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昏昏沉沉的睡了幾天,我悠悠醒來,看了看床邊沉睡的夢軒,我很好奇,為什么夢軒M受傷那么輕,而我那么重?那天到底是夢還是現(xiàn)實?
我動動身體,伸手去夠床頭的水。夢軒聽見聲音,醒了過來,“言言,你醒了?”“嗯!”我發(fā)出嘶啞的聲音。夢軒馬上起身把水遞給我,又扶我坐的舒服些。喝了口水,感覺舒服多了,“哥,你沒事吧?”夢軒搖搖頭,“我沒事兒只是皮肉傷,只是你……”我又喝口水,輕輕搖頭,“我沒事兒?!蔽页聊粫海痤^直視著夢軒,“哥,到底是真實的還是我的夢呢?”夢軒一愣,“你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闭f著離開病房,我覺得夢軒一定有什么事瞞著我。
夢軒過了很久才回來,手里拎著吃的,“言言,我找了半天,沒有你愛吃的,你先湊合吃點,等明天我再給你找你愛吃的?!眽糗幰贿呎f話一邊將病床上的餐桌抽出來固定好。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食物,“哥,你有什么要和我說嗎?”我假裝不在意的說。夢軒明顯一愣,有些不自在,“言言,我……”“哥,我們認(rèn)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同生共死好幾回了,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難言之隱,但我既然叫你一聲哥,你就是我的家人?!蔽姨ь^注視著他?!把匝裕皇俏也幌敫嬖V你,只是我……”“哥,你是我的家人!”我低下頭開始吃東西。夢軒沒有再說話,默默地看著我吃完。
將東西收好,夢軒扶我靠在床頭,拽拽被子,“言言,你也是我的家人,甚至是我的生命,但有些事我無法告訴你,希望你能理解我?!蔽倚πc點頭,“哥,我想睡一會兒,你也休息一會兒吧!”緩緩閉上眼睛,夢軒輕嘆一口氣,離開了。
我開始回憶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夢還是現(xiàn)實。
所有場景都和夢里是一樣,只是多了夢軒,如果是夢的話,那么我和夢軒跳下懸崖時,我就應(yīng)該立刻醒過來,但從醒來時的情況,我是過了許久才醒來的,夢軒衣服上的血跡也是徹底干透變色的,他額頭的傷也開始結(jié)痂,而我身上的傷也是簡單處理過的。那就說明我們經(jīng)歷的是現(xiàn)實。可如果是現(xiàn)實的話,從懸崖上跳下來我們是怎么活下來,回到車上的呢?夢軒可以帶我回車上,但那么高的懸崖,又沒有任何的減力阻擋,我們?yōu)槭裁礇]有摔死,甚至夢軒只受了皮外傷?這真真假假的,到底怎么回事?看來關(guān)鍵還是在夢軒那里,他到底在隱瞞什么呢?
病房門打開,夢軒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來,站在床邊。我閉著眼睛,發(fā)出均勻的呼吸,繼續(xù)裝睡?!把匝?,哥真的很在乎你,可有些事哥真的沒辦法告訴你,我知道你心里疑惑,可是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說。”說著夢軒摸摸我的頭發(fā),又替我掖掖被子,隨后趴在床邊睡著了。
感受著夢軒均勻的呼吸,我慢慢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夢軒,“哥,我們是家人,什么都是可以一起面對的,但如果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什么時候你想告訴我了我再來聽。”我閉上眼睛睡覺,夢軒的眼淚悄悄滑落。
在醫(yī)院里又住了幾天,檢查過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了,我們就整理一下,再次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