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計劃
炫富少年得寸進尺,想要離夏婉青更一步。
“喲,兄弟這手表不錯嘛!”楊淦突然拉住炫富少年,一只手上滿是炸雞上的油脂。
炫富少年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嫌棄,轉(zhuǎn)念一想,這不正是他想要吹掰的機會嗎?
“哦,這個啊,還行,拖國外朋友買的小玩意,”炫富少年一臉無所謂,“也就十幾萬吧!”
炫富少年說完,觀察了一下旁邊的美女,居然沒有什么反應。
呵,女人嘛,總喜歡裝矜持,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什么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要是她這么容易就送上門,反而沒什么意思。
炫富少年在腦海里臆想。
“十幾萬?這是假的吧,我看跟并夕夕上九塊九包郵的也差不多啊。”
炫富少年看著楊淦一副土鱉的模樣,不屑道:“嘁,一看你就沒見過世面,沒錢還學人家吃KFC裝‘大款’......”
“我沒錢,難道這餐你結(jié)賬嗎?”
“這點錢算什么,我天天吃......”
“服務員,結(jié)賬?!?p> 不等炫富少年顯擺,楊淦立馬叫來了服務員。
在楊淦笑盈盈的注視下,炫富少年只得硬著頭皮掃碼付款,吹出去的牛,潑出去的水,更何況還有美女在旁邊看著呢。
路,不能走窄了。
“吃好了嗎?”楊淦對夏婉青挑了挑眉,似乎在說:看,這不是有人充大頭嗎?
夏婉青回以一個‘真棒’的微笑,被楊淦牽著手走出門。
俄頃,炫富少年的朋友提醒道,“你是不是被耍了???”
炫富少年在暴風中凌亂。
......
出了門,離上課時間還早,楊淦本來想帶夏婉青在商場逛一會,順便給夏婉青買點衣服,再一睹那晚裙擺飛揚的場面。
可夏婉青說商場里的東西太貴,便只好作罷。
恰好這時胡應蕭發(fā)來消息,說大D哥讓他把一些東西交給楊淦,兩人約好在天臺上見面。
大D哥辦事還真是效率啊。楊淦忍不住贊嘆,原本以為還要等上個幾天,沒想到烽火集團的資料這么快就搜集好了。
天臺上,一個穿著大號校服的胖子坐站在圍墻邊,頭發(fā)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發(fā)膏,油光锃亮,在狂風中穩(wěn)如泰山。
楊淦讓夏婉青回了教室,一個人揣著衣兜走到胡應蕭邊上。
胡應蕭也不看他,瞇著眼睛掃視遠方,似有若無的說道:“我要的錢帶了嗎?”
“我要的東西帶了嗎?”
“先付錢,再驗貨?!?p> “你覺得這樣的對話方式比較有氣氛嗎?”楊淦像看傻子一樣盯著胡應蕭。
“大D哥他們都是這樣的,我得提前適應?!焙鷳挻蛄藗€哈哈,把一袋文件交給楊淦,接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昨天晚上被打死了?!?p> “你怎么知道?”
“這條消息收費一百?!?p> 楊淦白了他一眼,“那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這一百?!?p> “齊昊晚上喝醉了,把你那張慘照到處宣揚,是方少宇找人做的?!?p> 楊淦對此并不感到詫異,他早已經(jīng)猜到了。
他只是沒想到齊昊居然對此事毫不避諱,還四處宣揚,囂張至此。
“他們一定知道了,你小心一點吧?!焙鷳捔艚o楊淦一句忠告。
“三少,”楊淦叫住胡應蕭,“找人幫我盯著一下夏婉青。”
胡應蕭做了一個‘OK’的手勢,拖著肥胖的身體一邊下樓一邊應承道:“價錢另算哦......”
胡應蕭走后,楊淦眉間的愁容俞結(jié)俞深。
齊昊和方少宇必然不會放過他,這是早已板上釘釘?shù)氖虑?,有南宮婧在身邊,相當于多了一個保鏢,他并不擔心。
他最擔心的,是夏婉青。
齊昊是個毫無底線的人,他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
楊淦倚靠在圍墻邊拆開文件袋,一疊相片滑落出來,是遇難者遺照,每張相片下面都備注了一行小字。
黃政民,48歲,二零一九年七月死于南山礦場塌方事故,賠償20萬元。
孔祿,45歲,二零一九年十月死于墾綏礦場事故,賠償18萬元。
陳海,50歲,二零二零年二月死于渡陽山礦場塌方事故,賠償75萬元
......
楊淦粗略地掃視一番,視線停留在最后一張照片上。
夏建山,43歲,二零二零年三月死于渡陽山礦場塌方事故,賠償68萬元。
他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確定的猜測,隨后抖落了袋內(nèi)的文件。
隨著文件漸漸見底,楊淦的思緒也越來越明晰。
烽火集團近一年中,一共有七名礦工死亡,后五名礦工的死亡時間相當緊湊,奇怪的是這里面有四名礦工在不同的時間皆死于渡陽山礦場,賠償金也比前兩名礦工多了三到四倍。
這絕不僅僅只是巧合,他打算把調(diào)查重心放到渡陽山礦場。
為了安全起見,要帶上南宮婧,若渡陽山礦場真的是個賊窩,一個人去簡直是找死。
......
“整個午休都見不到人,跑哪里去了?”
上課鈴響,楊淦剛回到教室,屁股還沒挨上小板凳,就遭到南宮婧一頓盤問。
看南宮婧臉上沒有一絲睡意,中午應該是沒有睡覺。
大小姐,你審犯人嗎,當小弟的難道沒有一點人身自由了嗎?
這些話,楊淦當然不會當著南宮婧的面說出來。
見楊淦沒有說話,南宮婧沒好氣道:“晚上有計劃?!?p> “什么計劃?”
“我昨天去海市蜃樓調(diào)查了一下......跟你說正事呢!”
南宮婧正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卻見楊淦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這讓她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楊淦也沒有想到,自己隨口打發(fā)她的一句話,她竟然真的去了。
南宮婧秀眉微蹙,楊淦見她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不敢再調(diào)笑,端正了姿態(tài)附耳傾聽。
“海市蜃樓大概有二十多個普通保安,幾名黃階靈修者,還有一名玄階中期的守座,”南宮婧娓娓道來,“這個守座是酒吧里最強的靈修者?!?p> 這個世界雖然早已進入靈氣復蘇時代,可靈修者也并不是爛大街的存在,一般人沒有資源連靈修者的門檻都入不了,即便入了門檻,修行過程也是相當漫長。
蘇清玥一月入黃階后期,系統(tǒng)贈送的聚靈液立只能起輔助作用,真正的核心,是心法,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樣,有系統(tǒng)助攻。
而像南宮婧這樣十八歲入玄的天才更是千萬里挑一。
海市蜃樓有一位玄階高手坐鎮(zhèn),足以見得這里的安保力量相當不俗。
“這不正好嗎?你也是玄階中期,你們兩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