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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人可以網戀嗎

番外二:鄉(xiāng)村、家長

植物人可以網戀嗎 李或or 6022 2021-02-20 15:30:00

  十月國慶的小長假,谷源惠想要回家一趟。自從她把這個想法給何驚蟄說了之后,那個男人就開始了不正常的緊張與興奮。

  臨行的前一天晚上,谷源惠一進臥室,就被眼前亂糟糟的床刺激的眉毛一抖,“你要捐衣服嗎?”

  谷源惠看著那些堆成山的衣服,走上前拿起來看:“這不是你才買的嗎?”

  大半夜穿著西裝的人瞧著快要哭出來了,他把谷源惠拽了過去,急呼呼的問:“這套怎么樣?會不會太正式了?”

  說完又拿另一套比劃了一下,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這套呢?瞧著穩(wěn)重些吧?”

  谷源惠挑了挑眉,稍微轉一轉腦子就知道何驚蟄是出了什么毛病。她在那堆衣服山里挑了挑,遞給還在掙扎著領帶的男人:“別弄啦,穿這些吧。”

  走上前,把他這幾天瘋狂網購買的一堆不適合他的衣服扔進了衣服簍,谷源惠解開他的領帶,語重心長道:“不用這么緊張,我爸媽很好相處的。你就穿你覺得舒服的就好了?!?p>  “可是……”何驚蟄側過臉,看著穿衣鏡里自己的臉,難過極了:“我這張臉會不會讓叔叔阿姨覺得不靠譜?”

  這大概是何驚蟄最大的心病了。他總想讓自己看著符合一點自己的年齡,可是谷源惠偏偏又喜歡他這副模樣。平日里給她看,他倒是覺著怎么樣都無所謂。但是這是見家長,他這張臉一看就和未成年一樣,萬一他一進去,第一印象就留的不好,這可如何是好?

  “那你覺得你不靠譜嗎?”谷源惠笑著問他,何驚蟄眼睛睜圓了:“當然靠譜?。 ?p>  “那不就得了?!惫仍椿莅阉膭⒑M弦晦?,拍了拍他的肩,谷源惠從鏡子里看他:“你是什么樣的人不需要由什么衣服來決定,我爸媽活了一輩子,還能被你的表象給騙了?”

  鏡子里的男人沒了劉海遮擋,掩藏在深邃輪廓下的凌厲勁兒便肆意露著,偏偏那雙眼睛里,是稚嫩的青澀。

  少年的青春不知愁,男人的銳利風骨,在他身上矛盾又極協(xié)調。

  “你要是實在擔心,就把劉海弄起來吧?!彼押误@蟄的臉又扳正,左右細細瞧了瞧:“這樣看著成熟些。”

  就是有點像換了一個人,怪不適應的。

  “那你喜歡嗎?”何驚蟄眨了眨眼,劉海被谷源惠拿發(fā)夾夾了起來,他看了看鏡子,又把頭扭過去,問著她:“我這樣你喜歡嗎?”

  “還可以,就是看著有些不適……”谷源惠疊完衣服,說著轉過了頭,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激的她差點咬到舌頭。

  何驚蟄正低著頭解他的襯衫扣子,她看過去時,扣子已經解到了肚臍。暖色的燈光下,襯著他的皮膚都是橘調的,比起雪白的膚色,這樣的色澤覆蓋在他柔韌漂亮的肌肉上,性感極了。

  何驚蟄聽著沒聲音了便抬起眼睛,濃眉長睫,這副好皮囊他不會用,但優(yōu)秀的基礎讓他抬抬眼,壓壓眉,就足以發(fā)揮出十成的誘惑力。

  雖然谷源惠喜歡他干干凈凈的少年氣,可是眼前的光景,要她違心的說不喜歡真是天打雷劈。

  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特別是看到何驚蟄不自知的天真模樣,這種反差矛盾感讓她感覺擁有一個何驚蟄,如同擁有好幾個男朋友的錯覺。

  “不適應嗎?”何驚蟄早就過了在谷源惠面前脫衣服害臊的階段,襯衫一脫,肌肉隨著他的動作間隆起,那一屋子器材此時應該歡呼雀躍一下。

  “那我以后不這么弄了。”何驚蟄穿上睡衣,把夾子取了下來,谷源惠揉了揉鼻子,含含糊糊的說著:“也不是啦……你看你喜歡什么樣就弄成什么樣唄?!?p>  “可是我的臉是給你看的?!焙误@蟄還翹著一撮頭發(fā),坐在一堆衣服里系著睡衣扣子,劉海乖巧的貼在額間,一瞬間從秀場男模,回到了高中學弟似的,“你喜歡什么樣子,我就扮成你喜歡的樣子。”

  這句話讓谷源惠整顆心都綿軟了,她撲到何驚蟄的懷里,何驚蟄連忙接住她的身子,扶著坐好。谷源惠親了親何驚蟄嘴唇,摟著他的脖子說道:“我喜歡你,什么樣子都喜歡?!?p>  何驚蟄耳朵一動,耳垂悄悄紅了。他微微一抬下巴,追過去,還給谷源惠一個吻。

  *

  徹底展開了輪廓給人看的何驚蟄走在路上的回頭率高的嚇人。從值機到安檢,那些目光毫不夸張地講,真的是一道接一道的黏在他身上。

  谷源惠還沒來得及心驚肉跳呢,當事人就自己戴上了口罩,無比懊惱的牽著谷源惠的手走到人少的地方坐下,郁悶極了:“我、我不喜歡被人盯著……”

  說完身邊走來了幾個人,那若有似無的視線讓何驚蟄條件反射的把臉扭到了谷源惠這邊,露出一雙圓眼睛,里面寫滿了委屈:“我緊張。”

  谷源惠立刻摸上他的脈,也沒有特別的快,仔細看了看他的表情,確實是很緊張,還帶著些許不自在。

  這是害羞了。

  谷源惠“噗嗤”一笑,大大方方的挎住他的胳膊,還把頭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陪著你呢,一會兒就沒人再盯著你了?!?p>  她很少會做出這樣宣示主權的動作,主要是覺得有些幼稚。何驚蟄讓她無比的放心,沒有必要在公共場合依舊黏黏糊糊的。反倒是何驚蟄,總是膽戰(zhàn)心驚,他想無時無刻不牽著谷源惠,如果不是安檢,他絕對不會放開她。

  今天兩個人又有行李,還不少,沒托運的時候,倆人一個推車,一個看手機。何驚蟄那張臉又惹人關注,倒是真的讓他受盡了委屈。這會兒谷源惠親昵的靠著他,果不其然,那些試探的,躍躍欲試的目光都收了回去,只有一些善意的羨慕的視線偶爾掃過來。

  北城距離谷源惠的家鄉(xiāng)不算遠,但是她的家鄉(xiāng)本身就是一個面積很大的省份,光是省內跋涉都要一段時間。更何況她的家還是一個邊陲小鎮(zhèn),下了飛機轉大巴,一路上搖搖晃晃,實在是累人。

  耳邊是熟悉的鄉(xiāng)音,谷源惠看著逐漸消失的高樓,回家的喜悅沖淡了她旅途的疲倦。

  何驚蟄已經靠著她睡著了,谷源惠戴著耳機,有些舍不得閉眼。一路上掠過的好風景,是她許久不見的思念。

  大巴從高速下到鄉(xiāng)鎮(zhèn)小道,一路上那層層的麥浪,碩果累累。稻草人穿著鮮艷的舊衣服,谷源惠坐在車里遠遠地看著,它仿佛在對這些歸客說“歡迎回家”。

  大巴停在了小鎮(zhèn)的車站,谷源惠搖了搖何驚蟄,一臉茫然的醒來的人眼中還有著睡意:“……到了嗎?!?p>  “到車站啦,我爸爸來接我們了,我們一會兒去找他?!惫仍椿葸f給何驚蟄一瓶水,車上的人都在往下走,一時間很擁擠。他們也不著急,便坐在位置上,準備等這些人都下去了再走。

  何驚蟄喝了些水,揉了揉睡懵的腦袋,透過車玻璃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色彩明艷的建筑。

  “你的家鄉(xiāng)建筑好特別啊?!焙误@蟄下了車,看著充斥著異域風情的小鎮(zhèn),頓時雙眸一亮,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好像來到了中亞一樣。”

  “這些是少數(shù)民族的房屋,很有特色吧?!惫仍椿菀灿袃赡隂]回來了,這里還是從前的樣子,那些色彩依舊是漂亮又明艷,和鋼筋水泥城市不一樣,有著濃濃的人文氣息。

  “走吧,我爸就在車站外面?!惫仍椿菖牧伺暮误@蟄,何驚蟄放下手機,推著行李跟隨谷源惠朝外走去。

  車站很舊,從老舊的鐵門就可以看出來。這里沒有北城的現(xiàn)代科技感,但是卻有著干凈的藍天,和清新的空氣。車站外隨便擺攤賣的水果,便宜又新鮮。

  “源源!”

  “爸——”

  谷源惠一看見那眼熟的笨笨的甲殼蟲,就知道是老爸的車。谷爸爸掐滅了煙,歡樂的招手,圓乎乎的臉上是和善又慈祥的笑容。

  “我爸在那,走!”谷源惠抓住何驚蟄的手,一路小跑到谷爸爸的車邊。

  “想死你啦老爸!”谷源惠抱著谷爸爸,在他和面團一樣的臉上蹭,谷爸爸很白,一笑就像一個發(fā)面饅頭。軟軟的臉頰被谷源惠蹭的變了形,谷爸爸無奈的把谷源惠撕了下來:“驚蟄還看著呢,怎么還和個小孩兒似的呢?!?p>  “叔叔好?!焙误@蟄摘下了口罩,他鞠了一躬,這副拘謹?shù)臉幼幼尮劝职趾吞@的笑了笑,連忙伸手扶著他,接過他手里的行李,“客氣啥啊,來來,行李給叔叔,你和源源先上車。”

  “我來幫您?!焙误@蟄勤快的把行李一件件搬上車,兩個男人都不會讓谷源惠去搬行李,她干脆自己坐進了車里。

  何驚蟄在出了院之后,就和谷源惠一起在視頻里給谷爸爸谷媽媽打過了招呼。何驚蟄的外表殺傷力太強了,雖然在視頻里谷爸爸谷媽媽沒有說什么,但是一掛了電話,谷媽媽就連忙發(fā)來微信,問谷源惠找了個多大年紀的男朋友,違法亂紀的事情可不能做。

  谷源惠哭笑不得,再三強調何驚蟄絕對成年了,而且還比自己大了兩歲。不信的話可以上網查,何驚蟄在百度百科都有資料的。

  她本以為這樣就會讓谷媽媽安心一些。哪知道她真的上網查了,谷媽媽還發(fā)來了截圖,說她真的在網上找到了何驚蟄的信息,還看到了一些新聞。于是又開始擔心何驚蟄會不會對谷源惠不好,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會不會太大。

  這些事情谷源惠沒有瞞著何驚蟄,看到谷媽媽這樣說,何驚蟄嚇得恨不得立刻拉著谷源惠去領證,畢竟瞧著谷媽媽這個架勢是要拆散他們的意思。

  谷源惠安慰了一番六神無主的何驚蟄,詢問了他的意見,是否可以告訴她的家人有關他的過往。何驚蟄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這些事情過去是傷痛,但是現(xiàn)在對他來說無法再傷害到他了。

  最終,是何驚蟄主動撥打了視頻過去,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和谷爸爸谷媽媽長談了兩個小時。

  谷源惠在外面,但是沒有去聽。她不知道何驚蟄給谷爸爸谷媽媽說了什么,在他打完電話之后,谷媽媽發(fā)來的微信只有很短的一句話——

  “驚蟄這孩子不容易,你們要好好過日子?!?p>  兩個多愁善感的中年人不知道對何驚蟄的過去進行了怎樣的編排,今天一見到何驚蟄,谷爸爸那和對待玻璃娃娃一樣的態(tài)度,讓谷源惠汗毛直豎。

  依她對何驚蟄的了解,他是不會夸大其詞,最有可能的是他還會弱化自己的經歷,強調他有多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決心。但是從那些只言片語里,谷爸爸谷媽媽都已經自動給這個悲慘的孩子補上了一段辛酸艱難的童年,然后在自己閨女的幫助下,這孩子總算回歸到了正常的生活。

  谷源惠會這么想,不僅僅是因為她了解自己的爸媽,更是因為她了解何驚蟄。所以,在何驚蟄進到家門時,谷媽媽那一臉的疼愛,谷源惠就知道,這個愛看電視劇的中年女人想必給何驚蟄的人生加了不少戲。

  何驚蟄一路上是坐立難安,他倒寧愿谷爸爸問東問西,態(tài)度嚴肅一些,偏偏不是。谷爸爸生怕戳中他的傷痛,對他的過去閉口不談。反而又是關心身體,又是問他一些愛好,和藹的讓他既淪陷這很久沒有感受到的父愛,又拼命想要保持沉穩(wěn),給谷爸爸留下一個好印象。

  到了家,谷媽媽更是讓他受寵若驚。谷源惠被谷媽媽趕去收拾衣物,何驚蟄則被好吃好喝的哄著,讓他休息休息。

  谷媽媽身上還圍著圍裙,一看就是剛從廚房出來。她頭上戴著一個小帽子,帽子里露出來一縷頭發(fā),谷媽媽把頭發(fā)又塞了回去,“我才染的頭發(fā),這做飯油煙大,怕熏著?!?p>  何驚蟄想起之前視頻里谷媽媽那掩蓋不住的白發(fā),此時應當都變成了棕色。

  谷媽媽的用意不必多說,何驚蟄瞬間就熱了眼睛,“真好看?!?p>  “是吧?我也覺得我適合這個顏色?!惫葖寢尩靡獾哪闷鹦$R子,看到自己的魚尾紋,嘆了口氣:“皺紋真是討厭?!?p>  谷媽媽哪怕到了這個年紀,也能看得出年輕時的風采。她氣質極好,眉眼也溫柔,但是性格卻有跳脫無比,看著還有點少女的嬌憨。

  “谷源惠生的這樣好看,原來是繼承了阿姨。”何驚蟄不會說漂亮話,但是這真的是他的真心話,越是誠懇越動人,這話說進了谷媽媽的心坎兒里,笑的合不攏嘴。

  “那我就不愛聽了。”谷爸爸換下了見女兒專門穿的新衣服,家居服下的肚腩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只行走的大桃子,白白嫩嫩,還透著粉。

  “我……”何驚蟄沒注意到谷爸爸在后面,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圓這個場。谷媽媽橫了谷爸爸一眼,拿起鍋鏟往廚房走:“愛聽不聽,我愛聽!驚蟄,不理他。我去給你做好吃的去?!?p>  谷爸爸笑瞇瞇的趁谷媽媽路過的時候,一把摘掉了她頭上的小帽子,氣的谷媽媽奪過帽子,使勁掐了掐谷爸爸軟乎乎的臉蛋。

  何驚蟄頓時感覺臉頰仿佛出現(xiàn)了熟悉的疼痛。

  原來這個也是遺傳的。

  谷爸爸只是開了個玩笑,并沒有真的怪罪的意思。他見何驚蟄那時不時往谷源惠的臥室瞟的視線,終于開口道:“你去看看源源吧,她自己收拾估計有點慢?!?p>  “好!那您先自己喝著茶?!焙误@蟄點了點頭,禮數(shù)周全,步伐卻極快的溜進了臥室。

  谷源惠聽到身后的動靜,樂道:“是不是有點尷尬?”

  “你都知道還讓我一個人待在那里?!焙误@蟄抱住谷源惠,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讓他忐忑的心總算平靜下來,抱著她依賴極了。

  “你總不能一直跟著我吧?”谷源惠繼續(xù)收拾衣服,身上還拖著一個巨型掛件,“我爸媽有分寸的,而且性格很好,不會為難你。”

  “這是真的。”何驚蟄把臉靠在谷源惠的肩上,他瞇著眼睛,緩緩說道:“有爸爸媽媽的感覺?!?p>  谷源惠的手一頓,眸子柔和了不少,她扭過身子看向何驚蟄,捧著他的臉蛋:“以后也是你的爸爸媽媽。”

  何驚蟄眨了眨眼,抱住谷源惠,“嗯,是我的爸爸媽媽?!?p>  *

  谷媽媽為了迎接何驚蟄也是拿出了看家本領,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看的谷爸爸直樂。

  “有口福啦!”谷爸爸最近被谷媽媽逼著減肥,天天吃的沒滋沒味兒,今天這一頓可算是讓他找回來了些許快樂。

  “你稍微控制一下,不許吃太多。”

  谷媽媽說完,立刻用公筷加了好幾塊肉給何驚蟄,笑瞇瞇道:“驚蟄多吃一些,瞧這孩子瘦的。之前在醫(yī)院沒養(yǎng)回來?。俊?p>  “謝謝阿姨!”何驚蟄一聽谷媽媽的話,連忙替谷源惠解釋:“谷源惠照顧的很好,我都被她養(yǎng)胖了許多?!?p>  他那急著辯解的樣子,惹得谷媽媽又是一陣欣慰,她點點頭:“那就好,來源源,你也多吃點兒。”

  “可算是想起我了?!惫仍椿萁舆^谷媽媽夾過來的菜,笑著打趣。谷爸爸悄悄又吃了一塊扣肉,估摸著是心虛,替谷媽媽說著話:“你媽可是老早就開始忙活了,這一桌子哪個不是你愛吃的?”

  “哎呀呀?!惫仍椿莨室饪康碾x何驚蟄近了些,調侃著:“幸好我今天回來帶著男朋友,不然我這桌子飯可是不用吃了。看你們都飽了?!?p>  她的話馬上引來谷爸爸谷媽媽的一片笑聲。

  谷源惠的家就像他們家的人一樣,帶著溫柔,帶著光。院子有菜地,有葡萄架,處處露著精心生活的氣息。

  他第一眼在手機里看見的姑娘,身上那蓬勃的氣息,與這里如出一轍,與那兩位家長無二一致。

  他總算是知道,什么樣的水土養(yǎng)出了善良開朗的谷源惠。

  *

  “十月份了還這么熱!”谷源惠在客廳里的涼席上來回烙餅,開著風扇也吹不去惱人的高溫。

  何驚蟄更是不用說了,剛才洗了個澡,什么造型都沒有了,劉海被拿了個皮筋扎起來,否則他的熱度得再上一層樓。

  “不行,我去找點喝的?!?p>  谷源惠翻身起來,從冰箱里翻出來兩瓶汽水,巧了,橘子味兒的。

  遞給何驚蟄一瓶,他開汽水那個模樣,仿佛時光再一次回到了童年。

  他們的初遇不是手機上見面的那一次,而是更早。但是這件事情谷源惠沒有向何驚蟄提起過,也不打算再說。

  那段旅途對于何驚蟄來講,并不是什么快樂的記憶。

  七天的假期一晃而過,谷媽媽和谷爸爸笑瞇瞇的出門,看著沒什么愁緒,也沒有絮絮叨叨的一長串交代。只是握著兩個人的手,讓他們一路平安。

  谷源惠知道,這是爸爸媽媽想要給她一個安心的旅程,她也不做傷感,開開心心的道了別。只是上了大巴的兩個人,和坐上小車回家的兩個人,臉上的哀愁,都是無法展示給彼此的脆弱罷了。

  在飛機上,谷源惠看著又昏昏欲睡的何驚蟄,突然問了一句:“驚蟄,那天你和我爸媽視頻,說了什么???”

  “……嗯?”何驚蟄睜開眼睛,眨眨眼,思考了一會兒,把腦袋湊過來,滿足地說道:“如果不是你,我大概永遠都走不出過去?!?p>  “若不是你還年輕,我希望立刻就和你結婚。只有法律上的承認才讓我能稍稍安心一點點?!?p>  他說的遠不止這些,卻不再言語。只是靠著谷源惠,睡的香甜。

  谷源惠看向窗外,這樣漂亮的天空,遼闊又壯觀。他怎么能一輩子,都不來看一看呢?

  “那我們,明年的四月八號,就結婚吧?!?p>  在那個時空相錯的一天,與平行時空的你相遇。所以就讓這一天,變得更有意義一些吧。

李或or

燙頭發(fā)去,羊毛卷,我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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