗓音響起。
“這位道友,我有一樁機緣送給你。”
正努力施法降雨的黝黑漢子,被鬼面人一驚,法術(shù)中斷滿臉不悅。
但見面前這人,有些不好惹,也不敢發(fā)作。
只能悶聲質(zhì)疑。
“我一個沒本事的莊稼漢,能有什么機緣,莫要框我?!?p> 柏萬取出一塊玉簡,故作神秘道。
“此乃傳功玉簡,我觀這位道友乃水主靈根,正與玉簡相合?!?p> “使用這個玉簡,可以讓道友學會第三層,小縱雨決。”
說完將傳功玉簡扔到黝黑漢子手里。
這是到處招搖撞騙的吧。
黝黑漢子敢怒不敢言,自己修為低下,不敢輕易得罪人。
于是擺擺手,“我可沒有靈石給你,前輩可就饒了我吧?!?p> 柏萬只能好笑道。
“免費,免費?!?p> “真假你一試便知?!?p> 黝黑漢子這才敢將傳功玉簡收進儲物袋。
柏萬搖搖頭轉(zhuǎn)身就走。
他明白自己被當騙子了,這塊傳功玉簡估計要在儲物袋內(nèi)吃灰了。
這樣不行,很明顯,他找錯了人。
于是他改變策略,找了一個年紀較小的少年試一試。
但很快他又碰壁了,少年喊了整個居住點的人抓騙子。
他只能匆匆逃離這處居住點,看來這里的人臨近荒域,連個少年人戒備心都很強。
換了一處居住點,有個四五歲幼童正在一個人活泥巴。
柏萬來了主意。
“天才呀!天才!”
“這位小道友,我觀你骨骼驚奇,必定是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